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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別埋汰我了。走吧,蔣總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來了。” “嗯?!?/br> 許惟隨他上了車。 車?yán)镆呀?jīng)有司機(jī),孫虛懷陪許惟坐在后頭:“這些天你都住在這?” “不是?!痹S惟說,“玩過一圈了?!?/br> 孫虛懷有些稀奇,“我記得以前你可對這小地方的風(fēng)景不大感興趣的?!?/br> “現(xiàn)在覺得還行。”許惟說,“太無聊了,隨便看看也好。” 孫虛懷附和著:“那是,比悶著要好?!?/br> 許惟挑了新話題,“蔣總昨晚什么時候到的?” “快十點(diǎn)了吧,老陳去機(jī)場接的?!?/br> 許惟哦了聲,“他最近不去省城?” “應(yīng)該不去,剛回來呢,李總前兩天剛?cè)チ??!?/br> 這李總說的是李越。 許惟沒再問,孫虛懷又道:“許小姐今年打算住多久?以往都要住上一個多月的,今年是不是一樣?” “這個看情況,估計會早點(diǎn),膩了就走?!?/br> “那恐怕蔣總不樂意?!睂O虛懷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許惟瞥他一眼,沒什么表情。 孫虛懷心道:這個許小姐還是老樣子,冷得很。 車開到東平湖別墅區(qū)。 到了門前,還是孫虛懷拖著行李箱,許惟提著背包,門鈴響了一聲,有人來開了門,是個男孩,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有點(diǎn)羞赧地朝許惟笑了一下。 孫虛懷喊:“俞生啊?!?/br> 男孩應(yīng)了一聲。 許惟想起他的名字——蔣俞生,他是蔣叢成的兒子。 蔣叢成沒有結(jié)過婚,但他有一個兒子,在外人口中,也就是典型的私生子,誰也沒見過這孩子的母親。令人唏噓的是,這孩子是個啞巴。 自從蔣叢成接管了成越集團(tuán),這些年他身邊也沒有女人出現(xiàn)。 在旁人眼里,蔣叢成是個鉆石王老五。 只有他生活圈里稍微親近些的人知道,他和一個小有名氣的女記者走得比較近,每年都會聚上一斷時間,明面上的說辭是“朋友”。但內(nèi)里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猜。 這一點(diǎn),連孫虛懷都不大清楚。 一樓的廳很大,進(jìn)屋,身上的暑氣就被關(guān)在門外。 蔣俞生跟一般的富二代小孩不大一樣,他身上沒那種富貴氣,看著倒像普通人家的小孩子。許惟一進(jìn)來,他就蹲下給許惟拿鞋。 孫虛懷沒這待遇,他自己換了鞋。 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寬松家居服,不算高,大約一米七五的個頭,臉龐和雜志上一樣,瘦長。 孫虛懷當(dāng)先喊:“蔣總?!?/br> 許惟抬起頭。 蔣俞生站起來。 蔣叢成的目光落在許惟身上,看了兩眼。 許惟手心微微泛熱。 她抿了抿唇,先笑了:“蔣總?!?/br> 蔣叢成眼睛瞇了瞇,嘴邊也有了點(diǎn)笑,他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樣,有些壓抑。 蔣叢成走下來:“坐吧?!?/br> 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廚房里的婦人端了水果出來,又張羅著給他們泡茶。 蔣叢成看了看水果,說:“阿珍,洗些櫻桃來?!?/br> 那女人應(yīng)了,很快端了一盤櫻桃過來。 蔣叢成將盤子推到許惟面前:“你每年都愛吃這個,嘗嘗?!?/br> 許惟看他一眼,低頭拿了櫻桃吃。 蔣俞生坐在她旁邊,許惟說:“你也吃?!?/br> “俞生不愛吃這個,你忘了?” 許惟頓了下,“哦,還真忘了?!?/br> 蔣叢成笑了一聲:“你這記性,一年比一年差?!?/br> 許惟附和:“是啊?!?/br> 坐了一會,蔣叢成和孫虛懷去了書房談事情,讓蔣俞生陪著許惟上樓。 許惟拎著箱子,蔣俞生在前頭走,把她帶到二樓,許惟看明白他的意思,進(jìn)了最里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很大,淺藍(lán)色調(diào),裝修得很精致,床品也是女人喜歡的風(fēng)格。 許惟把行李箱拎進(jìn)去,在床上坐了一會,眼睛把四處掃了一遍,倒是沒發(fā)現(xiàn)有攝像頭之類的。 蔣俞生靠在墻邊看著她。 許惟招手,“過來坐。” 他會讀唇語。 許惟也沒和他多講話,只是收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蔣俞生在一旁看著,許惟轉(zhuǎn)頭看他,他就臉紅地笑笑。 這孩子倒挺溫和。 孫虛懷留在這里吃過午飯才走。 蔣俞生午飯后都要睡覺,阿珍在廚房忙著,客廳就剩了許惟和蔣叢成。 蔣叢成喝茶,許惟又在吃水果。 安靜得詭異。 蔣叢成看了看她,說:“你這回怎么跟我生疏了似的?!?/br> “有么?!痹S惟轉(zhuǎn)過頭,“大概很久沒見?!?/br> 蔣叢成問:“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周了?!?/br> “聽說你還出去玩了?” “嗯。” “一個人?” “不是?!痹S惟說,“碰見了幾個同學(xué)?!?/br> 蔣叢成笑了笑:“從前怎么沒見你在這見過同學(xué)?!?/br> “只是以前沒碰見?!?/br> 蔣叢成沒繼續(xù)問這個,說:“玩得怎么樣?” “還成?!?/br> 蔣叢成說:“聽虛懷說你出了點(diǎn)車禍?!?/br> “嗯?!痹S惟看著他,“回老家的路上出了點(diǎn)意外,我沒什么事,我姐開的車,她稍微嚴(yán)重點(diǎn),還沒出院?!?/br> “沒大事吧?!?/br> “嗯?!?/br> “那就好?!笔Y叢成又看向她,“你這套衣服去年就在穿吧,沒買新的?” 許惟說:“買了,沒這個舒服。” “你就這樣子。”蔣叢成搖搖頭。 拉家常般地聊了一會。 蔣叢成喝了口茶,說:“上樓去吧,那屋里舒坦些?!?/br> “哦。” 蔣叢成起身,許惟跟著他。 二樓有個休閑間,像個豪華的小型電影放映廳。 一套皮質(zhì)的長沙發(fā)占了不小的空間。 許惟坐上去。 蔣叢成坐她旁邊。他讓許惟選電影看。 許惟隨便選了個文藝片。 聲音調(diào)得低,兩人靠著看。 許惟其實(shí)有點(diǎn)困,但這種狀況根本不可能睡著,她頭腦一直是高度警惕的狀態(tài)。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結(jié)束了。 片尾曲還在播放。 蔣叢成突然開口:“那個警察后來還找過你?” 許惟怔了下,點(diǎn)頭:“哦,找過?!?/br> 蔣叢成嗯了一聲,臉色沉了點(diǎn):“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蓖A藭?,他又低頭笑了,“怪你以前名氣太響,什么邊角旮旯的案子都去湊一出,也難怪他們指望你?!?/br> 許惟盯著屏幕,隨意地說:“他們不死心,也麻煩啊?!?/br> “放心吧,他們找錯了人,能查出什么?”他說。 許惟沒有說話,嗯了聲。 晚上蔣叢成出門了,許惟陪蔣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