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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來吧。” 沈嬤嬤親自去傳話,打簾子的時候,瞧見秦游顯面上隱隱含了些喜色,“殿下剛醒,大爺來得巧?!?/br> “多謝嬤嬤,那正好?!?/br> 沈嬤嬤一聽這個“正好”便知他是帶了好信兒來了,心下一松。 果然,秦游顯進(jìn)了屋子,行了禮便道:“祖母,下朝后皇上單留了孫兒說話?!?/br> 云恭見他面色輕松,揚了臉,“何事?” 秦游顯笑了,“是無極長春觀改建一事,皇上讓孫兒前去監(jiān)工呢!” 聞言,云恭坐了起來,沈嬤嬤連忙去幫扶,聽她問道:“要開工了?皇上怎么想到了你?這可是皇上的要緊事,是你的機會,你可千萬辦好!” “孫兒知道!”秦游顯立時應(yīng)了,臉上卻顯出了些憤恨之色,“孫兒自然辦好,不然,便是連這后軍都督府的差事,都拿不住了!” 第400章 不安 秦游顯說到連差事都拿不住了,臉上的憤恨擋不住,猙獰了滿臉。 云恭皺了眉頭,不明所以,曉得他話里有話,不由問道,“出了何事?” 問過,果聽秦游顯冷哼一聲,道:“祖母不知道,山西起了疫病,那袁二竟直接在皇上面前攬下差事,旁人連一句都話都沒插上,便讓他將差事領(lǐng)了!皇上還夸他赤誠、忠直!” “咳——” 秦游顯話音一落,云恭大長公主便捂著胸口咳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震蕩心肺,一邊咳一邊還道:“山西的差事,和他中軍都督府何干?!” 秦游顯咬牙切齒,說是,又道:“他可不就仗著自己得了病又好了么?有恃無恐,只等邀功!這趟平了疫病回來,皇上必更重用他了!” 他說這話,云恭咳得更厲害了,沈嬤嬤見她咳得臉色都發(fā)青了,一邊給她順氣,一邊急著同秦游顯道:“大爺快別提這人了,殿下聽不得……” 話沒說完,云恭卻猛然抬了頭,眼中盡是冷光,“怎么不能提?!怎么聽不得?!難道我以后聽見他的名號,還要退避三舍嗎?!” 尤嬤嬤不知說什么好了,秦游顯聽了兩人的話,心間的恨意也翻涌了出來,攥緊拳頭,他咬著牙道:“祖母,咱們不能就看著他囂張!” “是不能看他囂張!”云恭也恨聲道,“小婦養(yǎng)的庶子,我一想起來就堵得心肝疼!恨不能殺他了事!” 云恭說完這話,室內(nèi)突然靜了一下。 她說得是氣話狠話,可秦游顯卻聽得眼中閃了精光。 “祖母,不如趁他這回出京,直接找人做了他!” 指骨噼啪一響,秦游顯臉上殺意滿滿,云恭看住了他,停住了咳喘,“找誰?” 秦游顯倏忽笑了,笑中有些奇特的松快,“祖母或許不知,江湖上自有那牢靠的殺手幫派!” …… 無極長春觀開建在即,袁松越收拾行李奔赴山西太原附近突發(fā)疫病的盧川縣,從地圖上看,兩地相鄰并不遠(yuǎn)。 這冥冥中是否有什么關(guān)系,已不言而喻。 他是領(lǐng)兵攜一眾太醫(yī)前往,不得任意獨行,心里再掛念那人,也只得信中再三囑咐莊昊,看緊她,再看緊她。 好在她只是趕路,除了趕路便是找客棧休歇睡覺,尚算乖覺。只是她還是睡得那么沉,莊昊有一次偷偷潛進(jìn)她房中查探,她也沒有察覺分毫。 袁松越聽得又疑惑又擔(dān)心,趕路時問了同去的衛(wèi)玥一回,衛(wèi)玥只道這等表現(xiàn)說不好是何病癥,言下之意,也有可能是重病或者疑難雜癥。 袁松越揪心前行,每每想到她不辭而別便食宿難安,而千里之外,有人半閉著眼睛坐在松鶴延年的屏風(fēng)后,心中不安亦是悄悄蔓延。 手中的信已被他翻看了三遍—— 張世秋竟活了,他沒能料到! 年前應(yīng)該動工的無極長春觀無有動靜,他本就該去信詢問,只是他這廂,亦有些事體未曾準(zhǔn)備妥帖,還想那紫禁城里的皇帝多有顧及,催促未必奏效,這才拖到了年后。 不想竟得來了這么個驚人的消息——張世秋復(fù)活了,忘了前事復(fù)活了,復(fù)活之后,還連著身上疼了七日。 若說他初初聽聞此訊還尚有疑惑,那么前些日去信,如今得了回復(fù),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活在張世秋殼子的里,就是那被吸噬尚未完成的三百年赤松! 日光從他指尖悄然滑落,他折起了書信扔到了火盆中,火苗猛地一暗,接著又是一竄。 這些年籌謀,費盡心力,眼看成仙之梯就快搭建成了,可不能因為這復(fù)活的張世秋,壞了他的道行! 執(zhí)筆回信,寥寥數(shù)言力透紙背。 開門出去,山風(fēng)凜冽,小院寂靜無人,唯有信鴿兒立在樹梢上等候。 放飛了信鴿,他左右探看后,立時返回房中,關(guān)上房門,腳步利索地直奔書櫥而去,伸手推開書櫥,是半人高的地道口。下到里間,陰氣撲面而來。 地道被碎石土堆堵住,一側(cè)一間失修的石室木門緊閉。 他推開木門,猩紅刺眼。然而面對這滿地朱砂的空了點的鎮(zhèn)壓一切邪祟符,他不過微微眨眼而已。 石室中央朱砂灑滿的石槽陣法間,漢白玉大石上放置了一個式樣古樸的玉如意。那玉如意表面極光滑透亮,可在這滿室的朱砂紅光中,怪異地黯淡無光。 他反手關(guān)上了門,走上前去。玉如意上似有光亮一閃,他看見了,輕哼著笑了。 “何必掙扎?本還想著那張正印三清鈴集夠了靈力,便饒你半條命去,終歸我也不是狠心人……可眼下那赤松附到了人身上,耗去的二百年靈力,可得靠你了!靠你還不夠,涿州那還有顆梧桐,也不知靈力幾何,年前便道已要改建,我前些日試了試竟真有靈力傳出,可惜似是不夠充沛,不過也無妨,終歸還有旁的……” 他說著,遺憾地?fù)u頭,“如今張正印身邊有了那張世秋,我千萬吩咐他莫要聲張,,說他那兒子來路不正,還不知他信兒子多些,還是信我多些……得加緊了,免得夜長夢多。” 話音一落,他雙手抬了起來,有藍(lán)綠色的冷光自他指尖射出,徑直附到了地上石槽擺成的陣法上。陣法上的朱砂之紅和這藍(lán)綠冷光交混,發(fā)出刺眼又駭人的光芒,而陣法中央的玉如意卻忽然一顫。 “你別想得逞!”拼命的喊聲微弱到近乎耳語。 那人卻淡然地笑了笑,“你總說“得逞”,這詞我不喜。這是連天地都不管的事,我也不是開天辟地第一人。既然上天讓我來到世間,讓我得知天機,這便是在為我指明道路。緣何你沒得這等天機,而是我?我一朝登仙,本是必然!” “早晚你要遭到報應(yīng)……”玉如意的聲音像被人掐住了喉管,話語到后面,近乎無聲。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中充滿了憐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