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端著碗自己喝湯藥,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憑我是這座府邸的男主人。 但這句話他沒有講出來,仰頭一口喝完藥,阿雪把藥碗給旁邊的婢女,淡淡地道:“這是封帥的意思,我只是替她轉(zhuǎn)達。” “我不相信!”一個公子氣得紅了臉,直瞪著暖榻上的男人,肯定地道:“封帥不可能趕我們走,你敢自作主張,封帥回來一定!” “那就等封帥回來再說吧?!卑⒀╋L輕云淡,給自己掖了掖被子,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我要歇息了,來人,送客。望我醒來的時候,諸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br> “你……”公子們氣結(jié),無奈被人請了出去。 他們怎可甘心就此離開,也都心知肚明不可能是封帥趕他們走,但是現(xiàn)在封帥不在,府里是阿雪當家,管家管事們都聽命于他。 一個公子提議,給封帥送信,告知她阿雪在府中為所欲為,可是又不敢因為這種小事打擾了她。 還沒等他們想出法子,下人就替他們收拾好了東西,還未到傍晚,管家就來通知,如果他們乖乖離開帥府,帥府會負責他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但若他們賴著不走,等雪公子醒來,他們怕是連明日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幾個公子愣是被“請”出了封帥府,但他們?nèi)孕判氖?,等封帥勝仗歸來,一定會把他們接回去的。 阿雪醒來,聽到下人說諸位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似乎沒有太大的歡喜,好像早已料到一般。 時間一日復一日地過去,北方的戰(zhàn)報一封又一封傳入京中,阿雪幾乎每日都會去景王府,或者派人去皇宮打聽消息。 每次的戰(zhàn)報,都會順便攜帶封帥的家書,多數(shù)是給太皇太后的,他也不企盼她會專門給他寫信,只是想親耳聽到她平安無事的消息。 阿雪沒有想到,有一天,太皇太后竟會召見他。 慈寧宮,阿雪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坐席上,微垂首斂目,任太皇太后打量。 “你是西涼人?!碧侍笳f。 想來,太皇太后已將他的身世背景查得一清二楚,阿雪不敢有所隱瞞,“是?!彼偷偷卮鸬馈?/br> “你可曾想過回去?” 聞言,阿雪微抬起了頭,目光懇誠地看著那位高貴的老人家,“不想,阿雪只想留在大燕,留在阿宸的身邊?!?/br> “你真的甘愿放棄原有的身份,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面首?” “只要能陪在阿宸身邊,什么身份我都愿意?!蹦呐滤?,也要死在她身邊。 太皇太后的目光帶著探究:“大燕助你奪回王位,或是你永遠留在大燕做面首,你作何選擇?” “阿雪不愿回西涼,只想與阿宸在一起?!?/br> 太皇太后看著他,似是嘆了聲氣。 “若是你能留住阿宸的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毕雭硐肴?,還是這位公子能讓女兒稍微上點心,若是他們能結(jié)成一個小家,太皇太后無疑是樂意的。 在信里,阿宸還提到了他,請她關(guān)照關(guān)照他。太皇太后讓宮人把信拿給他。 “阿宸讓哀家關(guān)照你,哀家可不是誰都會關(guān)照的,無親無故的,哀家憑什么答應阿宸照顧你?” “……” 阿雪抿嘴偷笑了一下,原來阿宸托她母后照顧他呢。 “想哀家照顧你,除非,你是哀家的女婿?!?/br> 阿雪受寵若驚地看著太皇太后。 “來人,筆墨伺候,哀家給阿宸回信。” ~ 北方戰(zhàn)事,最忙的人便是封鉞,有時候天兒快亮了他才回來睡覺,往往都是蘇清嬈快要醒了,他才剛回來。 蘇清嬈勸他留在宮里睡覺,他偏不,非要回家。 “不抱你睡不著?!狈忏X摟緊了人兒,埋首在她的頸窩。 他午后會在清涼殿小憩一會兒,明明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寢殿,現(xiàn)在反倒住不慣了。懷里沒有她,他總會難眠。 “……”蘇清嬈一時無語,“皇叔,你這樣不行的,萬一哪天我不在了……” 閉目的人忽然睜開了眼,輕咬了口她的脖子,以示懲罰,“不許胡說?!?/br> “唔……” 許是太累了,他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蘇清嬈安逸地任他抱著,再陪他多睡會兒。 只是等她再次睜開眼,身邊的人早已離開了家。 “王爺真是辛苦,皇宮王府兩頭跑,王妃何不勸勸幾句?”一個小丫頭在為蘇清嬈梳頭的時候,不由得說道,語氣里似乎有抱怨的意味。 蘇清嬈聽不出來,但幾個資歷深的姑姑看了眼她。 “我勸過了,皇叔不聽呀?!碧K清嬈忽然想到,剛戴上了一對玉石耳環(huán),說:“那我進宮陪皇叔吧?!?/br> 她搬進宮住幾天,皇叔豈不是不用辛苦回來了? 方才那小丫頭愣了愣,沒有想到王妃會這么做,拿著玉梳卻一時忘了梳頭。春桃不滿瞪了眼她,然后從她手里拿過梳子,說:“讓我給王妃梳頭吧?!?/br> 小丫頭只好退到一旁。春桃輕輕地給王妃梳頭發(fā),笑說:“王妃去宮里陪王爺幾日也好?!?/br> “嗯?!?/br> “王妃今日就要進宮嗎,奴婢們給您收拾幾件衣服?!?/br> “好呀。”蘇清嬈心想,等會兒她去膳房給皇叔熬湯,她等會兒進宮給他和母后送去。 婚后她愈來愈懶,也不知手藝有沒有退步。 待蘇清嬈去了廚房,春桃才找那小丫頭問罪,“你方才說錯了什么,你可知?”春桃冷聲質(zhì)問她。 “我說錯什么了?”小丫頭還不服氣,一想到平日里所見所聞的,就為王爺憤憤不平:“王爺這么疼王妃,王妃卻一點兒也不知關(guān)心我們王爺,他日日為北方戰(zhàn)事cao碎了心,回到家里還要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王妃,王妃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放肆!”春桃厲呵住她,“你越界了你知不知道?主子們?nèi)绾?,豈是你能評頭論足的?” “我……我就是看不過去,心疼咱們王爺……”小丫頭還挺倔強。 春桃冷呵一聲,這丫頭,看在她做事伶俐,又是她她一個好姐妹的遠房表妹,她才把她調(diào)過來主子跟前伺候,沒想到她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今后你便去柴房吧,主子跟前,不需要你伺候了?!?/br> “姑姑……”小丫頭驀地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春桃沒有理會她,直接讓人帶她下去。與其讓王爺知道后把她趕出府,不如現(xiàn)在就讓她去柴房,好歹還能保留一份差事在府里。 這種小事,無需上報給王妃。從王爺和王妃大婚后,這種仗著有幾分姿色便存有小心思的丫頭不是第一個,王府這么大,人亦這么多,大部分都是單純做事服侍主子的人,但難免有一些心思目的不單純的丫頭。 王爺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