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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拿著一根棍子沖到了晏嶸臉前,二話不說,揮棍便是一棒,卻被顧凝將晏嶸一推,打了個空。 “你惹我?guī)煾嘎錅I了!我?guī)煾秆劬Σ艅偤?,怎么能落淚?!都是你害得!”衡兒沖著晏嶸憤怒叫喊。 晏嶸卻是一陣驚喜,“你說什么?你師父眼睛剛好?!她能看見嗎?能不能?!” 那衡兒被顧凝按住了棍子,打不了人,嘴上越發(fā)沖,“怎么不能?!只不過白日里不能見光罷了!老神仙說了,師父好生護著,不定一兩年便能見光了!你才是瞎子!你才看不見!” 晏嶸簡直跳了起來,連腿上被剛剛止了血的傷都顧不上了,邊走邊道:“我得讓蘭君別哭,哭壞了眼睛怎么辦?!” 說著,不顧顧凝的勸阻和衡兒的叫嚷,直奔蘭君房門前去了,只是他到了那門前,張開嘴,卻不知該說什么,抬手欲敲門,也敲不下去。 衡兒氣得面紅耳赤,又不敢在蘭君房門前撒野,只去纏院子角落里曬太陽的老道士,“老神仙,他就是個瘋子!你把他攆走不行嗎?!他要把師父氣死了!” 老道士卻是搖頭又嘆氣,“攆不走的,攆不走的?!?/br> “那怎么辦?那怎么辦?!” 老道士想了想,朝晏嶸和顧凝招了手,“過來,過來。” …… 衡兒口中的老神仙姓邱,是這小小文昌觀的主持。四年前,他把蘭君從水邊撿了回來,蘭君那時已是渾身重傷,能活下來便是奇事。也是她幸運,遇上了邱道長,邱道長道法不算精深,卻愛琢磨草藥,這紫心山上的草藥,沒有他不熟悉的。憑著邱道長的醫(yī)術(shù),又是蘭君素來底子好,這才漸漸好了過來,只是眼睛傷了,總也不好,今歲才漸漸能在暗中模模糊糊地看些東西。 衡兒是不遠處鎮(zhèn)子里的孤兒,邱道長讓蘭君收了這個小徒弟,也算是有個幫手。三人在這僻靜小廟里倒也清幽,蘭君的師兄多年前便尋來過此地,只是師父之死讓蘭君耿耿于懷,她深覺自己沒臉面對師門,這才一直在這山間小廟修行。 這些晏嶸都不知曉,他當(dāng)年也曾順著河流尋到至附近來,卻沒想到蘭君就在這紫心山上。 邱道長見他神情恍惚,幽幽道:“你若要留下,后邊有你難過的。小沈她呀,不會這么輕易原諒你的?!?/br> 晏嶸說知道,“她是愛憎分明的人,而我,是她憎恨的人。” 邱道長搖頭不語了,哼哼兩聲,“都還是些小娃娃而已?!?/br> 晏嶸低頭不說話了,顧凝覺得這邱道長真有些老神仙的風(fēng)姿,不由地仰慕地多看了兩眼。邱道長卻是突然“咦”了一聲,“你二人從哪冒出來的?我聽著近來山里熱鬧,可是那王家的財主過壽?” 他說著,又哼哼,“六六的壽吧?也值得一過?老道我都八八了,也沒他這般張揚?!?/br> 顧凝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才道:“那王家老太爺?shù)膲鄢經(jīng)]過成,出了些事?!?/br> 邱道長聞言“咦”了一聲,“出了事?嘖,我就知道那地界,沒什么好事!還在那過壽宴!嘖!” 顧凝聽得眼皮子直跳,直覺便覺得這耄耋之年的邱道長恐是曉得好些事,徑直問道:“道長,你道這紫心山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奇邪?晚輩自那處來,覺得山莊滿是邪氣充斥,這又連連出事,您若是知道些什么,不妨告知晚輩!” 邱道長皺了皺眉頭,“這山莊的事可遠了去了,原來也是個道觀,我這文昌廟那時被他那金碧輝煌一排擠,都沒香火了!我?guī)煾竿艺f,那道觀的氣數(shù),早在某位祖師爺眼看著那道觀一磚一瓦壘起來的時候,就斷言過了?,F(xiàn)下道觀不見了影,變成了什么莊子,莊子也是鎮(zhèn)不住那等邪氣的,不出事,怎么可能……” 邱道長將紫心山莊的事說開了去,顧凝聽得心中怒海翻騰,待邱道長說完便將劍一擲。 “這般道人,緣何能飛升?!” 第328章 有違天道 天色漸晚,山中飛鳥投林,晏嶸拄著根木棍,把顧凝送到文昌廟外。 “今晚我暫且不回,你同師叔道一聲吧。”晏嶸拍了顧凝一把,“不過,或許師叔已是猜到。這紫心山莊下壓的邪氣得盡快除去,你回去同師叔商議,有事找人來尋我便是?!?/br> 顧凝沉聲應(yīng)了,臉上仍有聽完邱道長所言后的憤憤之色,晏嶸又拍了拍他,“天道好輪回,那啟元真人即便真是飛升天界,也未必能得什么善果,咱們只顧眼下那邪氣別再害人便是?!?/br> 顧凝經(jīng)了他幾句勸,心中郁氣仍未疏散,只是想起來提醒晏嶸注意這傷腳,便趁著天色還明,快快回去了。 山莊里哭聲陣陣,白布漫天,顧凝尋了謝炳,曉得他還在王二老爺處忙碌著。王二老爺突然喪子,情形很是不好,顧凝抽空見了謝炳,說了兩句晏嶸之事,謝炳并未多說什么,擺手讓顧凝去了。 顧凝并未回下處,倒是找到了薛云卉下榻的院子。 薛云卉正在盤算著家中懸心之事,越想越覺得不甚放心,她人不在,手里的債款也未攢夠,委實是個麻煩事。她覺得自己在人間這幾年,學(xué)得最深刻的一句話便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現(xiàn)下左盤算右盤算,總還差好些,又是臨近年關(guān),薛云滄過了年還要入書院讀書,和衛(wèi)慕的婚事又趕著,若是把錢都花光了,豈不是傻大姐下棋——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向袁松越借錢,薛云卉又一時想不出什么不讓他懷疑的好借口,正冥思苦想之際,顧凝來了。 薛云卉正在房中撥著華康平日里隨身帶著的小算盤,她只道是練一練算數(shù),沒誰多想什么,這下顧凝過來,一眼瞧見她案上的算盤,便道:“圓清在算賬?” “正是。這不是近年關(guān)了嗎?盤點盤點?!毖υ苹芎呛切?,眼睛往顧凝身上饒了一圈,想起從前他系在腰間的鼓鼓錢袋,一陣心動。 要知道顧凝是什么人?那是有錢人! 顧凝不僅是有錢人,更是有心人,一眼便瞧見了薛云卉思量的眼神,徑直問道:“圓清若是覺得年關(guān)難過,去顧凝那京城里的鋪子支些便是?!?/br> 一句話便解了薛云卉的圍,薛云卉驚得雙眉一跳,“真的?” 她這飛起來的兩根眉毛將顧凝看得心下一松,微微笑道:“不必還了?!?/br> 薛云卉震驚不已,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都不問自己要借多少錢去。不過她還是道:“大概四五百兩,行嗎?我還是會還的,就是得多些日子才能還清?!?/br> 顧凝曉得她的脾性,只道:“你只管去支錢便是,還不還顧凝都不在意?!?/br> 薛云卉心里又是嘀咕,自己這rou身真是太差了,若是投到顧凝這等有錢人家,那該多好,一想到這個,她不由地就想問一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