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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然大波。 皇長子的生母再如何出身卑微,他總是皇室血脈,而且還是隆佑帝的長子。 一名皇子在秋狩之中落馬受傷,這無疑是極為嚴重的。 事后,隆佑帝也為之震怒,下令徹查此事,最后卻只查到當時皇長子騎乘的馬脖子上有一個極不起眼的針眼,而負責照料這匹馬的宮人不等人來查就先一步自盡身亡了。 誰都能看出來,皇長子落馬一事,其中必有蹊蹺。 隆佑帝是個容不得有人忤逆的帝王,以他的性情,發(fā)現(xiàn)這明顯的陰謀的痕跡,原本是應該要將這件事查到底的。 但這次,對于這件事的徹查卻最終只落了個虎頭蛇尾的結果。 原因嘛…… 就是因為皇長子的右腿在這次落馬之中受創(chuàng)頗重,就算有太醫(yī)全力診治,最后到底還是落下了腿疾。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皇長子在這次事故之中變成了一個跛子。 皇室是不可能容得下一個身患腿疾的人坐上龍椅的,這件事幾乎斷絕了皇長子成為九五至尊的可能,不管是皇長子自己,還是他背后那些支持他的人,都沒少因此而灰心失望。 反觀二皇子一派,幾乎是壓抑不住的歡欣鼓舞。 隆佑帝膝下倒是不只皇長子和二皇子兩位皇子,但成年的皇子卻只有他們二人,別的皇子年紀都還小,絕對不是培養(yǎng)成下任帝王的好人選,就算隆佑帝有心想培養(yǎng)年幼的兒子接掌天下,但隆佑帝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大安朝的歷任帝王之中就沒有長壽的,很難說他能不能堅持到年幼的兒子成年的那一日。 若是隆佑帝能在駕崩之前就替年幼的兒子鋪好路那還好說一些,若是不能,在隆佑帝駕崩之后,與二皇子年紀差了許多的年幼的皇子能不能在二皇子的手下穩(wěn)坐龍椅,這還真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多半是不能的。 第358章 所以,哪怕當時的隆佑帝也懷疑皇長子落馬一事是二皇子做的手腳,但考慮到這些,在皇長子留下腿疾成為事實的情況下,最終隆佑帝也只能輕輕放過。 這大概是強勢了一輩子的隆佑帝極為少見的妥協(xié)吧。 這樣的妥協(xié),二皇子以及他身后的支持者當然也是看得清楚分明的。 在此之前,朝中官員在儲位之爭中就算有所偏向,礙著隆佑帝,也都不敢怎么明目張膽的表現(xiàn)出來,可皇長子落馬之后,二皇子黨盡皆歡欣鼓舞,哪里還有半點從前的低調? 對此,隆佑帝自然是極為震怒的。 只不過,大安朝的江山也確實需要一個繼承人,以那時的情況來看,這個最合適的繼承人還只能是二皇子,因而隆佑帝在權衡之后都選擇了默認。 對于隆佑帝這種強勢了一生的帝王來說,這也是極為無奈的事了。 也不知道隆佑帝有沒有后悔過,當初沒有早早的立了太子。 不過,因為心中到底不滿,就算如此,隆佑帝仍沒有下旨立二皇子為太子。 二皇子黨也知道隆佑帝這是在不滿,但因為心里清楚就算隆佑帝一時不下旨,但這太子之位仍不會跑了,因而倒也都心中安穩(wěn)。 皇長子在儲位之爭中由最先的與二皇子勢均力敵,到后來的一敗涂地,也就只是因為參加了這次秋狩而已。 若是沒有意外,這次秋狩之中,二皇子仍然會有所行動,皇長子要是沒有半點的防備,只怕事情仍會像前世一樣的發(fā)生。 陸尋與皇長子沒有什么交集,她也不關心皇長子會如何,但既然晏池已經(jīng)早早的將寶押在了皇長子身上,那她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皇長子再如前世那般。 雖然前世的最后,皇長子最終仍登上了皇位,但因為那腿疾,他不僅耽誤了好幾年的時間,在登基之后,即使以他帝王之尊,也沒能壓下民間那“跛子皇帝”的說法。 在陸尋想著這些的時候,晏池心里卻微微一驚。 他沒想到,陸尋想與他說的事竟然與皇長子有關。 再聯(lián)想到自從聽自己說了秋狩的事,陸尋這幾日以來的反常,晏池眼里便又有些了然。 原來,是為了這個。 與此同時,晏池心里也有了疑惑。 “尋尋……”他微微皺起眉頭,“你為何會這樣說,還是你其實知道些什么?” 但這也說不通啊。 這次的秋狩,皇長子是得了隆佑帝親自點名的,這在從前可是前所未有的,因而皇長子這幾日便是走路都是帶風的。 皇長子這里得意了,二皇子那里自然也就失意了。 為此,皇長子也想過二皇子會不會因此而在暗地里使壞。 不過,小心翼翼的防備了這么些日子,卻始終不見二皇子那里有什么動靜,皇長子這兩日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了。 但現(xiàn)在,陸尋卻突然說出要小心二皇子在秋狩時使壞的話來…… 若二皇子真的有什么陰謀,那陸尋又是如何知道的? 心里閃過這些疑惑,晏池并沒有急著問陸尋是如何知道的,而是極為慎重地道:“尋尋,不管你知道什么,都無需摻和到這里面來?!?/br> 儲位之爭本就殘酷,一旦失敗結局必定不會好,晏池自己是想搏一個前程,卻并不希望陸尋也跟著這般提心吊膽的。 只是,看著陸尋看過來時眼里的柔光,晏池心里又是一窒。 不管他怎么想讓陸尋與這儲位之爭分離開來,但陸尋如今已經(jīng)成了他的妻子,若是他失敗了,他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可想而知陸尋也是如此。 所以…… 他容不得失敗。 晏池的眼里閃過堅定。 然后,他才又問起了心里最大的疑惑,“尋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是如何知道的?” 身在內宅之中的陸尋會知道二皇子那里有什么動作,這本就是極為古怪的事。 聽晏池總算是這樣問起了,陸尋心里原本的那些糾結倒是一瞬間就消散了,她輕輕吁出一口氣,極為認真地看向晏池,“三哥,如果我說這次秋狩之中,二皇子買通了人在皇長子的坐騎上做了手腳,皇長子會因此而落馬受傷,從此落下腿疾,甚至一度與儲位無緣,你……會不會相信?” 說到后面幾個字,陸尋心里也有些忐忑。 一來,這是她第一次與人說起自己心里隱藏著的最大的秘密。 二來,她所說的這些話,已經(jīng)屬于未卜先知了,任是哪個頭腦清醒的人,都絕不會相信她的話。 而晏池也果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