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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道姑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2

分卷閱讀352

    室,根本不似有身孕的人。到底是第三胎了,哪有那么多小心呢?

    徐泮一直目送她轉沒了影子,才回過頭來同二人說話,而于小靈進了內(nèi)室,一眼掃見睡在床上的人,即便是床上的紗帳還隔著躺著的人的頭臉,她也感到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放輕了腳步往床邊走去,離得近了,果然聽見綿長的呼吸平穩(wěn)而深沉,她輕輕撩開了些許紗幔,探了腦袋看了一眼——是個長相明麗的姑娘,一看眉眼便是那爽利的性子,只是她如今睡得正沉,眼珠絲毫沒有動靜,只在眼皮下靜靜的放著。

    于小靈琢磨了一番,覺得這莫名親切的姑娘可能同她有些不同,可大致是相同的,若是醒著就好了。

    她琢磨了一下,手伸進袖子里,摸索了一個白瓷瓶出來。打開瓶塞,有水露自瓶口流出,她沾了些到指尖,伸到了薛云卉的鼻子下。

    這么重復了幾次,她才收回了白瓷瓶,又摸出另一個瓷瓶來,正歪了腦袋琢磨要不要打開,卻聽見外間有誰站了起來,道:“貧道先去了。”

    于小靈心道這是那自小因著身子不好被送到武當去的顧家四爺,倒也不曉得他怎么也同袁薛二人攪到了一處,但看方才門前的眉眼官司,倒也有些故事在里頭。

    只是他走了,徐泮和袁松越二人說了兩句,便朝內(nèi)室來了。于小靈連忙收了手里的瓷瓶,落坐在了床邊的繡墩上。

    “要不要給薛道長請個大夫?若是大表姐夫不當值,請他來瞧瞧最好了?!庇谛§`道,她說的大表姐夫正是衛(wèi)慕的堂兄衛(wèi)玥。

    徐泮也詢問地看了袁松越一眼,袁松越擺手道算了,“倒也是老毛病了,之前便請衛(wèi)太醫(yī)瞧過,也開了方子。”

    于小靈“哦”了一聲,心里說琢磨著袁松越說的“老毛病”,又道:“聽聞薛道長生過大病,說是大病后變了性情。我倒是聽說那等大病后變了性情的,多半都忘卻前事了?!?/br>
    她說著著重看了下袁松越,袁松越點頭,“嫂子見多識廣,她正是這般?!?/br>
    話音一落,于小靈便飛快地同徐泮對了個眼神,前者眼睛里寫著“我猜的不錯吧”,后者驚訝了一下,也不知是對于妻子的猜測驚訝,還是對于什么旁的。

    “子川,那她這老毛病也是那會兒來的?”

    袁松越道是,見于小靈臉上有些思考的神色,問:“嫂子也聽說過旁的這樣的事嗎?”

    于小靈觀他神色,很是急切地看著自己,沒有生怕她知道的樣子,反而是希望她知曉。但瞧他這神色,恐怕是不知道這姑娘非同尋常的身世了。

    兩人已到了快要成親的關頭,這姑娘還只字未提,倒也是個謹慎的。只不過袁子川心細如發(fā),看這樣子,定然懷疑甚重了。

    然而人家姑娘都不說,她一個沒有十成把握的外人,自然也不會說了。不由憐憫地看了袁松越一眼,她道:“這卻未曾聽說了,總是有些不尋常吧。”

    袁松越失望地垂了眸,于小靈又同徐泮眼神對了個正著。

    目光往床榻上看了幾眼,袁松越朝于小靈拱手,“勞煩嫂子照看她半日,子川有些事體,去去便回?!?/br>
    于小靈自然答應,袁松越再三道謝,往興盛侯府去了。

    這事沒什么證據(jù),他說不到實處,這回往興盛侯府去,乃是去探一探興盛侯的口風,看看皇家對那張正印如何看。

    興盛侯爺出門去了,午間才得回,袁松越只得在府上等他,順帶著探看一番養(yǎng)身子近一年的興盛侯世子。

    興盛侯世子遇見這大雪的冷天,出不得屋子,屋里燒了地龍擺了火盆,他手上抱了湯婆子,畏寒的病根,是一年兩載除不去了。

    袁松越來看他,他甚是開懷,“子川,你可是許久不來!”

    說著扔了湯婆子,“若不是下雪,我才不拿這脂粉氣的東西!”

    袁松越笑出了聲,“別管他脂粉氣還是陽剛氣,這東西和暖也就是了!世子還怕我笑話不成?”

    興盛侯世子也笑了,笑著笑著,又嘆了口氣,看了看窗外,似是透過窗外看到了外間的鵝毛大雪,“這是入冬以來下得最大的一場了,往年我沒有不出去打馬在雪里蹴鞠的,去歲在遼東的大營里,還踢了幾場,便是那會兒認識的那樸總旗,聽他說山崖下的冰湖里能藏人?!?/br>
    第368章 冰湖舊事

    山崖下的冰湖里能藏人,興盛侯世子趙方騰初初聽說的時候,也不過當那樸總旗說了一件趣事。

    樸總旗蹴鞠甚好,本不過是不起眼的小總旗,卻因著幾個常一起蹴鞠的人里,有人傷了腳,這才讓他頂了上來,樸總旗腳上功夫亮出來,趙方騰便瞧上他了,連著幾日找他切磋,見他為人大方,倒也喜歡。

    那會兒戰(zhàn)事已基本成了定局,韃子一方已是在商議賠錢割地,趙方騰這一回跟其父過來,不求有什么卓著的功績,總得掛個名頭,也算往后承了興盛侯府的爵位,不辱沒了這位置。

    只是這一場戰(zhàn)役良將輩出,倒也根本顯不出他來。直到大軍即將折回,趙方騰都未找到什么能突顯一番的契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夜里有人從北面夜闖軍營!

    談判的當頭,這可不算小事,當夜主將立時派了人四處搜尋,山前山后搜了個遍,卻是無果。

    次日趙方騰聽其父憂心此事,道:“若是韃子趁我軍不被,私探其中,看到了割賠的款項,定然會去調(diào)整,讓談判難為??删褪钦也灰姡舱媸瞧媪巳?!這條路線定然隱蔽,只怕他們過一陣子,還敢再來!”

    趙方騰聽了,便記在了心上,回去時剛巧遇上樸總旗,忽的想起了那冰湖藏人之事,當即抓了他回自己營帳,“你說那冰湖能藏人,可通路?”

    樸總旗直接點了頭,“通呀,我的世子爺!只不過那路難尋,尤其是這大雪天,路都封死了,不是本地人,根本找不見!”

    趙方騰聽了這話,可越發(fā)興奮了。他們駐扎的這一帶本是大寧的國土沒錯,只不過往前一二十年被韃子占了去,直到這一仗,大寧才將這一帶又奪了回來。

    他們這些人都是千里派來的,便是當?shù)氐能娒褚膊辉谶@一帶許久了,哪里有韃靼人明了其中暗藏的道路?

    倒是樸總旗幼年長于此地,這才知曉那冰湖能藏人的秘密。

    想到這,趙方騰眉毛都揚了起來,“你可還記得那路?帶我過去看看!”

    說不定真被他找出來了!這不是功勞是什么?!

    樸總旗起初還道不行,山林間的雪都沒過膝蓋了,天寒地凍的萬一驚擾了冬眠的獸,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可趙方騰卻在他的話里聽出來,他是能找到那去往冰湖的密路的。

    興盛侯世子非得要去,樸總旗又勸了幾回,一看他執(zhí)意,便也點頭了。

    趙方騰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