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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不含義的,也管不了了,她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果斷裝睡! 果然,她沒回應(yīng),男人并不奇怪,只輕嘆了一聲。 薛云卉不知他接下里要作甚,若他就這么將她扛走,她得想想這裝睡還要不要裝下去,不知道喊人的話,有沒有效果。 想到這,她突然想到有人含糊其辭地把薛云涯叫走的事。 完了,這根本是早有預(yù)謀,她除了能把睡著的小丫頭片子喊醒之外,看樣是沒用了??偛荒苤竿⊙绢^片子拿著拴在腰上的寶葫蘆,對著他大喊“放下我姑姑”吧? 只這一瞬,她已是思緒轉(zhuǎn)了千帆,不過,預(yù)想中被人粗暴地扛在肩頭逮走,卻是沒發(fā)生,反而后腦束起的頭發(fā)和右耳旁,感到了輕柔的涼意。 那人竟伸手輕撫了上來! 若不是極力壓著,薛云卉差一點(diǎn)跳起來喊一句:“你干嘛?!” 好在她沒有,反倒是身側(cè)的男人低聲說了句話,讓她心頭莫名發(fā)顫。 “醉了也好。” 第195章 瞧病 醉了怎么好,男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薛云卉卻想到了七夕夜的那筆糊涂賬。 老天爺,他要做什么呀? 薛云卉暗暗警覺了起來,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找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其不意地逃走。 她曉得他不是那會牽連旁人的性子,應(yīng)該也不能拿薛云涯和阿蕎怎么樣。只是這衛(wèi)所都是兵,對他而言,那是一呼百應(yīng),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很是個問題。 她思來想去那許多,終歸是不敢亂動彈,仍繼續(xù)裝睡著,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男人卻輕輕把手從她頸側(cè)拿開,轉(zhuǎn)身往外走了幾步,問:“可到了?” 回話的人是華康,“回爺,立時就到了?!?/br> 男人“嗯”了一聲,薛云卉暗自猜測他們說得是誰人,沒猜到,卻發(fā)現(xiàn)男人又走了回來,輕巧地拉了個石凳過來,坐到了她身旁。 薛云卉小心肝砰砰跳,離這么近,被發(fā)現(xiàn)她裝睡怎么辦? 又把呼吸放緩了去,卻又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聲音,這聲音漸至耳畔,薛云卉似是感到了他的袖口從她耳邊擦過,然后頭頂發(fā)髻里的梧桐簪子好像被他捏住了。 “怎么喜歡帶梧桐枝呢?”他低聲疑惑。 薛云卉心下砰砰,她一個梧桐精,當(dāng)然喜歡帶梧桐枝了,他緣何這般問話,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卻輕嘆一聲,不說了,收了手,似是從懷里拿了什么東西出來,像是在默不作聲地看著,薛云卉不敢睜眼去瞧,心里又好奇地緊,掙扎半晌,細(xì)細(xì)睜開一條眼縫。 目光往他手上掃去,瞧見他手里拿著的一根帶著梗的細(xì)枝,這,不是她七夕夜里丟的那只作簪子的梧桐枝嗎?竟被他撿了去? 可他收著她這不值錢的簪子作甚呀? 薛云卉覺得自己似乎知道答案,卻又不想知道答案,好在華康說了話,替她打斷了思緒。 “爺,大夫來了?!?/br> 大夫? 薛云卉滿腦子漿糊,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了,回頭回了涿州,要讓大哥給她配點(diǎn)健腦補(bǔ)腎丸帶著,既健腦,又養(yǎng)顏…… 大夫行了禮,他應(yīng)了一句,便道:“眼下醉了酒,可耽誤診斷?” 大夫猶豫了一下,說不好講,“總歸是有些擾亂的?!?/br> 男人沒再說什么,薛云卉知道這是給自己找的大夫,雖心里一百個疑問,可卻只能再把呼吸放緩了去,可不能被大夫拆穿了! 好在她在觀里也是練過理氣的,當(dāng)下被男人將她胳膊抽了出來,也沒亂了呼吸。 大夫給她墊了腕枕,又在手腕上敷了細(xì)帕,診將起來。 她不動聲色,大夫盡心診脈,男人也不說什么。半晌,大夫終于撤回了手,她不敢睜眼看,只聽大夫道:“能不能再換另只手來?” 另一只手正經(jīng)壓在她腦袋下面,怎么換? 果然男人沉吟了一下。 薛云卉心道差不多就這樣吧,她能有什么毛?。靠伤睦锏南敕ú⒉荒茏鲾?shù),突然肩上落了一只手,輕拍了她兩下,“穗穗?” 要把她喊醒?薛云卉覺得自己可能無力應(yīng)對醒來的場面,只做未聞,堅決不應(yīng)。 她這反應(yīng),男人似乎料到。 只覺拍她的手掌忽然伸到了她趴下的側(cè)臉上,薛云卉一陣愕然之時,腦袋已是是被那掌心托了起來。 她很想咽一下吐沫,壓壓驚,可惜她不敢有任何動作,那大掌卻將她的腦袋托起,靠到了她身后——男人的腹間。 薛云卉渾身上下都在難受,又不能跳起來吼一嗓子“我醒了,爾等退散”,可她醒了估計事情要更麻煩,說不定男人一橫心,又把她掠走了。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話用在此時,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當(dāng)然了,她有別的法子嗎? 那大夫極有眼色,探身又給她這好不容易露起來的手診起來。這回診得快了許多,要是再不快點(diǎn),她這脖子就要僵斷了!她是真沒膽色用半張臉貼人家那兒附近! 大夫診完,說好了。男人聞言也沒再繼續(xù)難為她,將她仍擺成方才的姿勢,放了下來。那大掌離開的時候,臉龐感到了那指尖似有若無地滑動了一下。 就像是……毛筆從臉上滑過,有些癢癢的感覺。 她不懂自己為什么覺得那感覺像筆,她沒記得自己還有用毛筆擦臉的經(jīng)歷,倒是聽男人問了大夫一句:“如何?” 那大夫思索了一息,似是搖了頭,“看不出來有何病癥,這位……呼吸勻暢,氣血兩足,不像是有什么病態(tài)?。 ?/br> 薛云卉暗道是呀,她這身板養(yǎng)得好好的,哪有什么毛?。?/br> 男人問,“沒有絲毫的不足之處嗎?” 這話問得薛云卉不樂,這是啥意思? “不足倒是看不太出,就是……”大夫頓了一下,隨即又道:“陽氣好似盛了些。” 陽氣盛?一個女子陽氣盛? 男人沉默了,大夫也不說話了。大夫這話薛云卉本來聽著沒什么,只被這二人突然的沉默弄得,也覺得好像不大對勁。 靜了幾息,男人又開了口:“那她為何晨起昏迷不醒?” 哦!原來他是找人給她看這個毛病! 薛云卉有些驚訝,一來,她不明白他如何曉得自己晨起昏迷,莫不是派人跟蹤?二來,他有必要對她這般上心嗎?她不就是個妾嗎?頂多算是個頗得“寵愛”的妾而已。 她驚訝著,大夫卻開了口:“這病癥從脈象委實(shí)看不出來,不知這位……自己作何感覺?” 男人好像搖了搖頭,又無奈地笑了一聲,“她道是夢里捉鬼去了……” 大夫被這話噎了一下,真不曉得該怎么接。 薛云卉也替他覺得為難,捉鬼這種事,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