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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徑直往門口走,很快便出了門。 她成了金龍殿大宮女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隨意出入任何一道宮門,當(dāng)然皇宮大門除外。 因顧及自己的身份,怕萬一暴露了,她便沒敢去宮門前,而是上了城樓,到了正對著宮門的位置。她抬頭眺望了幾下,從宮門口的兩排侍衛(wèi)中,一眼便認(rèn)出了她的瀟哥哥,李瀟。她神情略激動,差點下意識的揮手,還好及時收住了。城門上各處都有巡邏的侍衛(wèi),萬一被撞見,她沒法解釋。 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一眼,明蘭卻覺得格外的心安。 就在這時,旁邊卻傳來了明蘭意想不到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么?” 聞言,她楞了一下,立即轉(zhuǎn)過身,行禮,“奴婢參加皇上,皇上萬歲!” 夏恒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明蘭,他瞧她一直盯著宮門的方向,便問了那話。 “平聲?!甭犚娤暮阍普f了這兩個字,明蘭立即道,“謝皇上?!彼娤暮阍七€瞧著自己,便知他還在等自己的回答,便道,“回皇上,奴婢是想家了?!?/br> “想家了就盯著宮門?”夏恒云不置可否。 “想家了不盯著宮門,難道盯著天上,奴婢又沒長翅膀?!泵魈m回道。 這丫頭真行,明明是狡辯,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夏恒云這些天算是見識了明蘭這張利嘴,面上一副恭順服從的模樣,可嘴上表現(xiàn)得太差,與這四個字毫無關(guān)系。 “最近在朕身邊伺候還適應(yīng)嗎?” 啥?聽到夏恒云問那話,明蘭懵逼了,這話哪像一個皇帝問小宮女的話,可他都問出口了,她這個小宮女只能回,“皇上待奴婢這般好,奴婢怎么會不適應(yīng)呢?”她這話,算是實話,云帝確實帶她很好,連御膳都隨便她吃,她覺得這些天自己都長胖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從明天開始她要節(jié)食。 很快,她便覺得自己這想法不對,眼前之人可是他的仇人,她怎么能覺得他還不錯。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報仇!報仇!報仇!好像 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忘記報仇的罪惡感。 過了一會兒,她瞧云帝已經(jīng)將視線從自己這邊挪開了,便道,“皇上沒有吩咐的話,奴婢先行告退了?!?/br> “去吧?!毕暮阍平o了她兩個字,她應(yīng)了一聲,“是。”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在下城樓前,她回頭瞧了一眼夏恒云,見他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剛才站的位置,突然有些心虛。心道,不會是被他察覺到了什么吧? ———— 這日,金玉殿那邊傳來消息,說不用準(zhǔn)備晚膳,她樂得輕松,早早便洗漱好,準(zhǔn)備找到地方納涼。 可她這不還沒實施計劃,小德子公公便來了,還對她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明蘭見小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己先開了口,“公公,有什么直說便是,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不是,不是?!毙〉伦恿⒓椿氐?,這誤會大了。 “那公公找我所謂何事?”明蘭又道。 “皇上今晚心情不太好,大家都不敢去伺候,所以……”后面的話小德子并沒講出來,明蘭幫他接下了,“所以找我去?”說話的時候她還反手指向自己。 他們可真是高看她,難道她去了云帝就不生氣了?不過他們會這么想,也不是沒原因的,云帝確實從未對她過有半分苛責(zé),就算她做錯事,他最多也就抬起他高貴的龍爪敲一下她腦袋,便過去了。 在大多數(shù)宮人眼里明蘭已經(jīng)將小德子擠下去了,成了新的御前第一紅人。 因為這御前第一紅人這個稱號,恐怕她今晚不去也得去。可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云帝對小德子才是真正的信任,對自己估計是新鮮,總之態(tài)度不明,難以捉摸。 “公公,你稍等片刻,我去換身衣服?!泵魈m說道。 小德子聽她這話意思是同意去了,就算讓他多等上一刻鐘他都愿意,立即道,“那咱家就在屋外等著?!?/br> 明蘭很快便換了一身衣服,跟小德子一同去了昭和宮,小德子卻在金龍殿外止步了。 他抬起頭,對明蘭露出了一個笑臉。 明蘭這才發(fā)現(xiàn)小德子生的眉清目秀,看著挺順眼的,難怪會成為云帝身邊的人。 她回了小德子一個笑臉,便抬腳往金龍殿內(nèi)走去。她心里好奇,這云帝心情到底有多不好,連小德子都不敢進(jìn)去。她根本沒想過,自己就這么進(jìn)去,會不會有危險。 她人還沒到寢殿,便嗅到里邊傳來好大一股子酒味。于是加快了腳步,可她一只腳剛踏進(jìn)殿門,便收到了一個字,“滾!”。這個字恐怕是她從來云帝身邊伺候,收到最重的話。單憑這一個字,她就能想象出云帝此刻的憤怒,可他究竟在惱什么,又是誰惹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她沒得這個滾字嚇走,而是繼續(xù)往里面前行。 她這舉動更是惹惱了夏恒云,直接沖她吼道,“朕不是讓你滾。” 明蘭依舊無視,堅定腳步繼續(xù)前進(jìn),夏恒云直接抓起身旁的空酒壺,扔了過去。 “??!”明蘭驚呼了一聲,本能的躲開。酒壺硬生生摔了在地上,碎了,發(fā)出了“哐當(dāng)”的聲響。 聽見她的驚呼聲,夏恒云猛地抬起頭,盯著走近自己的明蘭,問道,“怎么是你?”夏恒云是半躺在地上的,身旁散落了好幾個已經(jīng)空了酒壺。 “奴婢不想惹皇上生氣,只是來看看皇上有沒有需要奴婢伺候的地方?!泵魈m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她確實挺委屈的,大晚上被叫來,差點被酒壺砸。 “那你過來?!毕暮阍铺种钢魈m,叫她過來。 夏恒云人還是半躺在地上的,明蘭走過去,直接跪坐在了他腳邊。 夏恒云問道,“會喝酒嗎?” 明蘭直接搖頭,卻見夏恒云一臉失望的表情,立即道,“奴婢會斟酒?!闭f著便動手,拿起擺放在臺階上酒壺和酒杯,斟了一杯酒,跪在地上,雙手舉著給夏恒云。 夏恒云瞧她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不忍拒絕,便伸手接過了。 明蘭斟酒還斟上癮了,一杯又杯,夏恒云都收下了。 最后她發(fā)現(xiàn)所有酒壺都空了,正糾結(jié)要不要叫人拿起來,抬頭一看,見夏恒云好像睡著了。她爬過去,喚道,“皇上?!?/br> 她聽見夏恒云“嗯”了一聲便沒下文了,便自言自語道,“要不奴婢給皇上削水果。”說完便爬起身,到桌案上果盤里拿了一個果子,然后拿起旁邊用來削果皮的小刀,便又坐回了地上。 明蘭像是第一次削果皮,她奮戰(zhàn)了一會兒,果皮是削了,但果rou也少了三分之一,她這技術(shù),自己看著都嫌棄。好在她本來就是削著玩的,沒想過夏恒云會吃。 她抬頭看向還躺在地上的夏恒云,好像真的睡著了,她挪動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