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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惟被逗笑:“你說說看?!?/br> 平安咬咬牙,招了:“我跟人打架,泥鰍就跑水溝里打滾去了,我就下去拉它?!?/br> 許惟懂了,“干嘛打架?” “他罵泥鰍傻。” 許惟:“……” 敢情還是為泥鰍出頭來著。 平安又求:“許jiejie,你幫幫我成么。” 許惟說:“你怎么老叫我jiejie,我比你舅舅還大?!?/br> “啊,那要叫什么?”女人不是都不喜歡被叫阿姨嘛。平安一著急腦子動得賊快,“你讓我叫舅媽也成?!?/br> 許惟一愣。 平安卻開了竅似的,笑嘻嘻說:“許jiejie,你想做我舅媽嗎,你想的話,我們就是親戚了,你對我好點兒?!?/br> 許惟說:“你腦袋挺聰明啊。” 平安得意了:“那你快答應(yīng),我舅舅那么帥?!彪m然很兇。 許惟笑著,也不說話。 平安又來一招:“我給你看我舅舅最好看的照片。” “照片?” “對?!逼桨才榔饋?,從柜子上拿相冊翻給許惟看,“這個,我舅舅上大學(xué)的時候?!?/br> 照片上的男孩站在石頭上,后頭是溪流。 他板寸頭,穿一身黑色運(yùn)動服,看著鏡頭,眉毛漆黑,眼睛亮。他臉上有一絲不大明顯的笑容,顯得敷衍。 照片不算大,比許惟手掌小點,塑封過,右下角印著時間——2008.4.3。 許惟看了一會。 平安問:“好看嘛?!?/br> 許惟點頭:“好看?!彼龥]抬眼,問,“這個就一張?” “對啊?!?/br> “那給我吧?!?/br> “啊?”平安為難。 許惟對她笑,“你媽那邊我?guī)湍?,保證不挨打?!?/br> 平安一秒點頭:“行行行?!?/br> 許惟把照片抽出來,放褲子口袋里,對平安說:“你舅舅讓我教你寫字,現(xiàn)在剛好有時間?!?/br> 平安剛剛犯錯,也不敢說不寫,乖乖拿出本子。 許惟打開一看,受到驚嚇。 本以為是鐘恒毒舌,沒想到真是“奇丑?!?/br> 這一教費(fèi)了不少時間,到十一點才歇。 平安很會賣乖,拿了兩罐旺仔牛仔,給許惟一罐。 外頭有說話聲傳來。 許惟走到陽臺,平安也跟過去。 是鐘恒接到人回來了。 三四個陌生人拖著行李箱走進(jìn)客棧,鐘恒停完車,剛進(jìn)院門,走到小花樹下,楊青帶著泥鰍出來。 一見到主子,泥鰍忍不住撒歡,一溜兒跑過去,鐘恒把它抱起來,對著腦袋一頓揉:“什么德行,矜持點啊,兒子。” 許惟靠在欄桿上,看得好笑。 平安喊:“舅舅!” 鐘恒抬頭,循聲望過來,目光沒放平安身上。 許惟沒動,鐘恒眼里漸漸有笑。 許惟抬起手,晃晃手中那罐旺仔,“接著?!?/br> 放手一扔,紅罐子在空中劃一道線,穩(wěn)穩(wěn)落進(jìn)他手里。 那年早讀,他罰跑,八圈,下課從cao場跑回來,在樓下看見她。 她站在二樓,手里也一瓶牛奶,從上頭丟下去,“給你。” ☆、第18章 18 鐘恒笑容擴(kuò)大,眉眼彎了彎,把泥鰍丟回地上。 許惟看到他手指放到唇邊,和當(dāng)年一樣隔空給了她一個飛吻。 平安眼珠子都瞪起來,捂著嘴躲到欄桿后頭咯咯笑,邊笑邊對許惟說:“我舅舅在親你誒?!?/br> 楊青站在門廊處,這一幕自然也看到,她臉頰微燒,心里卻皺巴巴。 許惟指指客棧大門。 鐘恒頭點了點,看她幾秒,進(jìn)去了。 楊青去了后院,站在樹下看著水池邊的男人,他正開著涼水往頭上沖。 天氣太熱,他T恤背心處被汗浸透,一大塊濕跡。他腰窄腿長,單看那雙小腿,都能令人臉紅。 在楊青眼里,他有時似乎很好相處,有時又讓人看不明白,有時不大正經(jīng),講話粗糙,有時又認(rèn)真得嚇人。他會聊天,但不會說心事,他會待人好,但謹(jǐn)守分寸,他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 這樣的男人,從內(nèi)到外都很吸引人。 鐘恒沖好臉,抹掉水珠,往回走,看到她。 楊青緊張得臉熱。 她頓了一下才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鐘恒哥?!?/br> “嗯,有事?”他笑著,露出白牙,顯然心情很好。 楊青也擠出笑,“沒什么事,就是想說泥鰍今天出去玩弄得很臟,是許小姐把它洗干凈的?!?/br> “是嘛?!辩姾阋馔?,“她幫泥鰍洗澡?”說完就笑,“我錯過這好戲。” 楊青點點頭,揉著手指,“鐘恒哥,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說。”鐘恒走到木椅那,從兜里掏出紅罐子打開,慢慢喝牛奶。 楊青也走過去,小聲說:“許小姐……是你女朋友么?” 鐘恒手頓住,捏緊了牛奶罐。 他低頭又喝了一口,抬頭,“問這個干什么?” 楊青頓時更緊張,不知道怎么站下去才好,硬撐著笑,“我看你們挺好的樣子,如果談朋友,琳姐應(yīng)該很高興,不用為你cao心了,街上的阿姨婆婆們也不會老折騰著給你介紹姑娘,許小姐那么好看,大家都會為你開心?!?/br> 鐘恒沒抬頭,“這事兒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的事?!?/br> “哦?!睏钋嗾f,“大家就是關(guān)心你而已?!?/br> 鐘恒沒說話,幾口把牛奶喝完了,一直到離開前都沒回答她的問題。 許惟在平安的屋子里待著沒走,看她練字。 泥鰍少爺在院子里刨土刨到百無聊賴,自個跑了過來。 平安休息時帶泥鰍到三樓的小間里玩耍。 許惟給她檢查作業(yè),沒一會就聽見平安在上頭嚎。她上去一看,簡直哭笑不得,泥鰍那家伙不知怎么地跑到房頂去了,這會兒站在那一雙狗腿瑟瑟發(fā)抖,死活不敢下來了。 屋頂是傘形,木頭搭的。泥鰍站在正中間,睜著一雙無辜的狗眼。 平安站小天臺上仰著頭亂嚎:“下來啊傻狗!” “你別罵它了?!痹S惟說,“趕緊哄哄。” 平安于是開始夸:“乖泥鰍、乖寶寶,最帥的狗蛋蛋,你快點下來吧?!?/br> 泥鰍一動不動。 許惟:“……” 估計被惡心得不想下來了。 許惟打算自己上。 “你待著別動?!彼龂诟劳昶桨?,拿了個凳子,上身剛扒上去,底下一聲喊:“許惟?!?/br> 她一回頭,看到鐘恒的臉,他在樓下。 “別亂動!”鐘恒皺著眉吼一聲。 半分鐘不到,他奔上來。 許惟卻已經(jīng)上了房頂,泥鰍腦袋縮在她懷里,大嘴拼命往她胸口擠。 鐘恒看得來氣,“叫你別動。” “我這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