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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也是希望能夠遇見一個讓她哭也好笑也好悲痛也好喜悅也好,不管是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讓她感受到波動的人的。 她其實也是渴望著真心實意的心情的。 陽光從天上落下,砸在臉上,燃燒出團簇的灼熱,阿諾忒合起了掌心,似乎是要捉住那光,而它們從指縫中討論,像怎么也抓不住的精靈。 深吸了一口氣,她告誡自己將全部的心神放在接下來要做的事上。 ——而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已然開始緩緩地轉(zhuǎn)動。 * 巴爾的摩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 局里的電腦以最高的時速運行著,機體因為不敢高速的運轉(zhuǎn)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引擎聲,電腦上飛速地閃過一張張的照片——它正根據(jù)威爾的話在比對著可能的人員。 法醫(yī)三人組之一,犯罪現(xiàn)場調(diào)查專員,既是專業(yè)指紋分析同時也是電腦技術(shù)的能手的吉米·普瑞斯有些暴躁地拍了一把鍵盤,小聲抱怨了一句,“就這些資料……靠著它們這樣大海撈針地查要查到什么時候?!” “別抱怨了,總比毫無線索來得好。”貝芙麗應(yīng)了一句,她正在整理和記錄著前三位死者的資料,希望通過校對他們之前的聯(lián)系;來找出三個人的共同點。 “你那邊找到什么沒有?”吉米有些無聊地看著他們的動作。 “確實是有點有趣的東西?!贝┲咨t(yī)師袍的女人將手上的一疊文件合在一起,“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個巧合,但第三位死者再一次驗證了我的想法?!?/br> “哦?” “從桑維雅到巴維爾到桑菲斯·切爾特,他們看似毫無關(guān)系,事實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是在校的大學生……” “就這樣?”旁邊看著尸檢報告的布萊恩湊過了腦袋。 “當然不僅如此了,雖然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客座教授,但是知名音樂家弗洛麗并不只局限在這一所大學開講座。 而她開講座的時候,一向鼓勵學生面對面地向她請教。 這三個人,都是曾經(jīng)勇敢地到了這位榮光無限的音樂家的面前被指點過的幸運兒。 而你們都用過瀏覽器的吧? 在搜索欄輸入弗洛麗,你們能發(fā)現(xiàn)很有趣的東西。 在她的個人資料里,曾指導(dǎo)過的學生這一欄,正好囊括了我們所有的受害人?!?/br> “剛好三個學生,然后全死光了?”布萊恩夸張地應(yīng)了一聲。 “怎么可能?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br> 接上貝芙麗后半句話的,是方才一直閉著眼睛靠著凳子仿佛在冥想思考的威爾。 “弗洛麗一生教授學生無數(shù),但只有一位得到了她的特別對待,這一點,連她的個人百科都寫的明明白白?!?/br> “而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做‘洛蕾萊’?!?/br> “但你也只是猜測而已吧?!辈既R恩聳了聳肩,“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很可信的樣子。” “不,布萊恩。”吉米·普瑞斯突然出聲反駁道,“我剛剛閑著無聊順手查了查這個叫做洛蕾萊的孩子的人際關(guān)系以及購物記錄,她最近有一筆很大的支出,用來購買小提琴。而那個樂器店老板符合威爾的所有分析!” “店家尼厄麗德,擁有著一家私營的樂器店,而這家叫做‘secret’的店,正好位于6901安全大道?!?/br> * 尼厄麗德的店面盤的不大,只是地理位置不錯,一墻之隔就是一家關(guān)著門的店面,阿諾忒猜他大概是打通了兩家店之間的隔墻,然后將另一家店作為了他做一些私密事的場所。 否則這么好的地段,沒道理一家店會盤不出去。 所謂的盤不出去,只是不愿意而已。 只是大概是因為長時間關(guān)門的緣故,這里用的是卷簾門。 而比起這樣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卷簾門,果然還是前門看起來更為安全。 因為臨近了飯點,街道上的人漸漸少了,這是自然的,不遠處就是遍布了各種美味飯館的街道,這個時間點,人們也該餓了。 而這邊以各類紀念品為主,此時的無人問津也在情理之中。 第5章 沉迷人魚的音樂家(五) 阿諾忒還在糾結(jié)怎么辦的時候,尼厄麗德已經(jīng)替她做出了選擇——他從店里出來了。 他看起來很平靜的模樣,嘴角帶著與往日別無二致的寬和笑容,手中拉著一個目測有二十四寸左右的行李箱,周圍的店家們顯然是認識他的,有人高聲的問了句他帶這么大的箱子回家干什么,男人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來,輕聲答說里面都是他這些日子修樂器多出來的零碎材料,他不忍心丟掉,打算拿回家看看能不能廢物利用。 這樣的回答招引來大家善意的笑容,雖然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些多此一舉,但顯然他這樣做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他對樂器的熱愛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以也沒人說什么難聽的閑話。 阿諾忒就這樣不遠不近地綴在男人后面。 一開始她以為這家店該有什么地窖一類的設(shè)置,方便男人做壞事,但是她在四周繞了繞,發(fā)現(xiàn)這邊的地理大環(huán)境根本不允許這樣,而且這兒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假如這個樂器店店主真的有什么不對勁的話,那么他做壞事的首選之地,不應(yīng)該是他的店里。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十分鐘后,女孩目睹著男人拉著箱子進了一間別墅,看得出來是很大眾的制式,而這樣的,一般都有著自己的地下室。 她跟著男人進了屋子——高高的圍墻對于會點武術(shù)的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她只要注意著不被男人看到就行——不用撬鎖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進了屋子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了這兒的別有天地。 作為一個單身男人,尼厄麗德并不邋遢,相反的,他的屋子收拾地很整齊很干凈,但讓她驚訝的并不是這個,而是遍布了整間別墅的魚。 碩大的魚缸占據(jù)了不算太大的客廳,有無數(shù)的魚在藍色的水里搖曳著身姿,碧綠的水草若隱若現(xiàn)著它們游動的身影,而男人從魚缸與魚缸的間隙間穿過,過了客廳直走就能看到廚房,他松開了箱子,大概是因為里面的掙扎,本該穩(wěn)穩(wěn)被放置著的箱子搖晃了兩下,突然猛地摔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但男人看也不看,只自顧自地進了廚房,出來之后,他的手中便是多了一捆刀具。 左手捧著刀具,右手拉著車,就著這副架勢,他頭也不回地向著地下室走去,可當他站到了入口處的時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驀地停下了腳步,被一個驚嚇的阿諾忒下意識地把自己塞在了酒柜后,透著那窄窄的縫隙去看外面的情況。 男人撈起了一條魚。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他家養(yǎng)的這些魚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