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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此種病癥,視力不會出現(xiàn)異常,反而容易誘發(fā)聽力障礙。另一種,則是眼型白化病了。不同于普通白化病,這種病癥只會出現(xiàn)在眼底,導(dǎo)致色素從虹膜消失,亦有可能呈現(xiàn)出一種極淺的藍(lán)色,美則美矣,卻使得病人眼球震顫,視力極差,不能見光,反倒是夜視力大幅增強(qiáng)。而這種病,莫說是古代,就是現(xiàn)代社會也會被當(dāng)作是妖物附身。 一個有著這種遺傳疾病的人,能被當(dāng)成是大巫,已是幸事。 見那朦朧身影不懼不退,似乎并不把這雙妖瞳放在心上。天色未暗,目不能視,唯能憑聲音辨人的巫瞳,忽覺心頭火起,直直問道:“這眼,汝可能治?” 楚子苓搖了搖頭:“天生如此,無藥可醫(yī)。而且……”她頓了頓,“……會傳到你的子嗣身上。” 這下,滿堂無一人能言。 巫瞳也沒回話,只用那雙有些滲人的藍(lán)眸盯了她片刻,便飛快系上絲帶,起身就走。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遠(yuǎn)遠(yuǎn)扔來句話:“讓她住遠(yuǎn)些,莫擾吾施法!” 那宮人不免也有些尷尬:“巫瞳平日不是這性子的,大巫莫怪。” 她又有什么可怪的呢?王妃安排她跟這么個美男子住一起,怕也不是巧合。這冷言冷語,反倒比一上來就親切熱情,更讓她安心。 既然巫瞳已經(jīng)開口,宮人也不敢怠慢,尋了一間距巫瞳最遠(yuǎn)的房間,安排楚子苓住下,就退了出去。 “女郎,那大巫好生可怖……真要住在此處嗎?”等人都走了,蒹葭才顫巍巍問道。她也曾被那巫者的長相吸引,但是一雙鬼眸,實在駭人! “他只是……”楚子苓本想說這是種疾病,卻又臨時改口,“……只是上蒼恩賜,不必懼怕?!?/br> 她的話,別說對蒹葭,就是跟來的幾個鄭人,也松了口氣。隨后幾人麻利的擺放起楚子苓隨身攜帶的那些東西。 只可惜,幾個藥箱、些許錢帛,如何能擺滿這奢華而冰冷的大屋?壓住心底不安,楚子苓強(qiáng)迫自己繼續(xù)學(xué)起了雅言,楚語。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夜幕低垂, 燈火俱熄, 楚子苓躺在榻上,卻未合眼。大屋空曠,小院寂靜,那古怪聲響也傳的極遠(yuǎn),似低泣也似嬌吟,隱隱約約, 時斷時續(xù), 令人煩躁輾轉(zhuǎn)。 果真又來了, 楚子苓在心底嘆了一聲。這幾日,她一直待在小院,沒有病人登門,也見不到外人, 甚至連巫瞳都未曾露面。然而每到夜里, 她都能清楚的“聽到”這個室友。曼聲哦吟,纏綿笙歌, 又豈是區(qū)區(qū)幾道墻能攔下的? “女郎,你可睡了?”枕邊,傳來了個略帶羞意的聲音。 楚子苓只“嗯”了一聲, 答得含糊。蒹葭卻興奮的湊了上來:“奴偷偷看了,今日又是不同女子?!?/br> 這里可是楚宮,侍奉的都是寺人, 竟還有人夜夜如此, 蒹葭如何能不好奇? 見對方不答, 蒹葭又飛快補(bǔ)了一句:“那巫瞳怕是沒摘絲絳,難怪如此多人自薦枕席?!?/br> 那人模樣俊秀,只要不露出鬼瞳,還不知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呢。對于這判斷,蒹葭很是自信。 她說的欲欲躍試,楚子苓卻輕聲道:“跟他不行。” 蒹葭楞了一下,臉上頓時緋紅:“奴可沒想過!奴心悅田郎!” 楚子苓沒搭理她這剖白,只是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不是他就行。” 不知女郎為何這么在意,又全不信她,蒹葭嘟著嘴躺了回去,也不再言語,兩人就這么靜靜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響,直至朦朧睡去。 第二日,依舊是學(xué)習(xí)楚宮常識。給楚子苓講解的,是個隨她前來的鄭府仆婦,楚語十分精通,說起禮儀典故也頗為熟稔。 “楚王乃帝高陽之后,先祖任帝高辛之火正,主天地火,光融天下,故曰‘祝融’。楚國多‘靈官’,掌史、卜、龜、祝、筮等,歷代楚王皆為巫長,號令群巫,稱‘靈’……“ “‘靈修’?!币粋€楚音,打斷了婦人的絮叨,就見巫瞳旁若無人的走了進(jìn)來。幾日不見,那人仍舊衣衫不整,似剛從榻上起身。然他夜夜宣yin,早就被屋中人聽了個遍,幾個婢女只是見他,就羞紅了面頰。 巫瞳也不管旁人,輕紗遮目仍一步不差,徑直走到了楚子苓身邊,大方落座。當(dāng)然,是箕坐,加之那身衣衫,幾乎能看清不雅之處。 這無理舉動,卻未曾惹惱楚子苓,她只是反問一句:“何時稱‘靈修’?” 她見過的所有人,都稱楚王為“王”或者“君”,從未有人稱他“靈修”。不過既然巫瞳提起,應(yīng)非虛言。 寬紗蔽目,自然也看不到巫瞳挑起的眉峰,他的臉向楚子苓的方向偏了偏,似想看清她的神情,片刻后,方道:“自是祭祀之時。王通靈,左執(zhí)鬼中,右執(zhí)殤宮,統(tǒng)領(lǐng)眾鬼,是為靈巫。” 這就有些超出楚子苓的想象了。難不成楚王不止是政治領(lǐng)袖,也是宗教領(lǐng)袖,楚國乃是政教合一的國體?無怪楚地如此重巫。想了想,她又問道:“祭祀,可是一旬一次?” 聽到這話,不知怎地,巫瞳忽的笑了:“汝想去?如此不行。” 說著,他竟然伸出了手,懸在楚子苓面前,虛虛勾畫:“額點朱,眼抹炭,發(fā)編珠貝,著錦繡衣,才像個巫……” 那人手指移動的并不很快,不像是注視著她描述,倒像是用指尖摸索。蒙著紗,又有眼疾,也許他能看到的確實不多。 楚子苓皺了皺眉,有點不適應(yīng)這曖昧的親昵,干巴巴問道:“需像個巫?” “汝非巫嗎?”巫瞳反問。 楚子苓啞然。她確實是“巫”了,而且只能以“巫”的身份活下來。也許,她該入鄉(xiāng)隨俗…… 然而這片刻無言,似取悅了巫瞳,他突然傾身,在楚子苓耳邊低語:“或讓吾親自教汝……” 他的聲音本就極具磁性,如此耳語,更是撩人。淡淡的煙燭氣息,混著幽暗香氣,隱隱飄來,似要侵占掠奪,惑她心神。楚子苓條件反射的躲開了,側(cè)身遠(yuǎn)離。 “汝不喜床榻之歡?”終于激起了那女子的反應(yīng),巫瞳勾唇淺笑。 “我不想生出藍(lán)眸的孩兒。”楚子苓平靜答道。 這一聲,就像一掌,甩在了巫瞳臉上,讓他的身影都微微僵滯??粗侨四痰男θ?,楚子苓輕嘆一聲:“只要是你的血骨,不論男女,總會有人染上,這是命定之事?!?/br> 她沒有仔細(xì)學(xué)過遺傳學(xué),但是基本常識還是懂得。而且這種呈藍(lán)瞳的眼型白化病,似乎只有男孩才會顯性。若是生出其他瞳色,乃至紅眸呢?那些無辜的孩子還能活下來嗎? 巫瞳緩緩直起了身,臉上笑意已退了個干凈:“既是命定,何不順天?” 這是順天嗎?像個牲口一樣,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