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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跳了幾下,梁星揣著這話反復琢磨,卻聽他突然喊住了她的名字。 “梁星,以后不要叫我冷善人,叫我名字,冷成?!?/br> 冷成說完,低頭看著那圓潤的臉龐上紅暈未褪,眼睛飛眨,心下也快跳了幾下。 “可有什么問題?”他問她。 梁星聽著還真點了頭,“有……兩個問題?!?/br> 冷成示意她問來,她略低了些聲音,道:“方才你也救了我一命,咱們按理說應該相消了。從前你同我說因為救命之恩,要來娶我,眼下相消了,為何還要娶?” 這個問題問得冷成臉色又松了幾分,他道:“問得好。” “咳……咳……”她方才其實一直想問的,就是一張嘴,變成她這身白rourou的問題了。 她瞎胡亂想著,冷成已是答了她來。 “之前說因救命之恩要求娶,只是一樁,另一樁乃是我見你第一回便心中甚是喜歡了,道長曾問過我一回,可還記得?” 是問過的,他當時說這乃是緣分,沒想到他說得緣分,竟是第一次見便中意她了。梁星微有些驚訝,卻見這人突然朝她微微露了笑顏。 “之后見你,越發(fā)的中意了。方才我在門外,曉得你要自盡,心神完全亂了去,更是知道自己非你不娶。你,可還要再三考慮?” 第271章 小醋壇子 兩人聯(lián)袂而來的時候,薛云卉覺得自己師姐神色好像有些奇怪。就像是拿了一個銅板去賭場,賭回來一百兩銀子的感覺,那圓圓的臉上是笑著的,卻還有些被白花花的銀子砸了的恍惚在里頭。此刻不是細細品咂梁星表情的時候,薛云卉連忙扔下袁松越跑上前去,一把拽過梁星,“師姐!你沒出什么事吧?!” 梁星朝她笑,說沒事,又問她,“師妹這邊也沒事吧?是那彭道姑要害我二人,不過眼下已經沒什么了?!?/br> 她說著,眨著眼睛飛快地看了冷成一眼。 這邊冷成已是同薛云卉拱了手,往袁松越處去了,薛云卉連忙瞅準梁星,拉了她往一旁說話。“師姐沒受傷吧?那彭道姑被他解決掉了?”薛云卉問。 梁星說是,“我沒什么,彭道姑往生去了,也算一報還一報,她起了賊心,我也送了她一程,沒什么了。”薛云卉長長出了口氣,道了那彭道姑一句“自作孽,不可活”,這廂說完,看見梁星像是走了神,眼睛往一旁瞟了過去,薛云卉順勢看去,瞧見正是冷成在同袁松越說話。她心下一動。 “師姐,你盯著人家冷善人看什么?”她突然問。 梁星眨眨眼收回目光,薛云卉本以為自己這么一問,師姐必然有一種被抓住的尷尬在臉上,她正準備取笑一番,卻聽見著梁星一派淡定,朝她笑道:“他不讓我再叫冷善人,讓我叫他的名字?!?/br> “?。俊毖υ苹苌盗艘幌?。什么情況這是? 梁星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樂呵著喊了她一聲,“師妹,我覺得他挺好,我已經決定了,往后不在山上修行了,到他家修行去?!?/br> 薛云卉簡直被這話嚇傻了眼,“他……他家?你要嫁給他了?你想明白了?” 梁星拍了拍她嚇傻的師妹的肩頭,“我是這么想的,只要師父點頭便是了。師妹,你覺得師父會點頭吧?他手上殺業(yè)雖多,人卻還好?!薄叭耸沁€好。”薛云卉還有些愣,自己師姐這半日變化不要太大,出門時還規(guī)矩著叫人家“冷善人”,回來時,就擔心師父不同意她和這冷善人的婚事了。 奇了,奇了…… 直到被袁松越拉回客棧的客房里,薛云卉還覺得自己師姐是個奇人,冷成更是個奇人,連袁松越喊了兩聲“穗穗”,她都沒聽見。 “穗穗!”袁松越把這個恍恍惚惚的人拽進懷里,見她這才回頭頭來看自己,幽幽嘆了口氣,“冷成倒是看得明白,做事也利落?!?/br> 這倒讓薛云卉點頭,“可不是?師姐總是傻乎乎的……” 袁松越差點笑出了聲,她竟然還說人家傻,到底是誰傻? 他搖了搖頭,想想人家冷成波瀾不興地就要定了婚事,他呢?快被她折騰死了,才得了她對他提親的點頭。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一生氣,一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薛云卉捂著屁股痛呼一聲,“你怎么使這么大的勁?!” 袁松越道:“因為你氣人?!?/br> 薛云卉一懵,她氣人?她氣誰了?怎么氣了?這廂要瞪了眼睛同他理論一番,那便袁松越卻是瞥了她一眼,揭了過去。 “待回京,便放冷成出去任職吧。以他的能力,放一個百戶不在話下?!?/br> 薛云卉眼睛發(fā)亮,“京里的百戶?” 袁松越點頭,“現(xiàn)在京里做些時日,回頭外方千戶倒也容易,我瞧著冷成也是這個意思?!?/br> 薛云卉說那可好,“師姐也可以在京里了。” 她說著想起了旁的來,“我三哥調到神策衛(wèi)也是侯爺的意思吧?” 袁松越朝她點頭,“你三哥有些能力,眼界也寬,如今不過在神策衛(wèi)暫時落腳,待他武舉一過,便可升遷?!?/br> “侯爺,我三哥說他試策和武經都沒問題,就是武試略差些,因著武藝不是打小連起來的。”袁松越含笑點頭,“你三哥心里倒清楚,我識得一位習武的教習,對武試的騎射很有些見解,屆時讓你三哥尋他受教一番,想來必然又進益。”這是正經對著薛云涯的短板了,薛云卉甚是高興,只是又想起薛云涯上次說到那武葆也被他安置進京的事來,突然心里有些星星點點的酸意。武茗到底是他點頭要娶的人,當時武茗去的時候,他看她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她,若不是她嫌疑洗脫得徹底,她很懷疑他是不是要直接給她安個罪名下來。 這么一想,她更加覺得心下發(fā)酸了,張口便道:“侯爺要不要給武葆也指點一番?想來也能有所進益。” 話一出,她就后悔了。武茗都去了,袁松越照顧一下其弟,還能算得什么大事?她這么說,倒有些妒意在里頭。 于是,在男人投過來的驚詫目光中,她連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更驚奇地看她,薛云卉懊悔地“哎呦”了一聲,“什么亂七八糟的?當我沒說!” 男人卻突然笑了,“穗穗見著我照看武家,心里泛酸了?” 酸? 上次那群道姑盯著她的白菜看,她這心里就是酸溜溜的,今日想起她的白菜差點主動被別人吃了,到了如今還有些惦記著人家,她這心里酸溜溜的更甚了。 她把心一橫,說是,轉過臉來盯著袁松越看,道:“你之前,是不是也挺看得上武姑娘的?” 她問出這話,心里已經開始安慰自己了。那到底是入土為安的人了,便是他點頭,供認不諱,她也不能多說什么,只不過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