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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說:“朱磊跟明珠請我吃火鍋,我現(xiàn)在在外面?!?/br> 翌陽又問:“在哪里吃?我去找你?!?/br> 那邊,朱磊拉了拉何天的手臂,小聲地問:“誰打來的?要是郝帥歌他們,千萬別說我們在哪兒,不然火鍋不夠分的,帥哥飯量太大了。還有那杜什么的,就跟女強盜似的?!?/br> 何天用口形說是翌陽。 朱磊頓時來了精神,拍著桌子說:“讓他來,快點兒,我們再點幾份rou?!?/br> 何天聽完,點了點頭,跟翌陽報了地點,說朱磊讓他趕緊來。 翌陽握著電話笑,心想朱磊又想宰他了。 掛了電話,翌陽對在廚房炒菜的朱叔叔說:“我出去吃了,我媽快回來了,你跟我媽慢慢吃?!?/br> 朱建軍愣愣地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叔叔做的飯不好吃?” 翌陽搖搖頭說:“不是,我跟何天一起吃飯?!?/br> 朱建軍眨了眨眼,說:“何天回來了?” 朱建軍不是老古板,他早就從郝帥歌他們那兒聽到過翌陽跟何天的事,所以對何天這名字并不陌生。 翌陽“嗯”了聲,然后急著要走,就沒跟朱建軍聊下去。 朱建軍繼續(xù)炒菜,心想,翌陽出去吃也好,正好自己跟他mama兩個人二人世界,多交流下感情。 何天被朱磊他們弄得有些吃撐了,翌陽還沒有來,她先去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頭低著沒注意,撞到了個人。 男生喝了點兒酒,被撞到很生氣,當(dāng)場朝何天吼了出來,說:“你沒長眼睛??!” 何天抱歉地跟他道歉,那男生卻突然停止了謾罵,愣愣地看著她。 何天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那男生突然開口了,對何天說:“你是何天吧?還認識我嗎?” 何天疑惑地看著他,搖了搖頭。她真不記得自己見過那男生。 那男生的臉長得還挺清秀的,就是眼角處有條長長的疤,表情看上去很兇,一看就是混的那種人。 “我就知道?!蹦悄猩炖锖吡撕撸桓笔軅臉幼?,嘆了口氣說,“何天,我是孫宇恒,你小學(xué)同學(xué)?!?/br> 何天在記憶中挖啊挖,卻怎么也不記得自己有個小學(xué)同學(xué)叫孫宇恒。 孫宇恒怒了,他想自己好歹也是混得比較開的,名氣響當(dāng)當(dāng),何天竟然一點兒也不記得他。 “我是翌陽班上的,還記得嗎?你以前還喂過我吃老鼠屎?!?/br> 提起翌陽,何天才有了印象,想起孫宇恒就是當(dāng)初帶頭欺負翌陽的男生,頓時對他翻了個白眼,對他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孫宇恒攔住要走的何天,頭疼地嚷嚷,說:“何天,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么急著走做什么?老同學(xué)見面,敘敘舊嘛!來,我請你吃飯?!?/br> 何天說:“不用了,我朋友在那邊等我?!?/br> 她剛說完,沈明珠就著急地走過來,拉住她說:“天天,怎么這么久,出什么事了?翌陽在找你呢?!?/br> 目光落在了孫宇恒身上,沈明珠驚奇地問:“他是誰啊?” 何天沒回答,拉著沈明珠就走。 孫宇恒愣在一邊,看著何天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何天怎么還是那副樣子,他真只是想跟她敘敘舊,她怕什么?。∷植粫蛩?。 從她朋友嘴里聽到翌陽的名字,孫宇恒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他小時候沒說錯,何天就是跟翌陽那小子在一塊兒了。不知道為什么,孫宇恒覺得心里酸酸的,很不對味。 聽到朋友喊他,他才回了座位,繼續(xù)吃吃喝喝,眼睛卻四下搜尋著何天的身影,找不到,心想他們坐的應(yīng)該是包廂。 07 翌陽來的時候,朱磊已經(jīng)把燙好的rou全都往自己跟沈明珠碗里堆了,何天那碗本來就是滿的,不需要加了。 坐下來,翌陽望著guntang的湯,里面夾不到一絲rou絲,悻悻地收了筷子,朝朱磊說:“你可以再摳點兒。” 朱磊嬉笑道:“我這不是手頭拮據(jù)嗎?” 然后朱磊喊服務(wù)員又要了份羊rou卷跟牛丸,加完單,他手指著翌陽對服務(wù)員說:“找那款爺結(jié)賬?!?/br> 翌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自動掏腰包。 他覺得,他mama給他的、他一直沒地方花、存了十幾年的零花錢這兩年全花在了何天那群朋友身上了。 何天跟沈明珠進來的時候,翌陽正好付完賬回來,看到何天要進包廂,進門前拉住了她,見沈明珠關(guān)上了門,冷不丁地在何天臉上親了一口。 何天睜大了眼睛怒瞪他,擦著臉,沒好氣地說:“翌陽,你別耍流氓?!?/br> 翌陽嬉笑地摸摸她的頭,無賴地說:“其實你可以?;貋淼摹!?/br> 何天臉一紅,沒說話,開門進去了。 翌陽跟在后面,一直在笑。 其實翌陽覺得自己也委屈,沒道理他給她那群朋友埋了兩年的單,她連親都不讓他親一口。 他十八歲了,可不是十三歲、十六歲那種小男生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下他對她的占有權(quán)。 何天吃不下了,沈明珠也吃得差不多了,可朱磊還在往她碗里堆東西,嘴里直把“親愛的”掛在嘴邊。沈明珠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何天坐在一旁尷尬地瞪朱磊,心里吐槽了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翌陽一邊吃菜一邊偷偷地看何天,見何天在瞪朱磊,心里忍不住笑,在桌下伸手握住了何天的手。 軟軟的,暖暖的,握著很安心。 翌陽很久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安心過了。 吃完出來,朱磊說大家一起去唱歌吧,把郝帥歌他們也約出來。 翌陽一心想跟何天單獨相處,何天一回來,他就沒心思跟她那群朋友膩歪了,當(dāng)即說:“我沒帶夠錢。” 朱磊朝他哼了聲,說:“搞笑,我請咱們何天唱歌,還用得著你付錢嗎?老子帶錢了。走吧,翌陽,讓你搭一趟何天的順風(fēng)車,哥請你們唱歌去?!鄙蛎髦樵谝慌云疵仄炖诘母觳玻炖陬櫜坏锰?,還是說完了。 何天在笑。 翌陽心想自己這順風(fēng)車搭得真夠艱辛的,等了兩年才搭到,搭之前還讓朱磊坑了他一頓火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