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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道姑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2

分卷閱讀242

    她的眼角。那人壓抑著喘息,伏在她頸邊,一手撫上她的眼角,一手摟緊了她。

    “穗穗……”他深深嘆了一氣。

    薛云卉聽到了他跳動如擂鼓的心跳,掀開眼簾瞧見那英俊的眉眼,他靜靜地看著她,看得她眼角淚又滑了下來,他細(xì)細(xì)擦了,開了口,語氣中盡是無奈與疼惜。

    “穗穗,我娶什么旁人?我只要你做我的妻。”

    薛云卉心頭猛地一頓,抬頭看住了他,那英眸中無奈中還透著怨色,她腦中一片空白,張了張口,想說什么,那人又先了她一步,“從前定了那納妾文書,是我不好,只那文書,我也早已讓瘦桿銷掉了,我不曉得你竟不知?!?/br>
    薛云卉震驚,男人嘆了口氣,“不知這處便罷了,只我讓人叫你夫人,你以為是何意?”

    何意?他以為那不過是給她這個如夫人面子而已!

    薛云卉心跳一下快似一下,一下重似一下。

    竟然是自己弄錯了?!

    她愕然怔住,男人看著又搖了頭,抱了怔住的她到懷里來,輕撩了水洗去她臉上的淚,吻上了額上的傷處,“罷了,那都過去了,只如今你知我心意也就是了?!?/br>
    他說著,長臂一伸到了水下,薛云卉甫一被他觸及,便是一個激靈?!疤鄄惶郏俊彼麊?。

    疼?怎么不疼?她想說,只他手指一動,她渾身一顫,汗毛都豎了起來,哪里還說得了話?

    他卻恍若未覺,道:“只一點(diǎn),便疼得這么厲害么?”

    什么叫只一點(diǎn)?!若不是一點(diǎn),那她豈不要生生疼死了……

    薛云卉腦中亂哄哄地想著,卻覺那手指又動了兩下!

    要命了,她覺得自己被下藥了了,讓人渾身癱軟的那種,是不是這個藥浴的作用?!

    男人這回察覺了她的變化,聲音又啞了一成。“也罷?!彼偷偷?,言罷徑直將她抱了起來,直奔床榻的方向去了。

    “還是床上吧?!?/br>
    ……

    渾身松散地似被人暴揍了一頓,骨頭架子都散了??v使薛云卉剛昏迷了近兩日才醒過來,正是最有精神的時候,眼下被里里外外啃了一番,現(xiàn)下也只想再睡上個兩天兩夜。

    男人仍然龍精虎猛,見她軟軟地癱在他懷里,只好撫著她的后背道:“暫且饒了你?!?/br>
    薛云卉只有聽著的份兒了,她沒什么回應(yīng),男人倒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來,道:“我往鬼門關(guān)闖蕩那夜,你來作甚?不是不讓你來么?”他言語有些嚴(yán)肅,像是審問。薛云卉心道她不來,這個人就不是去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一圈這么簡單了,勢必要被閻王爺留著吃飯的,現(xiàn)下還來找后賬。她這一身又癱又疼,找誰的后賬呢?

    她不說話,閉目養(yǎng)神,男人卻突然將她摟緊了去。

    “那時疫多兇險,你若是染上怎么辦?!怎么這么膽大,還不聽人言!”

    薛云卉同他也說不清楚,他說什么也只能聽著,心想訓(xùn)吧,反正“恩將仇報”她都習(xí)慣了。

    不想男人卻低頭探了過來,溫?zé)岬拇劫N到了她額頭上。

    “這么任性,讓我怎么辦好?”一改方才的嚴(yán)厲訓(xùn)斥,溫柔地似阿蕎頭上的珠花,只瞧上一眼便讓人心里的浮躁盡去了。

    她嘆了口氣,心里卻覺得甜絲絲的、軟糯糯的,像是正月里的元宵,舀起一顆放進(jìn)嘴里,只覺得什么不樂的事全都忘了。

    她不由低聲道:“莫要擔(dān)心我?!?/br>
    只是這邊話說完,人卻也頓住了。這個方才誰在說話?怎么聽著像是個破鑼?

    男人聽了這句也是一頓,隨即拋開了方才的感傷,手掌覆在了她的脖頸上,“穗穗?再說一句?”

    “說什么?”破鑼響了一聲。男人皺著眉頭笑了,“明日讓人給你燉一盅冰糖雪梨罷。”

    薛云卉明白過來,怔怔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人的大掌卻順著她脖頸往下滑了下去,溫?zé)岬暮魵庠谒?,“要不……?/br>
    薛云卉震驚了。

    這都破鑼了,他還待如何?!

    第249章 錦衣衛(wèi)指揮使

    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好象有七頓飯沒吃了。薛云卉瞧瞧外頭高高的日頭,覺得再不起身,說不定第八頓飯也不見了。

    她摸了摸肚子,癟癟的,手向下滑到小腹的時候,想起了昨夜男人喘著粗氣抽身出來時的話。

    “不能讓瑞平侯夫人被人說了閑話?!?/br>
    想到這個,耳朵又是一熱。

    不過,誰要給他當(dāng)夫人呢?她還沒答應(yīng)呢!他定是故意趁著昨晚她顧不上,說這話,讓她沒嘴反駁的。

    心里這么想,又覺得耳朵熱辣辣的。

    門吱呀響了一聲,她抬眼瞧見男人推門進(jìn)來了。

    “醒了?餓壞了吧?”

    她沒臉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人哼笑一聲,“怎么?夫人須得我伺候著才能穿衣么?”

    她連忙搖頭,啞著嗓子問他:“我的道袍呢?”

    袁松越?jīng)]應(yīng),卻俯下身坐在了床沿,長臂一撈,就將她撈進(jìn)了懷里。大掌撫上她那脖頸,上面還有兩道紅痕,手又順著起伏向下滑了滑,他也啞了嗓子,低聲問:“還疼不疼?若是不疼,今晚……”

    他說著,薛云卉立時感覺到了那沸水里撈出來的石頭。

    “別,別,疼著呢!使不得!”

    “真的?”男人低聲一問,又哼笑了一聲,“那你可要長記性了,再誤會我,就……”

    薛云卉渾身一緊,男人瞧著又笑了,“起身吧,你那袍子臟了,換身旁的穿?!?/br>
    現(xiàn)下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狀態(tài),有衣服穿就不錯了,哪里還挑呢?薛云卉應(yīng)了,卻見他從柜子里拿了身花花綠綠的衣裳出來,“昨日讓人趕的,你試試合不合身?!?/br>
    他遞過了衣裳,還欲觀賞一二,薛云卉實(shí)在受不了了,奮力反抗,攆了他出去。

    松花色方領(lǐng)半袖并丁香色月華裙,月白錦緞的繡鞋都備好了。她穿上這身兒,站在屋里打量著自己又發(fā)著呆。

    男人推門進(jìn)來,見她穿好,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笑了,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個年輕的婦人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給夫人梳個姑娘家的發(fā)髻。”

    這話可真夠別扭的,只屋里沒旁的人有異議,那年輕婦人撿了時下流行的發(fā)髻梳了,又拿了兩朵珠花簪在上頭。

    婦人做好了活計,手腳麻利地下去了,男人瞧了一番,滿意地“嗯”了一聲,薛云卉卻是連脖子都不敢動了,苦笑道:“我怕一低頭,發(fā)髻就散了,還怎么吃飯?”

    男人見她終于回過神來,能思索吃飯的問題了,笑道:“無妨,我喂你?!?/br>
    薛云卉是說不用來著,只還是被人抱坐在腿上,喂了飯。被人喂飯,衣裳不會亂,發(fā)髻也不會散,可架不住她吃不盡興,吃不飽呀!

    后半程她受不了了,把心一橫,將珠花使勁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