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1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學(xué)霸指南、最后的天師[古穿今]、家有四寶、130個我在撩他[重生星際]、容閨、楚巫、她傾倒眾生[快穿]、[紅樓]大夫人的穿書紅包群、皇叔假正經(jīng)、喂,情書和美食都給你
卉揣著這些疑惑,跟著這群人行起法事來。 這場法事行了整整一個時辰,夜已深了,薛云卉覺得身上疲累不少,風(fēng)一吹,竟還覺得有些冷,陰陰的冷。 她私下看了看,見著眾人都各回各的屋子去了,她也只想躺下睡會,剛要走,腳下突然有石子彈來,她一頓,又一枚石子彈了過來。 薛云卉笑了,她這一晚累得,差點把莊昊那小子忘了。 她抖擻了精神,這邊老坤道喊她進屋歇息,她只道脖頸發(fā)癢,還要再去洗上一洗。老坤道自然隨她去的,她看了看四下,瞧見東南方的院墻墻頭有個腦袋上來下去,她便走了過去。 “夫人?!鼻f昊在墻頭喊她。 “有什么話快點說?!毖υ苹鼙硨χ局劬η浦褐械膭屿o,嘴上問道。 莊昊自然不廢話,連忙道:“就在夫人行法事之前,屬下一直跟著那張道士,見他帶著那個車夫,搬了幾塊大石,給那枯井壘了個圈,然后抽出三張符紙,點著了扔進那枯井里,之后他便對著那井,拿出個碗來敲了三下,念了一堆經(jīng)文,可惜屬下聽不懂。” 薛云卉站著沒說話,莊昊又喊了一聲“夫人”,才把她叫回了神。 薛云卉心下震驚不已。張道士給那枯井壘的石陣是何模樣她不曉得,又燒的什么符紙她也不知道,念得經(jīng)文自然也不得而知,可敲碗這等事,卻是明擺了的引魂了。 再加上今晚的招魂幡、回魂咒,這是……要招那死了多少年的年輕人的冤魂呀! 他們莫名其妙招這枉死之魂作甚?誰讓他們招的,接下來又要作甚?給這魂兒引路,送他投胎? 冥冥中,薛云卉便覺得不太可能,除非這年輕人是這家的親戚,可若是親戚,這家來的那貴婦人也好,尤嬤嬤也罷,為何不出來與這魂兒相見? 反倒是那張道士趙道士,好似是把那魂兒暫時收了。 她琢磨這事,突然又想起了八字的事。難不成,那八字是這年輕人的? “元月廿二?”她不由地念叨了出聲。 她正出神,卻突然聽著莊昊又喊了一聲“夫人”。 “夫人為何念叨侯爺?shù)纳???/br> 薛云卉心下猛地一抽,“你說什么?!” 第237章 這是誰家 就在幾日之前,薛云卉和那人伢子從那家院落出來的時候,那相看薛云卉的尤嬤嬤便轉(zhuǎn)了腳步,半彎著腰,往內(nèi)室去了。 內(nèi)室的圈椅上,穩(wěn)穩(wěn)坐了個婦人,四十上下的模樣,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素面對襟褙子并青色馬面裙,頭上了了簪了幾件玉質(zhì)首飾,牙色錦緞抹額上鑲了一顆瑩瑩的翡翠,為這身打扮平添幾分貴氣。 這婦人眼簾半掀,微微向下的嘴角透著她冷清的氣質(zhì)。 尤嬤嬤行了禮,道:“夫人,您看那道姑……?” 聽那薛姓道姑的言語,本事看不出來高下,語氣倒是頗為高傲。他們夫人素來覺得高傲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本事,況這人還往瑞平侯府看過宅子,尤嬤嬤做不了主,只等著她家夫人示下。 那座上夫人聞言,才將眼簾又掀了掀,哼笑了一聲,道:“如何不留著?到底是去過侯府的人?!?/br> 尤嬤嬤得了準話,連忙回頭吩咐了一聲,丫鬟聞聲下去了,尤嬤嬤又同這貴婦人說起話來。 “加上這個道人,倒是夠了。明日擇日子、排法事,夫人去不去?” 那貴婦人微蹙了一下眉頭,“我去做甚?你看著辦吧?!?/br> 那尤嬤嬤聽了,低聲應(yīng)了一句,見著貴婦人面上隱有不耐,有些話想說,又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開口。 那婦人眼光掃過她,嘆了口氣,“有什么話,說便是。” 尤嬤嬤眼中有了光亮,說是,“夫人別怪老奴多嘴。咱們既是來了,少不得要把事辦好了。夫人的性子老奴曉得,可那位卻不管這些,夫人上些心,那位知道了也滿意不是?況且……指不定真能成事??!” 那婦人聞言又哼了一聲,低聲道:“若真能成事,外敵入侵還要領(lǐng)兵打仗作甚,千里外做場法事不就結(jié)了?” 她半分都不想進京,如今只是意難平,尤嬤嬤看著又是勸,“那不是正逢這特別的關(guān)頭么?這事還真不好說。老奴可聽說,這一場可是厲害得緊!城里疫病死的近一半了!” 婦人聽了,眼簾陡然一掀,“果真?” 尤嬤嬤滿臉是笑,“老奴也是剛聽說的,說是又指派了不少人手過去。” 這話讓那夫人臉上的不耐散去了大半,眼中也有了些精氣,喃喃道:“若真能成……若真能成……也不枉我趕著連中秋沒過,跑來這一遭……我兒也不用每日飲酒,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來了……” 那尤嬤嬤說正是,“那位什么時候做過無用之功?夫人聽著便是了!現(xiàn)下那位又肯出手指點,也是咱們的運道!夫人很快便能得償所愿了!老奴在這兒先恭喜夫人了!” 那貴婦人臉上喜意添了不少,道:“我這半輩子不爭,落得這么個下場,若是老天有眼,便該盡數(shù)補還與我才是?!?/br> 尤嬤嬤說是,上前將小幾上的茶盅端了過來,“夫人心性高潔,不耐那些骯臟手段,從前被人鉆了空子,最是吃了大虧。索性老天有眼,如今恰逢這等好時機,夫人不過是費些心,定然能成!到時候那位高興了,定然也向著夫人說話。到底他無妻無子,一朝身死,這爵位不還給大爺,且給誰?!” 尤嬤嬤說著,更加激動了,老臉上笑褶縱橫,替那夫人撩了撩茶盅里的龍井葉,才把茶盅遞到貴婦人手里。 貴婦人接了茶盅,尤嬤嬤又笑道:“老奴是越想越覺得此事能成了。您還記得方才那道姑的話么?說是沒見得他命里天喜星入宮。您想啊,一個將死之人,還談什么天喜星呢?定是沒了影了!” 尤嬤嬤突然提得這一茬,倒把那貴婦人說得笑出了聲。 “這話倒是不錯!他那時得了爵位,便急著要娶親,打量什么主意,我難道不知道?不就是怕這爵位旁落,想盡快地生子么!連著什么百戶的女兒他也敢娶!真不愧是鄉(xiāng)野里長起來的!” 她說著,臉色變了幾分,冷笑了一聲,“我自都點頭隨他去,他愛娶誰娶誰!不想著他那般著急娶妻生子,竟半分沒得償所愿!真是老天有眼,就讓他無后!這爵位就該是我起兒的!” 她說著,突然仰頭,越過半開的窗戶,看向了外邊碧藍的天。 “袁灼,你看見沒有!最后承這爵位的人,還得是嫡子!你寶貝一輩子的庶子,不過是我兒腳下的墊腳石罷了!” 秦氏言罷,嘲意十足地笑了。 …… 腿下發(fā)虛地倚在墻根上,薛云卉覺得腦中空空一片,莊昊連著喊了兩聲“夫人”,她才喘了兩口氣,站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