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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短時(shí)間內(nèi)那暗衛(wèi)不會對他們下手,反正都要分家了,分家去了云州后也就不關(guān)自己事了啊! 納蘭擎不知道瑾瑜在想些什么,但見她神色輕松便知道恐怕對于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聽說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家了?”納蘭擎冷冷的看了一眼還正在打著自己小算盤的瑾瑜說道,神色不免有些不好,瑾瑜見此以為是他知道了自己會選擇分家后離開便神色有些僵硬了起來。 深吸了口氣才說道:“是的!” 見納蘭擎并沒有看他,又暗暗的松了口氣,伸手繞到了背后的靠枕后拿出老太太送的暖玉在被子地下把玩。 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納蘭擎簡直看的咬牙切齒。 握緊了拳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心底的無力感漸漸的被暗壓了下去! 深吸了口氣,眼神略帶幽暗的看向瑾瑜說道:“你覺得皇上在程家安插了暗衛(wèi)真的會讓你們分家嗎?” 像是突然想到一般,瑾瑜垂著的睫毛顫了顫,房間里的空氣一下子便冷凝了起來。 瑾瑜顰緊了眉,她在想,這到底是納蘭擎危言聳聽還是…… 她不敢想,好不容易有點(diǎn)盼頭,想要擺脫程家,怎么可以? 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納蘭擎,見他可憐的目光一下子便有些受不了! 納蘭擎的話像是一下子澆滅了瑾瑜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絲對生活的希望,現(xiàn)在不可能了,或者說想要做到可能更難,那么嗨不如不做,就這么等死算了。 好吧!瑾瑜又想退縮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想一個人離開,那么我?guī)湍?,恩??/br> 不知何時(shí),納蘭擎有些冷意的大手伸進(jìn)了被子,一下子便握住了瑾瑜那慌張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暖玉的手。 不知是被納蘭擎手上的冷意刺醒還是被納蘭擎的話給嚇到了,瑾瑜忍住眼中的酸澀抬頭看向納蘭擎,大大的眼睛里撲閃著疑惑和不解。 “你都知道?” 知道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知道她想一個人逃開? 納蘭擎見她口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音不免有些心疼,大拇指捏了捏瑾瑜有些泛紅的臉,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輕笑著,裂開了一口如瓷器一般的牙齒,整齊的都讓人有些嫉妒。 納蘭擎走后瑾瑜便有些睡不著了,她想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眼里的眷戀,這輩子只想自私一點(diǎn),不要去考慮那么多,不要去相信那么多,她只不過是想要保護(hù)自己而已,僅此而已。 想的累了,便不知不覺的睡了。 連松蘿進(jìn)來為她蓋被子都沒有察覺,也沒有察覺到松蘿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發(fā)出的一聲嘆氣聲。 最近的天空總是陰霾霾的,越積越厚的云層直壓的人踹不過氣來,瑾瑜的身子雖說是真真的好了,但是碰上這樣的天氣便誰也不敢出門的事兒。 而且因?yàn)轳R上將近年關(guān)了,去云州的行程終究還是被拖了下來。 這幾日老太爺似乎都很忙,經(jīng)常被皇上召進(jìn)宮聊天,有時(shí)候一去就是一整天,這幾天瑾瑜都是在屋子里陪著老太太,最近迷上了學(xué)繡花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 “哎呀~” 已經(jīng)開始燒起炭的屋子里暖烘烘的。 不時(shí)的偶爾會發(fā)出幾聲爆裂的聲音,只是和時(shí)常發(fā)出吸氣聲相比,倒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瑾瑜上輩子只玩過十字繡,最多也就拿線縫過扣子,但那也是十個手指頭就能數(shù)的過來的。 現(xiàn)在讓她陡然拿著要很用力才能看清的細(xì)針,在這么一小塊帕子上繡東西,那簡直就是讓她自殘。 不耐煩的將繡棚扔到一邊,將剛剛扎的滿是針眼的手指含在嘴中,幽怨的看著笑的前俯后仰的老太太和柳嬤嬤幾人。 這邊正打趣著,院子里傳來了跑動的聲音,像是有消息過來通傳,聽到外面似乎亂成了一團(tuán),老太太看了一眼柳嬤嬤,柳嬤嬤會意走出了內(nèi)室。 因?yàn)橥忾g有人,屋子里便沒有在這么胡鬧下去,但是眾人嘴角都留了笑意,老太太手上還拿著瑾瑜的繡棚,另一只手捏著帕子直沾眼角。 屋子外的聲音漸漸的小了,瑾瑜卻是當(dāng)做自始至終都沒聽到一般,撇著嘴,撕著手上繡好的帕子。 ☆、第三十七章 識人 老太太眼中露出挪移之色, 伸出手指戳著瑾瑜剛剪了一小截劉海的額頭上,吃頭的囈語了一聲,惹得旁邊的松蘿都忍不住笑彎了腰。 外間柳嬤嬤走了進(jìn)來,老太太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瑾瑜卻看得出她眼中明顯的悲傷和擔(dān)憂的神色,心底由的咯噔了一下。 柳嬤嬤愣愣的站在老太太的面前,看她笑著,說著什么,都好像太過蒼白,她吞兩人吞口水,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眼睛里泛著恐怖的血絲,嘴巴大大的張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剛剛還笑著的丫鬟們此時(shí)卻是收起了神色,紛紛低下了頭,卻唯獨(dú)老太太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xù)拿著白色的棚子上針線,湊到瑾瑜的眼前柔聲的說著: “你看這里只能走平針,像這里先只能用柳針滾邊才行……” 老太太拿著繡棚的手有些發(fā)抖了起來,柳嬤嬤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依著伺候老太太這么些年,想必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可是此刻見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臉上還帶著渾然不覺的淺笑,自是不忍,柳嬤嬤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打斷了老太太的話: “小姐~” 柳嬤嬤已經(jīng)激動的喚著老太太以前在閨中的稱呼了,抬起頭的時(shí)候,臉上的口水和眼淚早已經(jīng)混成了團(tuán),此時(shí)眾人見此,更是連呼吸都收了起來。 老太太只在柳嬤嬤出聲的時(shí)候愣了一下,接著便不等柳嬤嬤說完,便將手中的繡棚甩在了柳嬤嬤的臉上,那圓圓的繡棚在柳嬤嬤臉上留下了一個印子后便在地上轉(zhuǎn)著圈。 “你個刁奴,刁奴,你給我滾,滾!” 老太太說的聲嘶力竭,說到最后已經(jīng)不知道誰是誰了,只是伸著一根手指到處指著,連瑾瑜的臉上也因?yàn)橄胍隼咸粍澙t了。 瑾瑜忍了心中驚懼,朝著還跪在地上的柳嬤嬤不停的打著眼神,柳嬤嬤會意,忙將老太太摁住,頓時(shí),松鶴院便亂成了一團(tuán)。 老太太這幾年的身子骨一直康健,這么一鬧卻還是依舊清醒著。 “小姐,老爺想見你最后一面!” 此時(shí)柳嬤嬤哽咽著聲音,這才將剛剛外間傳話的說了出來。 屋子里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老太太卻反而顯得十分的平靜,聽了柳嬤嬤的話,只冷笑了一聲,眼神散漫的說道:“哼,那死老頭子終于要死了,見什么見!我誰也不見!” 外間突然傳來了轟鳴聲,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