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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來,公子側(cè)或是公子嬰齊,沒對她說些什么? 不過既然來了,總要試上試。屈巫淡淡道:“余手臂有舊傷,過段時日,便要來巫舍尋巫瞳診治。今日巫瞳不在,煩勞巫醫(yī)了?!?/br> 他甚至都沒稱她“大巫”。楚子苓有些明白了這人的性情,也不多話,只道:“可借傷處一觀?” 屈巫抬手,身旁侍候的仆從立刻替他束起長袖,露出半條手臂。跟正經(jīng)文士不同,那條手臂是有肌rou線條的,而且頗為流暢優(yōu)美,一看就知“六藝”精通,掛在腰間的寶劍也不是擺設(shè)。而靠近肘關(guān)節(jié)的地方,有一處頗深的疤痕,似是舊傷。 “敢問申公在何處受傷?”楚子苓問道。 “戰(zhàn)陣之上。”屈巫的語調(diào)依舊未曾起伏。 不過楚子苓知道,這樣的傷可不是單純的刀劍傷,很可能是遭受過猛烈撞擊形成了挫傷,甚至傷到了關(guān)節(jié)。若是沒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很容易氣血不暢,外邪入體,造成風(fēng)濕痹痛。而恰巧,最近天陰欲雨,這傷處應(yīng)當很不好受。 “陳年舊傷,當徐徐調(diào)理……” 楚子苓的話還沒說完,屈巫便道:“勿用刺鬼之術(shù)。” 雖說是來探察這新巫,但屈巫也沒打算嘗試金針刺鬼。巫瞳診治時,多用砭石,頗為管用。不知這女子會不會此道? 這是對針灸有些疑慮嗎?楚子苓也不介意,直言道:“用艾即可。還請申公屏退從人。” 用艾?屈巫皺了皺眉,用艾會燒出瘀斑,并不好看。況且手臂又不像別處,艾粒能放的穩(wěn)嗎? 不過他并未再問,只讓從人退了下去。蒹葭端來艾柱,又取過憑幾,幫他撐起傷臂,便退到了一旁。也許是被申公的威嚴氣度嚇到,她垂頭屏氣,哪還敢上前幫忙,乖的跟鵪鶉也似。 楚子苓倒也不怪蒹葭,面對這么個貴族派頭都要滲出的真貴族,尋常婢女又怎能抗??? 在手肘處捏了一捏,楚子苓點燃艾條,使回旋艾法,在肘窩一側(cè)的尺澤xue緩緩施艾。其實用阿是xue效果會更好一些,但是這申公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呼痛之人,還是選取更保險的xue位為好。 青煙裊裊,艾香撲鼻,屈巫有些驚訝的看著正在施艾的女子。這可不像尋常艾法,而是讓艾條懸在半空,雖然有些灼感,但只是皮膚微紅,沒有半點燙傷的跡象。而那艾條輕轉(zhuǎn),帶來徐徐熱意,也讓原本難耐的疼痛漸漸緩解,變得舒適。光滑無繭的素手,輕輕扶在臂上,只看她的樣貌體態(tài),到不像個巫醫(yī),更像養(yǎng)在深閨的嬌女了。 這女子怕是來歷不凡。 屈巫心底暗道,面上卻不動聲色,只任那女子艾完一處,再換一處。足足花去小半時辰,對方才放下了手里的艾柱。 “每日艾灸一次,十日可祛風(fēng)止痛。不過平日還要少沾冷水,如再犯病,還需施艾?!泵鎸@個看起來就文質(zhì)彬彬的病人,楚子苓并未假借鬼神,直接說出了診療方法和注意事項。 屈巫放下袖擺,微微頷首:“有勞大巫。” 他終是換了稱謂,實在是這手施艾之法,讓人贊嘆。屈巫自謂識人,自然也能看出這女子心思淡薄,若公子側(cè)真用她向大王邀寵,怕是白費功夫。 疑心盡去,這便是個巫醫(yī)。只要能治好他的傷臂,是巫瞳還是巫苓,又有何區(qū)別? 再次行禮,他帶著仆從,離開了大殿。 直到那人連背影都消失不見,蒹葭才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女郎,這申公可比公孫可懼……” 公孫黑肱不過是鄭國來的質(zhì)子,又溫和善良,哪里比得上這種大國上卿?楚子苓笑道:“那便好好為他治病,說不定也能換來賞識。” 之前才聽宮人說起,上卿可邀大巫出宮看診,就冒出這么個上卿,楚子苓心中倒是升出些許希望。楚王那邊她是不想去湊的,但若能多治些上卿,是不是也能多條門路?不論是遙遠的申縣,還是楚國其他地界,外出走走,總好過一直困在這楚宮之中。 收拾一下,兩人便回了小院。簡單吃過晚飯,窗外竟落起雨來。秋雨濕涼,很是讓人生出些惆悵,楚子苓便把院中婢女都喚來,聊些鄭國或是楚地的趣聞,直到夜色深沉,才上床休息。 雨聲似乎更大了些,還有隱隱雷音。正半夢半醒間,只聽“嘭”的一聲,房門被人大力推開,一陣呼嘯寒風(fēng)卷了進來。 蒹葭從夢中驚醒,尖聲叫道:“是誰?!” 楚子苓也坐起了身,擁被掩住胸口。她的夜視力可比蒹葭好上許多,只一眼,就看到了那猶如螢蟲的幽藍眼仁。站在夜色之中,那人衣衫盡濕,長發(fā)滴水,一雙藍眸蘊著難以掩飾的苦痛。只一頓足,他就大步闖了進來,連沾著泥污的鞋履都未脫去,就這么狼狽不堪,又失魂落魄的奔到了楚子苓面前。 一只冰冷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腕子。 “有人難產(chǎn),汝可能救?”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腕上生痛, 楚子苓卻已顧不得了,立刻道:“人在哪里?!” 這聲應(yīng)答, 反倒讓巫瞳愣了一下, 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干脆。然而很快,巫瞳就放開了那細瘦的腕子, 起身向外。 來不及仔細穿衣,楚子苓胡亂披上外袍, 大步跟了上去,邊走邊道:“蒹葭, 帶上針具!” 這時蒹葭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爬起來,抱起金針艾柱匆匆追了出去。 屋外,大雨滂沱,秋風(fēng)瑟瑟, 三人都未穿蓑衣, 不大會兒工夫, 就淋了個透濕。牙關(guān)咯咯響個不停, 楚子苓只覺渾身都在發(fā)抖,被寒意浸透。幸虧要去的地方, 距離他們的院落并不遙遠,不多時, 前方就傳來隱隱的女子哭聲。 夜色濃重, 雨聲沙沙, 幾乎要把那聲音淹沒, 這可不是女子生產(chǎn)時正常的動靜,楚子苓心頭一緊,立刻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沖進了大門。 一進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屋正中的榻上,一個大肚女子癱倒其上,身下干草染紅大半,還有失禁的臭味混在其中。其他幾個婦人或哭或驚,圍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楚子苓飛奔上前,先粗粗檢查一番。宮口只開了四指,羊水已破,產(chǎn)婦披頭散發(fā),渾身冷汗,幾乎失去意識。 楚子苓不敢耽擱,挽起衣袖,邊摸索胎位邊問道:“生了多久?” “已有一日?!被卮鹚?,是個男人的聲音,原來巫瞳也走進了產(chǎn)房。 古代不是有男子回避的說法嗎?不過此刻,楚子苓哪還顧得上他。仔細摸過,發(fā)現(xiàn)胎位不算太糟,她大聲道:“速去燒水,要全部煮沸,盛水的盆也要燙過……蒹葭!針!” 這場面蒹葭如何見過,嚇得腿都軟了,還是咬牙上前,遞過了金針。 楚子苓也不廢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