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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俞生看著許惟, 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推到她面前:你不高興么? 許惟點頭:“是不太高興?!?/br> 蔣俞生皺了皺眉, 漆黑的眼珠看著她,指指樓下,又寫:你不喜歡他們? “嗯, 我不認識他們?!痹S惟說,“你爸爸找他們來看著我?!?/br> 蔣俞生又寫:為什么? 許惟說:“我不知道,他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打電話。” 蔣俞生想了一會,在紙上問:你想打電話嗎?我也有手機,可以借給你。 許惟一頓:“你有手機?” 蔣俞生點點頭,起身從衣柜的最里頭摸出手機。 許惟一看,有電,也有信號。但她還來不及多問,蔣叢成就回來了,阿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許小姐!” 許惟心口一緊,把手機塞進蔣俞生的口袋。 樓下安靜了一會,沒幾分鐘,蔣叢成就上來了。 幾乎在第一眼,許惟就看出不對。 他的眼睛太冷了。 許惟問:“你今天這么早回來?” 蔣叢成沒有應(yīng)聲,看了蔣俞生一眼,“俞生,到樓下去?!?/br> 蔣俞生不安地瞅了瞅許惟,站著沒動。 蔣叢成皺著眉頭又說了一遍,他才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屋里陡然陷入沉默。 許惟沒有再說話。 蔣叢成的目光在許惟臉上停留數(shù)秒,淡聲說:“走吧?!?/br> “去哪?” “度假?!彼f。 許惟愣了愣,“有誰去?就我們兩個?” 蔣叢成:“我們,還有俞生?!?/br> 許惟警惕心提高:“為什么突然想要度假?” “煩心事太多,放松一下?!?/br> 許惟問:“地點呢,去哪放松?!?/br> “鄉(xiāng)下吧,到了你自然知道?!?/br> “那我去收拾東西?!痹S惟往外走。 蔣叢成捉住她的手,力度極大,“不用收拾,什么都不需要?!?/br> 許惟戒慎地看著他,手腕掙扎了一下,毫無作用。 她才發(fā)現(xiàn),蔣叢成力氣很大,平常倒是不太能看出來。 “跟我走?!彼终f了一遍。 反抗是件冒險的事。許惟選擇順從:“好,我上個廁所總可以吧?!?/br> 蔣叢成沒有說話,手松開,許惟掙脫他,獨自回房間上了個廁所。 蔣叢成帶許惟下樓,朝蔣俞生一招手:“俞生,走?!?/br> 屋里空蕩蕩,只有一個阿珍在忙碌。 門外有兩輛車,兩個黑衣男人分別坐在駕駛位。 奔馳車開出去,蔣叢成帶著許惟、蔣俞生坐進越野車。 蔣俞生坐副駕,蔣叢成和許惟坐在后座。 許惟一上去,一支冰冷的槍抵住了她的后腦勺,“別亂動?!彼椭曊f。 奔馳先走,越野車跟上后面。 鐘恒和三個警員剛進別墅區(qū),車剛停,鐘恒一下車,身旁兩輛車從路中央迅速開過去,車窗邊一個側(cè)影飛閃而過,幾乎是一瞬間,鐘恒反應(yīng)過來。 “許惟!”他大喊,跳進駕駛座。 三名警員見狀立刻回到車上,幾輛車一齊沖出別墅區(qū),上了大道。一名警員火速跟何硯取得聯(lián)系:“老大,蔣叢成帶著人從別墅走了,目前在環(huán)城大道,我們在追!” 那頭何硯罵了一句。中計了,蔣叢成故意丟掉手機迷惑他們。 “繼續(xù)追,我們馬上支援!” “是!”小警員剛剛應(yīng)聲,一抬頭,臉色陡變,“不好?!?/br> 前方不遠處,吉普車已上前,奔馳斷后,鐘恒的SUV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迫近,那輛奔馳突然停了,車頭一拐,從側(cè)面朝SUV撞過去。 鐘恒急轉(zhuǎn)方向盤,立刻閃避,但還是晚了一步,車速過快—— 砰! 兩車車頭狠撞了一下。 車身急劇震蕩,鐘恒左耳擦過碎裂的車窗,鮮血立刻糊了半邊臉。 他胡亂抹一把,嘗試重新啟動,但汽車卻熄了火,怎么都不動了。 后頭的那輛警車被大貨車擋了道,也絲毫不能指望。 鐘恒急得額角直跳,血沿著耳朵流到他肩上。他一腳踢開車窗,跳下車,沿著道路飛跑,然而那輛黑色吉普車已經(jīng)跑到很遠,影子都追不上了。 后頭的警車這時繞過大貨車駛過來,小警員吼:“你別跑了!我們?nèi)プ?!?/br> 這呼喊并沒有鐘恒停下,他的速度更快。 警車駛到他身邊,超過了他。 血水混著汗水,糊了左邊眼睛,鐘恒視線模糊,血珠子順著下顎滴到路面。 * 下午兩點,禺溪市局。 訊問室里,李越正在強行詭辯,何硯氣得想揍人。他猛地一拍桌子,“現(xiàn)在什么都別說,你把蔣叢成的藏身之地先交代了!” “我真不知道?!崩钤綋u著頭,“這都是他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他到底有幾棟房子我都不知道,誰知道他是躲在哪個山溝里?橫豎禺溪就屁大點地方,你們警察挨個搜唄,你們不是厲害嘛?!?/br> 何硯冷冷地看著他,“李越,你是不是還指望蔣叢成能來救你?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可能? 何硯說完這話把他交給組員,轉(zhuǎn)身出了訊問室。 走廊里,鐘恒坐在那,頭低著,他左邊耳朵連著臉頰那一塊地方包著紗布,胳膊上的傷沒處理,幾道口子猩紅。從環(huán)城大道回來,他就坐在這,等著訊問結(jié)果。 何硯看著他那副樣子,到底有些愧疚。他說過會把許惟的安全考慮到,但這回顯然食言了,蔣叢成夠狡猾,他實在沒有料到。 許惟被帶走,下落不明,之前給她的定位器也沒幫上忙。 這狀況誰都憂心。 何硯走過去,鐘恒立刻抬頭,霍地站起來:“問出來了?” 何硯搖搖頭:“他可能并不知道?!?/br> 鐘恒眼里的亮光一秒內(nèi)退掉。 何硯安慰他:“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她……” “你只會說這個?” 冰冷的一句打斷了何硯的話。他看著鐘恒,咳了咳,“我理解你的感受,你……” 話沒說完,見鐘恒起身往外走,何硯立刻跟過去:“哎,你去哪兒?” “我自己去找?!?/br> “你等等?!焙纬帞r住他,“搜尋還在繼續(xù),如果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知道,另外我們已經(jīng)在努力,希望能從審訊中得到線索,你沒有路子也是瞎找,真沒必要。如果蔣叢成真的要許惟的命,那天就可以解決了,沒必要帶她一起逃,所以我敢肯定許惟暫時應(yīng)該還沒有太大的危險。” 鐘恒猛地回頭,眼睛都憋紅了:“這些猜測都是個屁,我要看到她好好的。” 何硯無言以對。 門口一個警員飛快地走過來:“何隊,蔣叢成的別墅已經(jīng)搜查完畢,可疑的物品都已帶回來,另外我們在那發(fā)現(xiàn)了許小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