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書迷正在閱讀:她傾倒眾生[快穿]、[紅樓]大夫人的穿書紅包群、皇叔假正經(jīng)、喂,情書和美食都給你、[綜英美]聞聲來、學(xué)醫(yī)救不了世界[綜]、重生之?dāng)z政王寵妻日常、你不來,我不走、貴婢、超級神棍[重生]
結(jié)盟, 攻打魯國近在眼前, 還是早作打算為好。小子離家數(shù)年, 也不知家中青壯cao練如何, 故而向提前過去?!碧锖愦鸬奶故? 也不乏對家中兵士的擔(dān)憂。 田湣面上頓顯尷尬, 他確實不怎么擅長陣仗之事,這些年更是疏于cao練, 家兵實在上不得臺面。輕咳一聲,田湣道:“也罷, 我讓須無陪你同去。” 田恒挑了挑眉, 知道父親是打算讓他提攜一下弟弟, 好培養(yǎng)未來的家主了。不過這點小事,他又豈會放在心上,直接應(yīng)承了下來。比起須無,田恒真正想帶的,是那院中之人。 聽聞田恒馬上就要出發(fā),前往田邑的消息,楚子苓有些吃驚,怎么天寒地凍就開始練兵了?不過想想此刻還在冬閑,的確是個練兵的好時機。近日巫兒驟發(fā)“失心瘋”,加之祭祀上那一蓬藍火,闔府上下哪還有人敢尋田恒的麻煩?沒了這重隱憂,楚子苓也就欣然應(yīng)了下來,登上了安車,隨他出城。 田氏的食邑在沛丘附近,靠近濟水,只花了三日就到了地方。就算曾奔波數(shù)國,見過不少大江大河,當(dāng)這名列“四瀆”之一濟水出現(xiàn)在面前時,楚子苓仍舊被浩浩蕩蕩的大河折服。冬日水淺,河面上往來的船舶卻一點不少,齊國魚鹽之利,可見一斑。 見子苓看的入神,田恒笑道:“沿濟水行舟兩日,可見大海。不過冬日風(fēng)冷,不若春暖時舒爽?!?/br> “你也會cao舟嗎?”楚子苓隨口問道。 “我可是齊人,如何不會?”田恒挑眉反問。 他說的太過理所應(yīng)當(dāng),讓楚子苓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這人光著膀子,cao舟捕魚的形象。別說,若是留個絡(luò)腮胡,還真有點漁民的味道。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她笑道:“那等春暖,還要無咎cao舟載我?!?/br> 這話也正是田恒所想的,等到春耕開始,cao練自要停下。屆時有大把時間,可以帶子苓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小船入海不怎么穩(wěn)妥,還是乘大船為好。”一旁戳著的田須無聽到兩人對答,趕忙勸道。 田恒冷冷瞪了他一眼:“汝還是先練車御吧?!?/br> 年齡不足,身材太矮,田須無還不能獨自駕車,這話頓時讓他心中一痛,唯唯道:“阿兄不是要練車陣嗎?我也當(dāng)跟在一旁看看才是……” 田恒哼了一聲,也不理他。見著兄弟二人又冷了場,楚子苓不由失笑,出言打了個圓場:“說起來我也未曾見過車陣,不知會是何等模樣?” 聽子苓這么說,田恒哪還不知她的心思:“車陣還早,要先練步卒。” 不是直接練車兵嗎?楚子苓有些摸不著頭腦,田恒已然重新駕車,向著邑所而去。 等幾人到了田邑,整個鄉(xiāng)都沸騰了起來,得知兩位君子親來練兵,誰敢怠慢?所有青壯都被拉了出來,準備演練兵陣。 也直到此時,楚子苓才明白為何想練車陣,要先練步卒。 原來車兵是按“乘”計算的,每“乘”包括四匹馬,一輛車,三名車兵,七十五名步卒,還有二十五名雜役。其中只有車兵可以脫產(chǎn),其余一百個青壯,都是普通農(nóng)夫甚至是奴隸,唯有農(nóng)閑時才能cao練一二。就算此時戰(zhàn)事頻頻,隔了大半年甚至更久未曾列陣,要讓他們重新熟悉車陣,仍是個極為麻煩的問題。況且,田府的這些兵,看起來還真沒什么精兵強將的意思。 “如此兵士,難怪要早些來?!笨粗媲盎靵y不堪的隊伍,楚子苓輕嘆一聲。 一旁田須無卻訝道:“兵士雄健,看著不差啊?!?/br> 田邑挨著濟水,平日少不得吃些魚rou,更是不缺米糧,因而這些農(nóng)人個頭頗為高大,面色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也是田氏靠工坊發(fā)家,才能把他們養(yǎng)的如此之好。 “連隊都站不齊,算不得上強兵吧?”楚子苓訝然道,“小君子未曾學(xué)過兵法嗎?” “何為兵法?”田須無反問。 楚子苓頓時沉默了,這時代難道還沒有兵法?不可能啊,仗都打了多少年了,該有人總結(jié)經(jīng)驗,編纂成書才對。據(jù)說姜太公還寫了本兵書呢,叫什么來著……冥思苦想片刻,楚子苓終于想起來了:“是!你們不曾學(xué)過太公的兵書嗎?” 田須無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太公所傳,皆治國之道,便是也是政典啊?!?/br> 這下輪到楚子苓茫然了,是什么,她還真不清楚,但是兵法是什么,總能說上一二。組織了一下語言,楚子苓道:“兵法就是陣仗之法,能讓士兵令行禁止,還有戰(zhàn)場上用到的陰謀陽謀。若是不通兵法,別說打勝仗了,行軍路上都可能被敵人偷襲……” 誰料聽到這話,田須無一臉震驚:“為何要偷襲?不是該提前下了戰(zhàn)書,約好時日,正面迎敵嗎?戰(zhàn)陣拼的是血勇士氣,怎能用陰謀?!” “……”你真是來打仗的嗎?楚子苓簡直無語了。這德行都快比的上赫赫有名的宋襄公了,難道真要為了“仁義”,等敵人列好隊,布好陣,再面對面決斗嗎? 田須無卻一本正經(jīng)道:“大巫可能不曉兵事,此非山野賊寇之爭,兩國交兵,需堂堂正正。國君親臨,卿士御射,成列而鼓,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逐奔不過百步,縱綏不過三舍,爭義不爭利,此為禮也!” 隊伍不排成陣列,不可開戰(zhàn),不能重傷敵人,捕獲年長之人,敵軍潰散不能追出百步,敵軍撤退也不能追過九十里。這真是打仗嗎? 這番話簡直顛覆了楚子苓的認知,她是聽說過國君出戰(zhàn)的事情,也知道如華元那樣的卿士,也必須上戰(zhàn)場,“六藝”中的“御”、“射”,更是值得稱道的君子技藝??墒沁@一切跟她熟悉的“戰(zhàn)爭”,相差未免太遠。連重傷都要避免,究竟是打仗還是開運動會? “只將軍禮,怕是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鄙砗螅瑐鱽砹肆硪粋€聲音,田恒眉頭緊皺,走上前來,對弟弟道,“你難不成真以為‘退避三舍’,是因禮嗎?” 田須無自然知道“退避三舍”的典故,這是當(dāng)初晉文公為了報答楚成王禮遇之恩,立下的承諾,若是有朝一日兩軍相見,避三舍也。后來晉楚爭霸,兩軍相遇,晉文公重耳果真信守承諾,陣前一退再退,直退出了九十里。楚軍仍舊不愿退兵,兩軍才在城濮開戰(zhàn),隨后晉軍大敗楚軍,晉文公受天子嘉獎,會盟諸侯,這才成為新一任中原霸主。 然而這不正是守禮的故事嗎?田須無一臉困惑:“文公信守承諾,退避三舍,大勝楚軍也不追殺,只在楚營用飯三日,還把繳獲的車馬獻給了天子,邀諸侯會盟。正因他守信寬宏,才能成諸侯之長啊?!?/br> 所謂“霸主”,不止要強,還有“尊王攘夷”,有風(fēng)度氣度,功勛卓著,才能擔(dān)任盟主之位,使諸國信服。當(dāng)年齊桓公如此,晉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