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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記得你說的話。” 他說了些什么? 你想睡老子。 老子比你能玩,不怕你。 許惟笑了笑,輕聲說:“玩得起的男人一般不會在套上褲子之后還追根究底、明知故問?!?/br> “……” 浴室水龍頭沒關(guān)牢,滴滴答答。 許惟站了一瞬就繼續(xù)收東西,把充電器、薄荷糖都裝進(jìn)背包。她站在桌邊,動作很有條理。 過半晌,感覺到身后的人靠過來,氣息裹著薄荷的清香。 “你講得挺對?!彼f,“行,下次不問?!?/br> 他去衛(wèi)生間拿了T恤套上,出來說:“我買早飯去?!?/br> 全程聽不出語氣。 鐘恒買了兩碗rou絲面,搭兩根油條,回到賓館,兩人坐桌邊安安靜靜地吃,沒了昨天晚飯時的互相調(diào)侃,倒也不尷尬。 鐘恒不提回豐州,許惟也當(dāng)沒這事,不過問。 吃完早飯退房,坐上車去往靈町山。 鐘恒開車穩(wěn),車速也不慢,許惟坐在副駕看外頭風(fēng)景。 離開汽車站,沒多久出了城區(qū),車窗外是山和樹林。 昨晚下過暴雨,清晨的空氣清新,車窗開著,每呼吸一口都像在吸氧。 半小時就到了靈町山腳下的磨坊街。 一條街全做生意,飯店、客棧排成排,沿路過去,賣特產(chǎn)和紀(jì)念品的鋪子最多,走三步就有一家,貨品重復(fù)得一塌糊涂,擺明告訴你都是同一家批發(fā)市場進(jìn)的貨。 陽光客棧在磨坊街尾,一共兩層。 順著石板路走過去,前面是河,后頭是山,客棧旁還修了間閣樓自用。一個小院子,有花有草,藤蔓鋪滿花架,屋后有休閑區(qū),好幾張木桌木椅,旁邊兩個秋千架。 十年前,鐘恒的jiejie鐘琳嫁到禺溪,一家人在縣城開超市。后來禺溪旅游業(yè)發(fā)展得如火如荼,她趕著好時候到靈町山腳盤下店面,開了這間客棧。 許惟以前見過鐘琳兩回。 一次是高二上學(xué)期。鐘恒鬧了事,老師讓叫家長,鐘琳來了,午休時站教室外敲窗戶,許惟當(dāng)時坐窗邊,幫她喊了一聲。 另一次是高二下學(xué)期。因為談戀愛,許惟和鐘恒被叫到辦公室接受思想教育,班主任請來鐘琳,拐彎抹角表示希望她幫忙棒打鴛鴦,哪料鐘琳大大方方說:“不瞞您說,我弟弟自從談了戀愛,不打架不鬧事,天天回家看書學(xué)習(xí),難得乖得跟小貓兒似的,我讓他分手這不是傻嘛,我巴不得他倆談到天荒地老咧?!?/br> 許惟聽得目瞪口呆,一旁的鐘恒笑得欠嗖嗖。 就那兩面之緣,其實彼此印象不深。 但在客棧一打上照面,雙方都認(rèn)出來。 鐘琳一點不驚訝,昨晚鐘恒匆匆來,匆匆走,她問過顏昕,猜到七七八八,這會兒笑著迎許惟進(jìn)門,打過招呼,寒暄幾句,把門卡遞給鐘恒,讓他把人送進(jìn)屋。 客棧房間裝飾簡潔,床單被套都是小清新純色系。 許惟這間是大床房,窗戶大,有小陽臺。景區(qū)附近寸土寸金,這樣的房間一天房費肯定不低。 許惟想,走時得記得把錢還掉。 鐘恒把行李箱送到,人就下去了。 許惟歇了會,翻到顏昕的短信。 那丫頭又出去拍照了。 許惟拎起背包,準(zhǔn)備下樓,門一開,外頭站著個漂亮姑娘,二十出頭的模樣,扎馬尾辮,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笑起來有酒窩。 “你好,琳姐交代我來送熱水的?!彼鹗种械乃畨亟o許惟看。 “哦,謝謝?!?/br> 許惟接下放到屋里。 回過身,見那女孩沒走,還站在門口看她。 許惟不明所以,對方卻笑了,說:“琳姐說你是鐘恒哥的朋友,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就在樓下?!?/br> “好?!?/br> 樓道里有人喊:“楊青?!?/br> “哎?!迸?yīng)聲,快步跑走。 許惟關(guān)上門下樓。 鐘琳坐在前臺,看她下來,笑著問:“要出去啊?!?/br> “嗯。”許惟視線轉(zhuǎn)了轉(zhuǎn)。 “找鐘恒?” “我出去逛逛,跟他說一聲。” “哦?!辩娏蘸谜韵镜刂钢负箝T,“在后頭呢?!?/br> “謝謝?!?/br> 許惟順著她指的方向走過去,門推開,到了小院子。 沒看到人影。 “鐘恒哥,你這趟會住多久?”清脆的女聲。 許惟轉(zhuǎn)頭。 遮陽棚里兩道身影。 鐘恒在水泥臺邊切西瓜,那個叫楊青的女孩站他旁邊,一塊塊往盤子里撿。 鐘恒說:“沒定?!?/br> “總要住幾天吧?!睏钋喟櫭?,“你不在,平安又快飛上天了,昨天跟街頭老張家那孩子打架,人家家長都找上門了?!?/br> “我姐慣的。” “琳姐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沒用。”楊青說,“平安現(xiàn)在就怵你,你在這管管她,琳姐省心多了?!?/br> 鐘恒呵笑,“你倒看得起我?!?/br> 楊青臉紅,低頭擺西瓜,“那本來就是啊,我說事實?!?/br> “小魔王哪兒野去了?” “不曉得,一早就拿著暑假作業(yè)不見人影了?!?/br> 鐘恒切好最后一刀,楊青遞了塊給他,“你嘗一個,今年西瓜可甜了?!?/br> 鐘恒接了,幾大口吃完,對著水龍頭洗了臉。 楊青把哈密瓜搬到水池里洗,“這個也要切幾盤?!?/br> 鐘恒看一眼,“這得先削皮?!?/br> “哦,對,削皮刀?!睏钋嘣谂枥镎伊苏遥f過去,“喏?!?/br> “鐘恒。” 棚下的兩人都轉(zhuǎn)過身。 鐘恒臉上掛著水珠,濃眉濕黑。 “我出去一趟?!痹S惟站在門邊。 鐘恒抹了把臉,“去哪?” “隨便逛逛。” “陪你去?!彼摺?/br> “不用。”許惟笑笑,“你忙你的?!?/br> 她沒停頓,拎著背包走了。 鐘恒站了會,眉毛上的水珠落下來。 楊青走過來:“鐘恒哥,那是誰啊,琳姐說是你朋友?!?/br> “嗯?!?/br> “工作上的朋友???” “不是?!?/br> 鐘恒往回走,拿起削皮刀給哈密瓜削皮。 楊青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想問又不敢,走過去說:“她很漂亮呢,眼睛好看得很?!?/br> “是么?!辩姾銘醒笱蟮?。 楊青偷偷打量他,心跳得有些厲害。嘴巴嚅了半天,話還是沒問出口。 前頭小趙已經(jīng)來喊:“楊青,西瓜呢。” “來了?!?/br> 許惟沿著磨坊街走了一遭,逛了幾家店鋪。有個攤菜餅的,香得誘人。 “這個怎么賣?” “四塊一個?!?/br> “我要一個?!痹S惟摸出五塊錢。 老板很快攤好一個遞過來。 許惟邊走邊吃,轉(zhuǎn)到街頭,到?jīng)鐾だ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