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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里直接目睹了這一場血虐事件——自家打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過主宰坑,從沉迷補兵的孫尚香背后,直接貼身上去,幾棍子敲死了她。 這局游戲最終以初檸輸出最高,拿下一個五殺、一個三殺,打出12-0-7的絕佳數(shù)據(jù)而結(jié)束。 彈幕一排都是讓人眼花繚亂的夸獎—— 【666手速可以說是很快了!】 【小jiejie好兇……】 【長得很可愛,打法竟然這么猛,服了服了!】 【徐哥的亞瑟參團率為13%,輸出為9%,哈哈哈哈哈這數(shù)據(jù)也太慘了吧!實力被帶躺hhhh】 【哇誰說的徐哥和小jiejie關(guān)系不好?黑子睜大眼瞧瞧,他們明明一起開黑很開心??!】 初檸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徐景致,此時已經(jīng)接近日落,訓(xùn)練室里燈都沒開,有些昏暗的視野中,男人依舊非常沒有形象地半癱在黑色電競椅上,手中的手機屏幕發(fā)出森森白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神情,眼尾一粒緋砂柔化了周身的淡漠。 他短暫地笑了一下,然后,初檸面前的直播頁面,和她的身邊,同時傳來他說的一句話,雙重夾擊下,她聽見徐景致說—— “是啊,被帶躺了?!?/br> 第二天一大早,初檸窩在訓(xùn)練室里,把抽屜里的全部復(fù)盤資料都翻出來,拷入自己電腦里,點開那個被命名為“TIAN保級賽”的文件,選中,開始播放比賽實錄。 TIAN的成績有好有壞,成立伊始曾以黑馬之勢,一舉獲得亞軍從而得到不少關(guān)注,ADC位的選手Zhi更以他出色的打法、絕佳的意識將馬可波羅這名英雄玩到極致,穩(wěn)坐國服第一ADC的位子。 作為隊長,他更帶領(lǐng)TIAN在幾個月前的青龍杯中一舉拿下冠軍。 然而,在春季賽的時候,這匹萬眾矚目的黑馬的境地卻讓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九連敗的戰(zhàn)績,最終不幸以積分倒數(shù)第二的成績落入保級區(qū)。 初檸還記得那時候,保級賽開賽前夕,TIAN的死忠粉不停地在微博上舉辦轉(zhuǎn)發(fā)抽獎這種活動,只為了為TIAN戰(zhàn)隊攢人品,次數(shù)之頻繁、獎品之豐厚,讓不少其他戰(zhàn)隊的粉絲都深深覺得:飯隨愛豆,不單TIAN是電競真豪門,其粉絲也確實都很有錢…… 也幸好,TIAN在保級賽的時候沒有再陷入連敗的絕境,打是打回來了,然而,成績也一直起起落落,大體在八強左右,沒能再闖入總決賽。 外界也常以“隕落之星”、“曇花一現(xiàn)”、“電競花瓶”這樣的詞來形容TIAN。 這樣一想,好像有點悲情…… 初檸摸了摸下巴,把視頻暫停,掏出手機暗戳戳點開百度,搜索TIAN、Zhi關(guān)鍵詞,出來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問答,像什么【Zhi個人能力這么強,為什么要在TIAN這樣雖然有錢但是總體挺二流的戰(zhàn)隊里虛耗青春?】、【我要怎么做才能引起Zhi的注意并成功讓他愛上我?】、【說實話如果Zhi真的被其他戰(zhàn)隊挖走,TIAN是不是立刻要涼?】…… 初檸手指滑過,在一個名為【電競?cè)?nèi)人專業(yè)分析TIAN、Zhi身價到底有多高】的帖子上停住,沒壓住自己的好奇心,點進去,往“身價”兩個字后面的阿拉伯?dāng)?shù)字那里一瞄—— “嗯,好多個零啊。” 【樓主:來爆個料哈!我是KPL某戰(zhàn)隊的工作人員,這幾天我們戰(zhàn)隊打聽到TIAN和一隊的ADCZhi的合約快到期了,教練組、投資方都在和TIAN那邊聯(lián)系,想買走他,價錢任開,我們這邊的一隊都準(zhǔn)備把位子挪出來了,過來鐵定就是首發(fā)位的哈哈哈哈。然而,出乎我們這邊意料的是,竟然沒談攏,據(jù)說是Zhi自己不愿意離開,因為和TIAN感情很深,TIAN尊重選手的意愿,又繼續(xù)和他續(xù)約了,樓主真心感嘆,有人面對巨額薪酬都不動心——有錢不賺,這不是傻嗎?】 跟帖的人關(guān)注的點各不相同,有一看就是Zhi的個人粉為他不平“待在TIAN就是屈才的”,也有單純覺得“Zhi不為名利而忘記初衷的行為很圈粉的”,更有人八卦樓主所說的這支想用高價挖走Zhi的戰(zhàn)隊到底是哪支戰(zhàn)隊的…… 初檸把VC視若珍寶的蠟筆小新玩偶抱在懷里,扶著下巴開始幻想—— 如果擺在徐景致面前的選擇題,是擺在她面前—— 如果將來有人愿意花高價挖她,一大堆錢擺在眼前,那么對于她而言,是錢重要呢,還是這種電競選手和俱樂部之間的,類似于千里馬和伯樂之間的情懷重要呢? 雖然這個幻想也僅僅是幻想,沒什么現(xiàn)實意義——這種感覺,就像喜歡的人明明只是毫不在意地看了你一眼,你卻已經(jīng)連你們的孩子將來上什么大學(xué)也一并考慮好了的感覺,一模一樣。 但難道還不允許她意yin一下被全聯(lián)盟戰(zhàn)隊追捧為香餑餑的白日夢嗎?! 第12章 十二點奶油 身后有響動聲,初檸聞聲回過頭去,只見徐景致披著件松松垮垮的外套走進來,應(yīng)該是起床后剛洗完澡,發(fā)梢還滴著水,蒼白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目光往她身上一放,墨黑色的眼眸直直望著她。 初檸伸高手,開嗓:“早……” 那目光又慢慢挪開,徐景致徑直越過她,把自己扔進電競椅里,眼睛閉上,面色平靜,看起來像是壽終正寢了。 初檸伸高的手還沒來得及揮上一揮,旋即收回來,往后順了順劉海,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把“早上好”三個字吞回肚子里。 她找出耳機,淡定地低下頭,繼續(xù)看保級賽的復(fù)盤資料。 內(nèi)心咆哮:啊啊啊啊艸尷尬癌都犯了……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響動聲,一支檸檬口味的棒棒糖被丟到她桌面上,與木質(zhì)桌面發(fā)出一聲不大不小的碰撞聲。初檸擰過頭看去,做出這一番動作的人此時正捧著新糖盒挑挑揀揀,似是順口一問:“在看什么?” 徐景致除了在羞辱別人的時候,恨不得用刻薄話為你在你的追悼會上念追悼詩,其他時候,都是少言寡語,能省則省,讓他多說一個字跟要了他命似的。初檸早就見怪不怪了,把檸檬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面頰鼓起一塊,含含糊糊地說:“看復(fù)盤啊,才能繼續(xù)帶你躺。” “哦?!毙炀爸路朔籽?,想起來像是沒什么興致再和她聊下去,含著糖,閉著眼,神情安寧,像是想屈居在窄小的電競椅上再補個覺。 初檸把耳機摘下來:“隊長你干嘛不回房間睡?” 男人翻了個身:“MMJ打呼,被吵醒了,待不下去?!?/br> 初檸在心里默默為么么嘰點上一支蠟燭。 她聽么么嘰閑聊的時候說過,徐景致淺眠又少眠,但更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