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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的大乘圓滿鳳凰,看著宋渺的眼神,如同看著一朵小小的花苞,或者是小小的孩子。 他與白嶼凈年歲相當(dāng),面對著才將將三十的凡人,難免感慨萬千,又道:“只是不知,她找回那魂以后能否修煉,若是能,我下回出關(guān)恐怕還能見著你?!?/br> 這句話的含義頗深。赤霄也是在見到宋渺這具身體的純陰之體后,才在思量下明白了近十年來界內(nèi)對天顯門掌門的傳聞,說他寵座下唯一弟子如珠如玉,卻也有傳聞道他是將這弟子做爐鼎,以期突破大乘圓滿……恐怕都是為了制衡他那要了命的體質(zhì),才會將這女子養(yǎng)在身邊,盡心盡力。 白嶼凈漠然不語,宋渺在他腿邊依著,將這些信息聽入耳中,一點點整理出了,關(guān)于珍珠這爐鼎身份對白嶼凈的用處。 如鳳凰赤霄所說,白嶼凈這樣看重她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她這純陰之體能夠讓他的體質(zhì)得以制衡——那么,他究竟是什么體質(zhì)? 宋渺胃里暖烘烘的,那八品玄氣丹吃多了,她有點反胃。 176聽著她忍不住想吐,在腦中吱吱呀呀:“好東西,你別吐出來!這可是修真界內(nèi)人人想得到的丹藥,延年益壽的!” 她想了想,用力壓了下去,這才緩下去那股子惡心勁兒。 但這想吐的惡心勁兒究竟是因著聽了這兩位大乘修士將爐鼎不當(dāng)人看所致,還是其他,還是個定論。 宋渺聽著赤霄說著如何為她招魂的打算,冷漠地板著臉,低頭端坐著,看著自己的裙擺。 弟子袍,也是白嶼凈特意為她鍛制的,用了天山雪蠶絲,加以虹金礦抽絲做成,牢固而美觀。 她徒手一點也拆不動。 真是個好東西—— 宋渺冷冷地對上白嶼凈的眼,他的眼里沒有任何笑意,對她慣來常有的冷淡神情并不意外,但她清楚看到他的唇動了兩下,語氣緩緩問赤霄道:“尋到魂以后,她便能恢復(fù)如常罷?” 赤霄點頭,卻忍不住覷他道:“你還知道她正常時的樣子?不是在她不正常時便著手接到身邊,睡了她做爐鼎嗎?” 他嘻嘻笑好友的多問,白嶼凈愣了一瞬,撫了撫她落在他膝蓋邊的烏發(fā),坦然道:“確實如此。” 她的師尊沒有任何被問后羞窘的模樣,而是如此坦然自若地,低眸用手指劃過她的臉頰,玉樹蘭芝的容顏,清絕傲然,款款道:“但到底還是好奇,這孩子從前的性子?!?/br> 多年床伴,多年爐鼎,白嶼凈早就知曉她失魂以后的冷淡與漠然,在即將招魂前夕,千年來紋絲不動的心思居然也動了幾分。 他凝視腿邊少女容顏的凡人,唇角紋絲不動,眼中卻融融溢上了期然。 …… 招魂對于赤霄來說,是一件萬分簡單的事。 那招魂鏡本就是妖王所有,他作為妖王之子,自然是使過,若非他在百年前閉關(guān),前些時候才出關(guān),恐怕這珍珠的魂能夠在白嶼凈將她帶回來時早早召回。 赤霄將那招魂鏡在宋渺靈門前招動幾下,默念口訣,即刻間,鏡子里便發(fā)出耀眼光芒。 白嶼凈于旁冷視,他一襲白衣,冷得駭人,容顏間滿是冷漠,只眸中透出幾分期然。 宋渺本是沉靜無波的眸子,定定地在那亮光下,瞇起來,瞳孔縮成一粒針尖。 她想著176告訴她,不必擔(dān)心招魂事項,只要扮演好招魂后的前后即可,心里便輕松極了。只是在這兩位大乘修士面前,她的輕松不能夠輕易展露。 于是在赤霄撫手結(jié)束后,她才蹙著眉,抬手捂住了眼,眼里不自覺滲出來的淚意讓赤霄怔了怔,他扭頭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白嶼凈,出聲調(diào)笑道:“怎么,你的弟子招魂回來第一件事便是落淚。” “白嶼凈,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宋渺一言不發(fā),她站定在招魂鏡面前,如同一塑雕像,很久很久才出聲,聲音也依舊如從前的冷淡而漠然。 赤霄在這兩人間,這個生來便在火中長大的鳳凰居然瑟瑟發(fā)抖地感受到了冷意,他抽抽著嘴角,聽到她說:“不關(guān)師尊的事?!?/br> 如同珍珠從前喚白嶼凈那樣,床笫間她幾乎不開口,床下她便只會冷冷地喊他做“師尊”。 白嶼凈問道:“你當(dāng)時為何丟了魂?你可知曉?” 他一直以來沒能替她找回那魂,原因便是因著他領(lǐng)回她時,她便恍恍惚惚,情緒漠然冷淡,問她如何也說不清個所以然來,所以后來白嶼凈就索性放棄。直至前段時間妖王的“招魂鏡”找回,赤霄也出關(guān),他才重拾心思為她想要為她招魂。 再淺一點,前日他若有感覺到她身體內(nèi)靈魂的悸動,也是他想這樣做的原因之一。 珍珠丟失的那一魂,似乎讓她失去了所有廉恥心,所有的情緒,如同一樁木頭般,除了會正常行事外,便像是缺少了一根弦般。 白嶼凈望著她依舊冷淡的臉,蹙了蹙眉,轉(zhuǎn)身問赤霄道:“這是真的找回了魂?” “是?!?/br> 是宋渺開了口,她眼神淡淡地看著二人,盈盈的淚意在她眼中,她覺得詫異般,伸手擦去。 “當(dāng)日燕夜山寶物出世,我的爹娘兄長都慘死在那里,后來我就不知為何丟了一魂,”宋渺思忖著珍珠的身份背景,一字一頓地道,“旋后,便成了師尊的弟子?!?/br> “師尊的爐鼎?!?/br> 她在殿內(nèi),如同往日那樣,冷冷的,比白嶼凈還要不近人情,說出“爐鼎”二字時,毫無情緒,以至于赤霄都以為自己招錯魂了。 他摸著那鏡面,喃喃自語道:“這姑娘過去的性格也是如此?” 冷得嚇人,看上去仿佛死物般。 赤霄紅眸在她身上緊盯著,似乎想看出她情緒下的波動,但是他沒有看出異樣來,最后的結(jié)論也只是:“白嶼凈,如你所見,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剩下的就你們師徒之間自己解決?!?/br> 這頭鳳凰說起“師徒”二字,倒是沒有任何嘲諷意味,他在已經(jīng)魂數(shù)皆滿的宋渺面前這樣道。旋后便化身鳳凰離開殿內(nèi)。 天顯峰殿內(nèi),白嶼凈喚她:“珍珠,過來?!?/br> 宋渺看著他,走了過去,她素面朝天,卻美得驚心。白嶼凈比誰都清楚她這容顏不僅僅是在他多年丹藥靈泉滋養(yǎng)下,更是因為她那萬年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 “師尊?!?/br> 平淡的稱呼,白嶼凈不知為何,看著她清凌凌的眼,皺了皺眉。 還是無趣了些。 白嶼凈這樣想到。 第106章 爐鼎弟子與師尊(三) 春去秋來,對于修真者而言, 凡人所謂的年歲潺潺并不被放在眼中。赤霄一次閉關(guān)就是百年的功夫, 他作為妖族對外物興致寡淡, 若是修為無法突破, 那便是勤勤懇懇閉關(guān)修煉, 從來不會像是人族般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