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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復如是 文案: 獨寵,無論是需要小心翼翼,或者是用盡心機,無論是需要一見鐘情的瞬間,還是日久生情的永遠,總之先得到你,再讓你淪陷是他繼續(xù)活著的目的…… 這是一場長期潛伏策劃,有組織,有紀律,有企圖的追愛大作戰(zhàn)! =============== ☆、第一章 悲戚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內,陽光從小小的格子窗戶內照射進來。 臟亂的水泥地上,蜷縮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影,蓬亂的頭發(fā)看不出本來的面貌,原本安靜躺著的人,突然抽搐了兩下。 更多的陽光照射進來,身下黑而稠的血緩緩的流動著。 有汽車的轟鳴聲,從狹小的格子窗戶外經過傳來。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灑水聲,可以肯定是一輛灑水車,由遠及近。 終于聽到了,那輛灑水車上播放的音樂,那是生日歌的純音樂,艱難的轉動了一些腦袋,嘈雜的頭發(fā)下露出了半邊過分蒼白的臉。 微黃的睫毛顫抖了兩下,似乎有些不太適應陽光,薄薄的櫻桃小口無力的張著,嘴巴上裂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黑色結了扎的血液,蜿蜒的像一條蜈蚣。 當灑水車經過地下室的格子窗戶上時,抿著的唇無力的張合了兩下,像是一只長久缺水的魚,沙啞的嗓子像是在磨砂紙上發(fā)出的聲音,淡淡的透著心酸的喜悅。 “謝謝!” 咽了咽嗓子,帶著砂礫的嗓子,此刻干的像是一塊老樹皮,血腥味越來越重,可是遠去的音樂卻似乎依舊蕓繞在耳邊。 今天是她三十歲的生日,有誰還記得? 她以為她是怕死的,在這里被關了一個月,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死。 就算知道自己付出一切,掙來的萬貫家財不過是他們看不上眼的玩具。 就算將近二十幾年細細的養(yǎng)著自己,只不過是為了自己身體里那顆,和她血型相匹配熱烈跳動的心臟。 她都說不上,知道真相后是什么樣的感覺。 或許從孤兒院被他們領養(yǎng),這二十幾年的時光就像是被偷來的一樣吧? 現在那個所謂的meimei身體好了,而自己這個養(yǎng)著的備胎,就要貢獻出自己唯一的價值。 可是,還是很想再看他們一眼,苦澀加自嘲的咧了咧嘴角。 就算他們將她的心臟挖出,只為換到他們真正在意的女孩子身上,她也好想能在死前,再最后看上他們一眼。 guntang的淚珠劃出白皙的臉龐,沒有焦距的眼簾終于緩緩的闔上了。 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很淺,只是堅硬的拉起了嘴角,細微的一點點的弧度。 天空似乎感受到了悲戚,全世界像是都環(huán)繞著那首生日歌的音樂。 原本明亮的天空漸漸開始昏暗,淅淅瀝瀝的雨,像極了劃過臉龐的淚水,干涸的地面上被雨水沖刷著,塵土飛揚。 轟鳴聲伴著閃電將天空變得越加的黑沉,風雨飄搖,像是送走她最后的哀歌。 悲悲戚戚的哭聲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聽不太真切,卻甚是煩人,擰了擰眉,床上的人兒似乎是被這哭聲給打擾了一般。 不一會兒哭聲便沒有了,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沉重的腦袋才開始漸漸的清明了起來。 伴隨著逐漸清晰的意識,一股記憶便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無數的聲音,編制了一個真相,她似乎不是她了! 但又好像還是她!這里是哪里?瑾瑜茫然的在腦海中搜尋著答案,繁雜的人,陳亂的聲音讓她越加的迷茫。 “可憐的小姐呦,這次夫人為了去給小姐祈福,從那么高的樓梯上摔下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小姐沒有夫人的看顧,那些個墻頭草又該開始虐待小姐了”床邊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瑾瑜,聲音里是藏不住的唏噓。 厚重的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記憶力,這似乎是這具身體母親的陪嫁嬤嬤。 嬤嬤的話,引起了旁邊的人的附和,氣憤的點了點頭說道: “可不是,當年要不是那濟福寺的主持,說小姐只是缺了魂,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的話,那張姨娘還不得唆使老爺把小姐送的遠遠的呀!”這是一個尖利的聲音,語氣里帶著明顯的難過和不滿。 在記憶里聽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聲音了,想來第一天的時候,似乎那哭聲也是她的吧? 靠床內側的被子下,手動了動,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似乎是疼的,這是穿越了? 穿在了一個植物人身上? 小姑娘似乎叫做嬌娘,身邊的人都這么喊她,也有人喊她七小姐,這皆都是因為她沒有真正的名字。 幼時偶有醒來,也是渾渾噩噩的,許多人都覺得,她大概是活不下來了的。 她似乎有些意識,只是能聽,可是卻不能思考,更是不能動。 瑾瑜嘆了口氣,為何她就從未有真正屬于自己的爹娘呢? 上一輩子是被領養(yǎng),這輩子卻是穿越重生,魂魄附在了別的女子身上,為何她就不能又自己的父母? 不過這個嬌娘可真幸福,在床上都差不多躺了七年,竟然依舊有那么多的人關心她,愛她。 只是原本的嬌娘不知道去哪里了,自己為什么會在她的身體里呢? 床邊的說話聲漸漸的消失了,直到那沒有壓低過的腳步遠去。 瑾瑜,現在的嬌娘,緩緩的睜開眼,并不敢翻身。 只是眼珠斜著看向門口的地方,那里垂著的珠簾任舊在晃蕩,往更遠的看卻是一片黑暗。 確認沒人了的時候,才不輕不重的吐了一口氣。 入眼,頭頂是漂亮的粉色帳縵,兩邊用福字金勾勾著,房間內的的東西入眼可見古樸而素雅,東西都是精致小巧的,八仙桌上放著一盞小小的燭燈,瘦弱的燭火細細的燃燒著,不時的抖動兩下。 轎娘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 推開棉被走到銅鏡前坐下,鏡子里圓臉的少女,和當初被領養(yǎng)后,站在那個家里第一次照鏡子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或許是長期躺在床上的原因,除了小小的下巴處,那還隱約可見的雙下巴。 否則,實在是看不出,其實這個女孩子應該長了一張十分討喜的圓臉,那圓圓的眼睛有些深陷,但卻依舊不影響美感,淺黃的眉毛昭示著這個小人兒的稚嫩。 這是自己?她是她?她們是同一個人?瑾瑜在心底不確定的反問道。 順著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瑾瑜看著地上放在空中的那雙小腳,顰了顰眉,也不知這是夢還是真的重生了。 如果是夢,那就讓這夢做的真實一些吧! 前世她便從小就是一個人,為了得到養(yǎng)父母的認可和夸贊,自己獨生一人也是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