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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他還是不能夠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抱著他落淚,雖然他看她后來硬生生掩飾住了,但奈何演技不過關,再加上他從小看她長大,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有何意義。 便明白她是真的傷心,而非假的。 宋渺的什么借口都使不出來,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只搖頭,裝作疲憊不堪:“想回去,頭暈?!?/br> 姑且當做喝酒喝暈頭罷。 宋祁只能這么想,心中卻暗暗記下這一次,他在車內(nèi)將這次宴會上的人員名單過了一遍,腦中細細思索,又一個個劃去不可能的對象。 同齡人……那些男人帶來的女伴……還是…… 鐘意開著車,路過一家廣式茶餐廳,特意讓人用原料做了兩杯醒酒茶,他再開車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渺已經(jīng)趴在宋祁的肩頭沉沉睡著了。 她臉上的表情很寧靜,很平和,是從沒有見過的溫柔。 宋祁在看公文,他的一天24小時幾乎當做了26個小時,聽到他的聲音,點頭:“你給自己買了夜宵嗎?” 來自老板的關心,鐘意笑了起來,指了指袋子里多出來的一杯熱飲,“當然,給自己買了杯。” 醒酒茶被宋祁拿過,他見宋渺還在睡,便打算回家后熱熱再喝。 一路馳騁,鐘意開車到宋家,別墅外,可見夜色深沉。 宋祁身體強健,便不用鐘意幫忙,托著懷中宋渺的腦袋,將她連著西裝,裹著一塊抱在懷里,往屋內(nèi)走去。 鐘意靠在車門邊,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又掐滅。 驅(qū)車回到自己的住所后,鐘意收到了宋祁的短信,他作為上司,性格實在和善,讓他明天可以遲點上班。 鐘意是宋祁的助理,自大學畢業(yè)后就在他身邊,如今也待了三年,從最開始的助理的助理做到如今的貼身助理,也算是一個很厲害的升職之路。 宋總裁的身邊人,只拿出這個名頭,就夠不少人諂媚巴結(jié)。 但鐘意卻從沒有在私底下與那些人有過交集,這也是宋祁一直以來很滿意他的原因。 沉沉浮浮中,宋渺睜開眼,喝下宋祁喂的醒酒茶,看他揉著她的腦門,一副要薅禿她的樣子,又是親昵又是惡劣地道:“渺渺,今天喝了幾杯的果酒?” 她瞇著眼,懶懶散散地倒在沙發(fā)墊子上,搖著頭說自己不知道。 宋祁就將這“不知道”當做是她喝了很多杯,以至于忘記了。 男人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宋渺吃疼,很快她就聽到他緩聲道:“……下次有什么事,要記得和哥哥說?!?/br> “咱們兄妹倆一起長到這么大,別有事就藏心里頭,讓哥擔心你?!?/br> 第212章 現(xiàn)實(二) 宋渺想過很多回, 她能夠再見宋祁的時刻。 她在困意乏乏時, 睜眼看到他, 一身筆挺的西裝, 有著寬厚的肩膀,俊美的臉龐。 他朝她微微笑。 她的熱淚幾乎忍不住要奪眶而出, 用力地閉上眼, 才算是壓抑住。 176寂靜無聲,它大概是被囑咐了什么,告知了什么, 如同一只普通的寵物貓, 在主人心中復雜難言之時, 緘默地在不遠處悄悄望著她。 望著這個世界的她。 與主神空間里的她相比,此刻的宋渺看上去要更加稚嫩些,但容顏依舊美麗出色。那種冷艷迫人,是很多女孩認為不可相交的艷色凜冽。 筆挺的鼻梁,有好看的駝峰, 側(cè)臉看去,冷冷淡淡,又美得嚇人, 她抬眼, 有瓊玉琉漿在瞳孔中閃過,隱約是淚, 又好像只是燈光投影。 “今天在酒宴上, 有沒有認識什么朋友?”宋祁這樣閑聊地問, 耐心地問。 她看他,不說話。 宋祁就明白了,他露出幾分苦笑,只揉了揉她的長發(fā),疼愛道,“沒關系,就算沒交到什么朋友,也沒關系?!?/br> 宋渺笑了下。 她并不介意能不能交到朋友——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朋友實在太過微不足道,而宋祁才是她最愿意投入感情的人。 但16歲的宋渺心境與此時的她一定是不同,16歲的宋渺也會失落她總是交不到什么朋友,又煩惱于那些喜歡的女孩子們不愿意接近她。 少女的煩惱,慢慢的從16歲,到17歲,也從單純的“想交朋友”,變?yōu)榱恕霸撛趺崔k”。 該怎么辦。 她該怎么適應沒有宋祁的生活,該怎么活在這個沒有兄長的世界,該怎么告訴早已不在一個世界的他。 ——她很想他。 17歲以后,宋渺就不再有這些少女心事,而是更加沉默,更加冷漠,變?yōu)榱吮姸嗳搜壑幸荒ㄆG色的冰雪。 她從來就沒有什么真心朋友,不管是在什么時候,她都少有可以傾吐的對象,細數(shù)這一生,只有宋祁算得上是她的知心好友。 宋祁在宋渺短暫一生中占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是兄長,也是父親,是她從小相依為命的親人。 也是在她得知有一機會可挽回時,毅然決定的對象。 …… 宋渺嗅到了醒酒茶的味道,她低眸啜飲一口,只覺得頭略有昏沉,面色的酡紅大概真的是她曾喝醉酒,而宋祁在耐心地喂她喝。 他比她大15歲,可以做爸爸的年齡,他們之間也真的如同父女。 從小到大,宋渺都是在他的寵愛下成長,她性格不算太過開朗,又因為像極了他,幾分冷淡,幾分凜然。 宋祁不止一次擔憂過她沒有好朋友的事: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宋渺在小點的時候,也抱怨過為什么自己總是交不到朋友。 她羨慕過那些女孩子們手挽手去逛商場,或者是一同在家里學習化妝,亦或是抱著玩偶親密地拍著大頭貼。那些女孩子或許并不如她從小生活優(yōu)渥,卻在情感上比她充沛萬分,宋渺曾經(jīng)嫉妒過,艷羨過,卻總不能夠擁有。 她的性格與絕大部分女孩子都不一樣。 生來就帶有的艷,因從小生活在宋祁身邊而染上的冷,將她鑄造成這個世界上,顯得那樣特殊的人。 更別說……她還有那樣不可言說的癖好。 抖M。 這字在舌尖滾動,吐出就顯得色情而纏綿,仿佛下一刻就該被皮鞋踩在地上,露出一弓赤裸雪白的背脊,肚皮柔軟,像一只綿綿軟軟,被剪掉指甲的貓,匍匐在地,屈服在某人的身下。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宋渺想過自己的“性癖”——姑且算是性癖。或者說的好聽點,用個更加籠統(tǒng)的說法: 她的大腦對疼痛的歸屬感。 并非疼,而是說出口會惹人嗤笑的快感。 她自長大后所保有的沉默冷淡,也多歸于此,不管是為了宋祁的名聲,還是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她都在日日夜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