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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送去,她用得上呢!” 第388章 不相干? 便是將宋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腳,薛云卉都不覺得有什么快感,她心里壓著一塊石頭,搬不走,挪不動(dòng),壓得她就快透不過氣來了。 縱馬狂奔直宮門不遠(yuǎn),被人攔下了,官兵嚴(yán)肅警告,皇城重地,不得放肆。 她不在意,“敢問瑞平侯爺可曾出宮?” 官兵看她一眼,“侯爺出不出宮,同你一個(gè)道姑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不相干,世人都以為她同鬼侯爺八竿子打不著,再不相干,她也想不相干,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她過她的獨(dú)木橋,豈不是好? 偏偏命運(yùn)就像是繩索,將他們兩人捆綁了結(jié)實(shí)。 她盡量心平氣和,“我是侯爺重金招來的道士,專保侯爺順?biāo)彀部档?,怎么能同侯爺不相干呢??/br> 官兵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奇怪,只懷疑這個(gè)人莫不是個(gè)瘋子吧?這年頭瘋了的人不少,別說來找瑞平侯的了,便是請皇上喝茶的也不是沒有。 官兵皺著眉頭看了這道姑一眼,“和侯爺相干?你看看你這窮酸樣!這可是皇城,沒得讓你發(fā)瘋!快走開!” 官兵說著,還挑了槍趕她。 薛云卉站定了未動(dòng),面上未有一絲波瀾,聲音定了下來,“我是侯爺重金招來的道士,專保侯爺一生順?biāo)?、一世安康的,哪里同侯爺不相干了??/br> “有病吧!” 官兵不快了,重重哼了一聲。 正要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卻見她眼睛突然發(fā)直,那細(xì)弱的脊背也挺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合,高喊起來: “我是侯爺傾盡家產(chǎn)招來的道士,專保侯爺一生平安喜樂,一世順?biāo)炜堤┑?,侯爺奉我若上賓,信我如神明,金銀元寶隨我花用,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刻在心上,我怎么會(huì)同侯爺無關(guān)呢!” 話到后面,官兵見她不僅直了眼,而且眼淚嘩啦啦全落了下來,嘴上卻掛著高揚(yáng)的笑。 守門的官兵被她高聲的呼喊和怪異的表情嚇了一跳,在宮門前喧嘩已是罪責(zé),這個(gè)人有病,他可不想跟著一道惹麻煩,連忙招呼一旁的人,“怕不又是個(gè)瘋了的!快快拉走!” 兩個(gè)官兵聞聲立時(shí)上前,伸手就要去捉薛云卉,只是手還沒觸及她,突然聽見身后宮門的方向,有聲音穩(wěn)穩(wěn)傳來。 “住手!” 幾個(gè)官兵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黃色琉璃下,朱漆金釘?shù)膶m門前,通身玄裳的瑞平侯爺,大步走了過來,目光向前,直直落在眼前那瘋了的道姑身上。 官兵們不明狀況,一面盯著那道姑,一面行禮,當(dāng)頭的那官兵道:“侯爺,這人胡言亂語,得趕緊拉開,想來打幾十板子就老實(shí)了……” 話沒說完,官兵住了嘴,他看到了瑞平侯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平地?fù)P起一陣風(fēng),他聽到了瑞平侯沉穩(wěn)的話語。 “她是我傾盡所有請來的人,是來保我一生平安喜樂,一世順?biāo)炜堤┑?,我的所有都是她的,她說得每一個(gè)字,尤其今日在這宮門前說的每一個(gè)字,我都一筆一劃刻在心上。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袁松越最珍重的人?!?/br> 風(fēng)陡然一停,話語落進(jìn)了所有人耳朵里。 他說話的時(shí)候,眼睛沒眨一下,目光一直落在那道姑臉上。 幾個(gè)官兵面面相覷,下巴快驚落到了地上——這瑞平侯爺,怕不也是瘋了吧?! 而被人懷疑瘋了的瑞平侯爺,卻上前一步,握住了那道姑的手,就在一種官兵驚奇的目光中,回過身來朝著朱漆金釘宮門,一字一頓道: “她是我瑞平侯的,妻。” …… 馬車?yán)?,袁松越將后怕不止的人緊緊摟在懷里,輕吻她的額頭。 “害怕什么?方才在宮門前不是說的挺好么?不是來花我的金銀珠寶么,怎么沒花金銀珠寶,淚珠子倒撒了一地呢?” 袁松越只見她眼淚停不住,心疼地不行,一面打趣她,一面又柔聲哄著,“這么冷的天,哪個(gè)把你招來的?可是莊昊?我看他是又欠板子了!” 車外跟著的莊昊雖未聽見什么,卻莫名一個(gè)哆嗦,而薛云卉卻扯住了袁松越的袖子,哽咽道:“不干他的事,他已經(jīng)挨了太多板子了?!?/br> “那是哪個(gè)的事?” 袁松越捏著帕子替她拭淚,只見她眼睛眨得快,細(xì)長濃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是蹭到了他的心上,只是他沒被她蹭得酥了心去,但見她這樣子,略一琢磨,“莫不是顧凝?” 他話一落,果見她揚(yáng)起腦袋看了過來。 “果然?!痹稍降溃白蛉账麃韺の?,我未見他,便該想到,是我疏忽了,倒是招得你為我奔波這一場?!?/br> 他說著,又問:“顧凝怎么同你說的?” 薛云卉可不敢據(jù)實(shí)以告,只埋在他懷里不出聲。袁松越并未過多追究什么,所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huì)知道,在元嘉九年的一個(gè)冬夜里,他的妻竟聽到了來自旁的男人的求婚之言。 他不知道,自然也不會(huì)去找旁的男人的后賬,只摸著她的鬢發(fā)道:“他定把知道的都說了,定然道我要同顧家定親了,嚇著你了,是不是?” 他說到此處,突然想起了什么,“穗穗,若是今次我真同顧家定親,你待如何?” 薛云卉身形一僵,剛要止住的眼淚,噼里啪啦掉的更急了,嘴上卻道:“總不能讓你抗旨不遵、抄家砍頭!” 袁松越聽得心下也是一顫,趕忙拿帕子捂了她的眼睛,“好了,好了,快別想了,是我的不是,不該提這個(gè)?!?/br> 薛云卉卻問他,“你方才同我說,你要娶我之事,皇上都知道了,還讓皇后下了懿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松越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輕點(diǎn)了她的鼻尖。 “鷸蚌相爭,我讓你這漁翁得利了?!?/br> …… 車內(nèi),瑞平侯爺抱著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輕言細(xì)語,車外,莊昊卻被人喊住了去。 來人他不認(rèn)識,看打扮也是隨侍模樣,莊昊見他朝自己過來不敢怠慢,“敢問足下何事?” 那人朝他笑笑,從袖間掏了一個(gè)白瓷瓶過來,雙手上前遞給了莊昊,“這是送給薛道長的?!?/br> 莊昊見他說是給薛云卉的,不敢怠慢,“我家道長就在車?yán)?,我這便通報(bào)。” 那人卻連忙攔了他,“不必不必,小哥自行轉(zhuǎn)交便是?!?/br> 莊昊摸不著頭腦,卻趕忙問:“敢問足下貴姓?或者替誰人轉(zhuǎn)交?” 那人卻笑著搖頭,“我家主子說了,要深藏功與名?!?/br> 莊昊一臉懵,這人倒是沒再用他問,便又道:“這藥給道長,便是在今早街上那等事后,補(bǔ)救用的。只需得幾滴,擦至鼻下或額角便可。” 這人說完,朝著莊昊點(diǎn)頭,不等莊昊多言,轉(zhuǎn)身沒入了人群之中,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