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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他雖然是庶出,家里也有難處,可他是那有勇有謀之人,打得了仗,也坐得住爵位,同咱們家,同孫女也是門當戶對,以后也是咱們家的好助力,祖母不能因為云恭大長公主就錯失了這樣的好親事!況且……祖母不是一向不喜云恭大長公主么?” 她說道后頭,聲音已是有些小了,可云德聽了,卻忽然笑出了聲。 “音兒!這才是我的好孫女!” 顧初音一愣,面上一片呆滯。 云德伸手點到了她額頭上,“又傻了不是?祖母就是要看看你是只以為地哭呢?還是為自己爭??!” 顧初音恍然,臉刷得一下紅了。顧二夫人掩了嘴笑。 “音兒說得不錯,云恭我素來不喜,咱們可不能為了這個讓我不喜的,丟了這門好親事。” 云德大長公主笑了。 國公相看了瑞平侯也道好,人踏實穩(wěn)重有主見,只云恭三番兩次出手欲加害,她難道看不出來?今次這般著急讓秦氏帶著人住進府里,這是同她較勁呢! 她豈能怕了?! 說著,喊了人,“不等國公爺了,往宮里遞牌子,明兒我給太后娘娘請安!我倒要看看,這瑞平侯的婚事,是他嫡母說了算,還是宮里說了算!” 第385章 打擂 午間吃飯的時候,袁松越聽到了顧況小聲的來報,道是云德大長公主往宮里遞了牌子,顧況的眼神讓他一萬個放心,袁松越頗覺愧疚,只得打起精神應對。 云德大長公主往宮里遞牌子的事,云恭很快也知悉了,消息來路可靠,說得也清楚,說是那顧二爺往成國公府遞了消息,成國公未在家中,云德大長公主一人就做了決定。 云恭聽得直發(fā)恨,云德這是擺明了同她打擂臺了! 往宮里遞牌子,無非就是在太后面前把這樁親事說了,不就打量著秦氏這個做嫡母當不得家了嗎?自古男女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沒聽說特意讓皇家壓人家父母的!也不看看太后娘娘樂意不樂意! 太后這幾月身子可不如從前了,哪有那閑心管顧家的閑事,若是袁家秦氏這邊拿出板上釘釘?shù)募軇?,太后估計直接便把云德的牌子撂開了。 想到這,云恭忙不迭地將秦氏從瑞平侯府的宅院里拎了出來。 秦氏尚在感懷自己上一回住在瑞平侯府,還是那偌大宅院的世子夫人,一晃五六年過去,竟一步跨到了太夫人上,偏她的兒子不是侯爺,卻在錦衣衛(wèi)的詔獄里關(guān)著,因為不是一般的恍惚。 “怎么?昨晚這個太夫人當?shù)貌诲e?”云恭一看秦氏那樣子,便陰陽怪氣地問道。 秦氏不知她這又哪里不如意了,她讓自己帶著廖家的姑娘住進瑞平侯府,自然是要拿捏袁松越,可袁松越并不住在府上,也根本不在露面,自己總不能站在瑞平侯府的門口,逢人便喊,“我是來給庶子定親的”吧? 秦氏現(xiàn)如今再沒有當年的地位,也不至于自甘淪落到全京城的笑柄。她當然也不看好那顧袁兩家的親事,顧氏女出身門第太高,若是真嫁給了她這庶子,將來她如何壓制?何況自己兒子尚在牢獄,她一千一萬個揪心,再也看不得那庶子洞房花燭,喜事連連! “可是侄女哪里做的不對?還請殿下明示?!鼻厥洗沽祟^。 云恭心道這不對也是早早沒將這庶子掐死,現(xiàn)如今惹出這許多是非來,只是此刻也不好訓斥秦氏太過,到底還要靠她同云德對付一番。 “同你沒什么干系,”云恭示意沈嬤嬤扶她起來,“你定是想不到的,顧家這是一門心思看上你這個好兒子了,云德我那老jiejie,往宮里遞牌子去了!” 秦氏聞言嚇了一跳,不可置信道:“我?guī)Я斯媚锛易∵M府里,顧家怎地還一意孤行?他就是個庶子呀!” “什么庶子?!”云恭冷笑一聲,“坐穩(wěn)了爵位這便是嫡是宗了!誰還在意什么庶子!” “那……那怎么辦?要是太后娘娘賜婚,我還能如何?”秦氏又一次在斗爭的漩渦中陷入了迷茫。 云恭一看她這個不中用的樣子就是來氣,真真覺得她落到如今這境地也是活該,若那庶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她死一萬回都沒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哆嗦什么?哪里就賜婚了?!”云恭沒什么好氣。 秦氏強做鎮(zhèn)定,按著她的話定下心想了想,“難道還能攔了太后娘娘賜婚不成?” “哼!能不能攔,試試不就知道了?”云恭斜瞇了眼睛看她。 秦氏知道自己也只有聽話的份兒,自己兒子尚在牢獄,想進錦衣衛(wèi)看一眼都不成,娘家最能說得上話的便是這位大長公主,自己不聽她的,還能如何? “請大長公主示下!” 云恭為她的乖覺感到滿意,“你現(xiàn)在便回去,準備帖子,請京里你那些故交賞梅去吧!” …… 賞梅、賞蘭、賞竹、賞菊,從來都不是純粹的賞,都是披了梅蘭竹菊的雅裳,為女眷們的要務,稍稍遮掩一番而已。 身在其中的人,沒有不曉得的。 袁松越自然也聽說了秦氏的“賞梅之邀”,同滿頭大汗跑來的高來道:“隨她去。等帖子送了一遍,再來同我說。” 秦氏動作尤其地快,日頭還沒從西面的城墻上頭落下,帖子便送了一個遍。 一日的工夫,已是無人不知瑞平侯府的太夫人,正式駕到了! 秦氏忍辱負重,猶如油煎,帖子送進成國公府的時候,顧初音手一哆嗦,差點打碎了剛剛放了魚兒的琉璃魚缸。 云德大長公主傳了話給她,“穩(wěn)住?!?/br> 顧初音聽了這話,又聽說祖母往太后娘娘身邊的大太監(jiān)府里派了人去,曉得明日祖母進宮錯不了了,放下半顆心來。 只是這消息在成國公府不算吹不起波瀾的風,雖不是樓宇高的浪頭,可終于還是拍到了顧凝的經(jīng)書上。 顧凝呆滯良久,自袁松越來顧家坐宴到如今,這才兩日的工夫,難道這在他看來“荒誕”的親事,果真要成了么? 若自家祖母真將旨意請下來,那便真的再無轉(zhuǎn)圜了! 顧凝扔下經(jīng)書,跑去問顧二夫人,顧二夫人見他有意關(guān)心家中之事,甚是欣慰,同他道:“不用擔心,明兒你祖母必能進宮,回來的時候便都定下了,怕什么?那秦氏同瑞平侯不和,京里沒有不知道的,太后娘娘可看不得她亂來!再說你二meimei這樣的身世品行樣貌,配那侯爺綽綽有余!” 說著,見顧凝臉色有些不好,連忙拉了他的胳膊,“凝兒?你這是怎么了?” 然顧凝卻急得滿頭汗,“這不行,娘!” 顧二夫人一頭霧水,“怎么不行了?” 顧凝卻說不出來了,惱嘆一聲,匆匆道了聲別,徑直跑開了去。 去到瑞平侯府,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