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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你呢?跟著我吃飽穿暖了,何不讓我往你哥哥處提親呢?” 薛云卉哪里想到他竟轉(zhuǎn)到了這一處來,忽的哽住了。 她這邊略一哽住,男人立即順勢掐了她的腰一把,“一提到提親,便不說話了,你這是何意?難不成還想嫁旁的男人去?” 話說到后頭,還綴了一聲冷哼。薛云卉簡直嗚呼哀哉,她好像是想心疼心疼他吧,怎么被他反口咬住了呢?她松開了他的胳膊,準(zhǔn)備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男人這種靈物,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咬人…… 可惜她對男人的覺悟還是太淺了,這廂剛?cè)鲩_手,那邊一陣懸空之感來襲,眼見著自己整個人脫離了樹干,她驚得差點(diǎn)嚷出了口,好在下一息落盡一個緊實(shí)的懷抱,她沒嚷出什么,反而無奈了笑出了聲。 “能不能給我提個醒!嚇?biāo)懒?!?/br> 男人說也行,“你得先回應(yīng)我,何時上門提親?!?/br> 看來他今日不得答案不罷休了,薛云卉看著那雙英俊的眼眸,突然覺得不找?guī)煾格雎犚换亟虒?dǎo)也罷了,她如今眼里就這么一個人了,不嫁他也不可能了,至于她往后會不會半路想逃跑,她覺得她根本也跑不了,這個人慣會抓人,她跑不掉的! 于是她輕笑了一聲,道:“待回了涿州,你去便是?!痹稍疆?dāng)即笑出了聲來,把懷里的人緊了又緊,“好!” 言罷,俯身覆上了那嬌艷欲滴的唇…… 兩人在樹杈上如何如何,旁人自然看不見,只是瘦桿一直在旁邊守著,現(xiàn)下突然急步走了過來。走得近了,才瞧見侯爺正抱著夫人在樹枝上,頭頸糾纏在一處,他心下大窘,可還是不得不上前去。 好在他略一靠近,侯爺便看了過來。 他忙不迭地回秉得來的急訊,“侯爺,夫人,梁道長走失了!” 第269章 走失 急急忙忙跳下樹杈,薛云卉來不及摸一把嘴上的水漬,急問:“我?guī)熃銇G了?她不是跟冷成一道嗎?冷成和大方呢?!” 袁松越拍了拍薛云卉的肩,示意她別急,又頷首示意瘦桿說來。 瘦桿連忙把話說了。 原來冷成帶著梁星和魏方往廟會里逛去,那二人見著什么都想吃上一吃,直吃得口干舌燥,冷成看著這般不行,便說要找間茶棚吃口茶。那兩人也是道好的。只這會幾近晌午,人多天熱,一連尋了兩個茶棚都座無虛席??汕捎袀€耍猴的就在附近,冷成讓二人先在此處莫要動彈,這便自己找茶去了,誰想他回來的時候,見著魏方滿頭大汗地喊“梁道長”,他急急上前一問,才曉得梁星不見了。 一道搭伴前行的人在廟會上一時走散,本也不過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可魏方說,方才有個擺攤賣葫蘆汁的小商,說他是第一回擺攤,沒人買他的葫蘆汁喝,想讓他和梁星兩人替他嘗一嘗,不要一個銅板。 他這廂喝過便覺得有些肚子疼,梁星也道是不大舒坦,可當(dāng)著人家小商沒好意思直說,只得各自找解決處,誰想原本約好了回來的,魏方回來,卻找不見梁星了,再看那小商販也沒了影子。冷成一聽便神色一冷,這明擺了是個局。 他讓魏方來告知眾人,一人尋去了。 薛云卉一聽便是跺腳,拉著袁松越的手道:“壞了,壞了,我跟師姐來到這太原就只得罪了一人,就是那彭道姑,她那日正巧跑了,說不定是她有意害人!” 袁松越心道很有可能,見她緊張的汗水都出來了,還是安慰她道:“沒事,你該相信冷成這點(diǎn)本事還是有的,況且他知道得早,這會兒已是找梁道長了,也未可知?!?/br> 薛云卉匆忙點(diǎn)頭,袁松越這廂吩咐瘦桿和就在附近尋人的二胖和莊昊,聯(lián)系上魏方繼續(xù)找人,自己也帶著薛云卉四下尋起來了。 …… 太原城算不得大,冷成尋到這臟亂的小巷子也不過離著事發(fā)一刻鐘的工夫。 那賣葫蘆汁的小販他沒費(fèi)多少工夫,就揪了出來。小販不識得什么彭道姑,只說是個年老又長相狠厲的老婆子,給他塞了幾個同伴,又把說辭教了他一遍,讓他上前去騙人。 冷成揪了他往一題字?jǐn)偳埃罩恼f法,三筆兩筆勾出一個人來。冷成雖未學(xué)過什么陶冶性情的書畫,可冷名樓是個講究實(shí)際的地方,以畫尋人的本事,冷成這等在冷名樓很是排得上號的殺手,自然不在話下。他提了彭道姑的畫像,又為梁星也勾了一副出來,那小商販瞧得眼睛都直了,連道:“就是這兩人沒錯!” 廟會上人多口也雜,冷成很快便持著畫像尋了過去,到了這臟亂的巷子,往街坊口中打探了兩句,便曉得這是那彭道姑臨時的落腳地了。 冷成心下沉了幾分,腳下一點(diǎn)飛身上樹,那彭道姑落腳的小院一覽無余。 而那彭道姑此時正坐在院中大喘氣,“小賤人,忒般沉!” …… 一間充滿了霉味的屋子里,肥碩的耗子發(fā)出吱吱的聲響,坐在干草堆的梁星心道,她還不如那耗子,吃飽了還能吱吱兩聲,趁著沒動靜滿屋子竄兩全。她呢?手腳被被幫個利索不說,連帶著嘴巴里也被人勒得死死的。也不曉得這彭道姑是怎么有勁弄動的她。彭道姑先給她下了那腹痛的藥,后來捂住她口鼻的帕子里必然也卷了迷魂藥,只她被彭道姑甫一捂住,便立時裝了暈,彭道姑見她暈得快,便也沒捂她太久。待她被又拉又拽弄到這處小院時,其實(shí)已是醒了,只她裝作沒醒罷了。 方才彭道姑呼哧呼哧喘著氣走之前,照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腳,道:“待你醒了,我先把你的舌頭一點(diǎn)點(diǎn)割了,叫你多話!然后就給你賣勾欄去!還有你那師妹!也少不了!” 她沒覺得彭道姑狠狠踢得這一下有多疼,只是彭道姑這話,她這會兒突然想了起來,便覺得心中一緊。她自然不要落那骯臟地界,大不了便是一死,只是彭道姑要利用她去害師妹,豈不是她的罪過?! 師妹這些年辛勞,風(fēng)里來雨里去,這才過上好日子幾日?若真被這彭道姑害了去,她實(shí)在心下難安。 正分神想著,突然一直大耗子竄了出來,從那布滿蛛網(wǎng)的窗臺在使勁一跳,撲騰一下,就躥到了她身上來!梁星哪里想到那耗子會突然竄來,當(dāng)下便是一個閃身,只可惜她如今被五花大綁,這么一動,沒閃成不說,卻把一旁本就斷了一條腿的架子撞翻在了地上。 屋內(nèi)瞬間撲通一聲響聲,梁星自一片灰塵中抬頭時,只見這門開了,彭道姑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小賤人!醒得倒快!哼!” 彭道姑哼哼唧唧地說著,一步步朝外倒在地的梁星走來,笑道:“既然醒了,來說說,你師妹在哪?!那個小賤人我更得弄來!你,我割了舌頭就行!她么,舌頭得割,耳朵也得割!免得多聽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