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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只咱們的親事不能再耽擱了!” 他說得認真,薛云卉替他解了大氅上的系帶,道:“怎么說?侯爺前幾日不還不著急么?” 袁松越脫下大氅,哼了一聲,“再不成親,便要給那韓烺墊底了!” “?。俊毖υ苹茔等?,“不是都說那韓指揮使不成親的么?還說有哪位王妃要給他保媒,第二天就把人家女婿抓進錦衣衛(wèi)了!是有這么個事兒吧?” 袁松越笑道是,“連你都知道了。只是人家現(xiàn)在讓我給他準備紅包了!那還能假了?罷了,不去管他,咱們快點便是了!” 薛云卉嘻嘻笑,給他倒了杯茶,勾著嘴角悠悠道:“我可不著急,要不侯爺再等等,明年?后年?”“后年?”袁松越一把將她拉近了懷里,張嘴咬到了她耳朵上,“再說一遍后年試試?” 薛云卉還哪里敢說,咯咯地笑,袁松越見她老實了,才道:“你明日回家去,我看了黃歷,后日還不錯,我登門拜訪你哥哥。” 薛云卉不置可否,拉了他的衣襟問,“外邊的事都了了?” 袁松越頓了一下,“還沒有,秦家又將我那嫡兄卷進了來,且還得看,我已是派人去處置了,倒也不急?!?/br> 薛云卉“哦”了一聲,問起了袁松越昨晚的詳情。 …… 云恭大長公主府里,云恭捂著頭,跌坐在了炕上。 “怎么會這樣?那袁二這樣小的年紀,身邊又沒個長輩指點,竟跟到處長眼了一般!這樣的密事都被他知悉了?!” 秦游顯又用帕子擦了一遍額角的汗,“祖母,是咱們小看他了!”云恭說不出話來,半晌,突然起了身,“他的事,先不說,只是顯兒你……若是皇上一心認了你的罪責,果真將你下放到京外,回不來可怎么辦?” 云恭大長公主說的,正是秦游顯最擔心的,“祖母,皇上的心思,孫兒琢磨不透……” 云恭卻沉了口氣,“所以,咱們得先向皇上示好!” “祖母準備如何?” 云恭長嘆一氣,“聽聞皇上欲派道錄司的正印修建一座供奉滿天神靈的道院。想動國庫的錢,戶部道今歲天災頻繁,國庫空虛;可皇上的私庫又捉襟見肘。你祖母沒旁的本事,出些錢保你,還是做得到的!” 望著年邁的祖母,秦游顯眼角淚水劃過。 本該是秦家的爵位,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橫生波瀾,到底是老天爺不助秦家,還是那袁二神助太過?! …… 袁松起的事,袁松越自是信他沒有同韃子私下往來,他這位大哥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本事。可壞就壞在秦家步步引導,秦家為了除掉自己,連姻親都已經(jīng)顧不上了! 現(xiàn)如今交由錦衣衛(wèi)審案,袁松越覺得,只要袁松起不亂說話,終歸以韓烺的本事,還他一個清白不成問題,怕就怕秦家不肯善罷甘休。 袁松越且還有諸多事項要去打點,差事那頭兒,一休兩三月,雖則上頭有興盛侯替他頂著,這會兒回來了,也不好再張口閑在家中了。 吃過早飯,薛云卉便帶著阿蕎回涿州去了,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薛云卉可沒忘了自己這趟來的要務——借錢。 借錢的事不好同跟隨的莊昊提及半點,只她也早早就問好了路,一路說是逛街,卻逛到了顧凝給她寫下的茶鋪門口。 第343章 贖債 薛云卉要買些上好的茶葉回家,讓莊昊帶著阿蕎往一旁糖水鋪子歇腳,兩間鋪子離得不遠,薛云卉道去去就回。 身上帶了顧凝之前給她的哨子,讓伙計請了掌柜出來,那掌柜聽她是前來借錢的,二話不說,直接笑瞇瞇地問道:“薛道長吧?” 薛云卉趕忙道是,將哨子拿了出來,掌柜也只看了一眼,笑得越發(fā)友善,“東家早已吩咐過了,薛道長要取多少?” 薛云卉想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五百兩,行嗎?” “怎么不行?”掌柜仍是笑,一點意外或者為難都沒有,好像她只是自說五個銅板一樣。轉頭又去吩咐伙計,“把銀票給薛道長點來?!?/br> 過程意外順利,順利地薛云卉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這好幾年,就跟做了個夢一樣。哦,不對,揣在她懷里的這五百兩,才是個夢。 她稀奇了一陣,臨著要走了,突然想起了一樁事來,剛張口想問一問,這家茶葉店的背后東家到底是哪一家,只是沒來得及問,莊昊帶著阿蕎尋了過來。 薛云卉這問話在嘴里打了個轉,只好咽回去了。 回到涿州,回到家,薛云卉把借來的錢又點了一遍,將抵押給錢莊的抵押書拿了出來,心里的雀躍已是按捺不住,衣裳都來不及換了,直奔城東的錢莊便去了。 多年的愿望一朝即將達成,那種激動與喜悅混一起,一股沖上腦門,一股沖下腳底。腳下生風,到了那錢莊的時候,薛云卉后背都出了一層汗水了。 許是許久未曾出現(xiàn)在這錢莊的緣故,幾個伙計瞧見她皆是一愣,連掌柜的都沒反應過來。 薛云卉呵呵笑,“怎么?不認識薛道長了?” 掌柜的并幾個伙計這才回過神來,“薛道長怎么來了?” 薛云卉走到掌柜的櫥窗前,笑呵呵地把一個布包往櫥窗臺上一拍,隨即又抖出了一張抵押文書,“薛道長今兒,來贖我家的莊子了!瞧瞧,這離期限還有將近一月吧!” 她說完,把抵押文書也拍在了窗臺上,對著那掌柜道:“愣什么?點錢呀!還有,我家梧桐田莊的地契呢?該拿出來了吧!” 只是她落了話音,那掌柜卻是頓了一下,才笑了笑,“薛道長一路來累了吧,快坐,看茶!” 薛云卉瞇了瞇眼,錢莊掌柜何時對她這般殷勤過?她如今有錢贖莊子了,若是殷勤也該笑嘻嘻地把地契奉上,順捎問她哪里發(fā)了財這樣的話?,F(xiàn)如今閉口不提贖田莊的是,反倒看茶,這是怪! “掌柜的,貧道今日還有事,沒得工夫喝茶了,你找人點錢,我拿回地契,咱們就算結了這樁事了?!彼局粍?。 那掌柜招呼的手又是一頓,臉上的僵硬薛云卉瞧得見,“薛道長真是急性子,咱們坐下說?!?/br> 薛云卉側了眼瞧他,仍是不動,“掌柜的,我那田莊,莫不是沒到期限便被你賣了吧?!” 這話一出,掌柜的臉上的僵硬可化不開了,薛云卉一看這情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時一掌拍在了櫥窗臺上,“好好好!期限尚且未到,你便將我活當?shù)奶锴f賣了旁人!你說,你賣給了何人?!” 那掌柜的臉上甚是難堪,他哪里想到依著薛家那破破爛爛的窮酸樣。竟然能突然發(fā)了財,有錢把這田莊贖回去?! 就在五天之前,有過路的行商看中了這田莊,愿意加價買下,他一聽人家愿意出價七百兩,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