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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遍。 袁松越知曉的自然不如薛云卉透徹,至于這邪術的根本乃是借靈物靈力飛升,他完完全全不知曉。他不知曉,說給徐泮的自然也不曾提及,再從徐泮嘴中轉述給他妻子,又只撿了要緊的說,更是讓于小靈聽不出什么了。 “邪術?什么邪術?”于小靈問。 “子川道那絲帛再無人見過,里間如何行事便不知道了,但看要采童血這一舉,一個‘邪’字是不虧的。” 約莫是想到了血腥之氣,于小靈胃中翻騰了一陣,定了一定,才又想起了袁松越同薛家女的事。 她問徐泮,“方才你說那薛家姑娘后來生了病,病好之后便性情大變了?” 徐泮道是,“我看子川頗為信她這一說法。只是這姑娘和其父當年做的事,實在是太過難堪,我擔心子川這是被她迷了心竅了?!?/br> 徐泮言罷憂慮地揉了揉天應xue,長嘆一氣。 于小靈嗤了他一句,“我看子川是那眼明心亮之人,哪里是好騙的?不過若說那薛家姑娘病后性情大變,倒也有些意思。只是不知她當時病到了何種程度?!?/br> “說是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br> “是嗎?”于小靈越發(fā)來了興致了,眼睛亮亮的。 徐泮但看她這雙眼睛,便曉得她這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了,無奈地伸手拉了拉她,“別太興奮了,回頭睡不著了?!?/br> 于小靈翻過來捏了他的手,“你還記得我同你說的,我剛來那會兒什么情形嗎?” 徐泮一怔,“跌跤摔倒了水里,傷了腦袋……靈兒,你說她……?” “噓!”于小靈給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還不一定呢,我明兒去瞧瞧!” 徐泮吃了一驚,“怎能去?若是反被她知曉了怎么辦?你還懷著身子,萬不要莽撞……” 這邊說著,要絮叨起來了,于小靈一聽他絮叨就打了個哈欠,“困了,要睡了!我這兩日胃口都不好,晚上再睡不好哪來的精神?快別說話了!” 徐泮又氣又無奈地瞪了她好幾眼,她卻伸了個懶腰,鉆進了被子里。 …… 顧凝去看了薛云卉兩回,都被袁松越徑直擋了回去,說什么他一個全真教的道士,清規(guī)戒律要銘記心間,坤道也是女子,再沒有半夜闖進人內室的道理,如若不然,便是辱沒了全真教的門楣! 他什么用意顧凝一清二楚,可偏偏他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顧凝辨一句都辨不得。徐家同顧家雖是姻親,他夜來投宿卻也是打擾,再做了什么不當之舉,有幾張臉皮能頂上?只好喪氣地轉了身。 剛要從臺階上下來,袁松越卻出聲喊住了他,“她可有同你說過,為何要細細查探這些事?” 顧凝回頭,在袁松越眉間看到了nongnong的疑問。 “早在保定,圓清便說過,為道之人,天下事當為己任?!?/br> 袁松越聽到了這個答案,其實很愿意相信,可比起顧凝,他更懂她。 他沒說什么,可顧凝卻道:“或許還有旁的原因,她未曾提及?!?/br> 目送顧凝離去,袁松越回到了房中,將水盆從盆架上端到床榻邊的小凳上,先將她臉上橫七豎八的胡須摘掉,然后用毛巾一遍遍替她擦拭臉上的黃粉。 他手下不停歇,心里卻暗暗想著那根樹枝和她懷里一小把長短不齊的樹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拆了哪只燕子辛辛苦苦做的窩,揣進了懷里呢! 臉上漸漸白皙了些,只是黃粉還有些印記不是擦拭便能去掉的,袁松越收了巾子,伸手到她懷里,將那好一把樹枝全掏了出來。 瞧瞧,長的短的直的彎的,不是給燕子做窩還能有什么用?抵擋暗器嗎? 便是他,也不好說能用這細枝擋住冷成突然射出的飛鏢,難道她還有比自己更厲害的工夫? 可她不是連點腳翻墻都不會么? 想到這,袁松越又想到了初初見她那一次,他設套抓她,她卻跳出窗口翻墻跑了。 那一次,怎么就會翻墻了呢? 不由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脈搏處,一下下跳得如常,絲毫不見什么武功高強之人該有的內力。 袁松越不由地以拳捶額,“穗穗,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 宵禁的北京城,街面上除了打更、巡夜的,安靜得很,可街道隔開的一處處宅院里卻并不寧靜。忠勤伯府迎來了從地道竄出來的不速之客自不必提,只是朝天宮中,亦燈火通明。 張正印老淚縱橫,朝著三清殿的方向跪拜不起,“有生之年,我兒能醒,總不算我費盡心力!三清圣人保佑!” 榻上躺著的轉世張世秋的赤松,很想學著薛云卉翻一個白眼,可他渾身異體排斥之痛讓他連最開始的嗚嗚聲都發(fā)不出來,只盡力不動一絲一毫,以減少疼痛。 張正印如何叩拜老天,他自然不在乎,可這小情兒張世秀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讓他疼痛加倍再加倍,他就不能不吱一聲了。 他想說一聲別抓了,聲音沖了出去,含糊不清,張世秀卻以為他有什么要緊要說,越發(fā)地抓緊了他的手,還俯身到他耳畔,“秋哥,秋哥,你想說什么?!” “想說你給我把手放開!疼死了!”赤松是這么想,可惜他也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是含混一片,還不如不說。 被張世秀攥得更緊更疼了,赤松受不了了,使勁一抖手。這甩開張世秀的動作,這一下頗為明顯,張世秀雖然未被他一下甩開,卻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圖。 “秋哥?” 第366章 復生之后 “秋哥”兩個字,赤松聽起來就像是魔咒,尤其是在張世秀飽含深情淚水的目光中,赤松怎么聽這兩個字,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往下落。 他不要什么小情兒!他就是顆樹! 可是論時機論力量,赤松都不得不在張世秀微訝的目光中冷靜下來,別做人的第一日就露了馬腳! 前輩的話,總是要聽的。赤松忍了又忍,好在張正印總算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許是一眼瞧見他疲憊又忍耐的神情,連忙走上前來。 “秋兒,怎么不說話呢?身上如何?可要叫大夫?” 張世秋說不得話,心道“張世秋”死而復生,這樣的事叫大夫作甚?且前輩可是囑咐了的,少說少做,多看多想。 他艱難的搖了搖頭,張正印到了他身前,張世秀這才松開握著他的手。 “伯父,秋哥似是不能言語,說出來的話含糊的厲害?!睆埵佬銘n心忡忡。 張正印方才也聽了兩句,只是比起獨子復生,言語含糊他不以為是大事,只不過眼下張世秀正經說了,張正印正視起來,把住了赤松這rou體的脈,定定診了幾息,“有些虛浮,有些雜亂……” 他想了想琢磨道:“若是那人現(xiàn)在此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