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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用于呼吸。 “你今天睡書房,有攝像頭那就有攝像頭吧?!鳖伳闲駝傋诖采?,小山里幽幽飄出一句話,嗓音里透出藏不住的凜然。 他靜默了兩秒,伸手微微用力,就將小山包掀了。 沒了被子的遮掩,簡安干脆拎起枕頭,從床上跳下來,抿著唇頭也不回往外走,“還是我去睡吧,我還能和攝像頭哭訴一番。” 簡安的步子邁得快,顏南旭卻比她更快,剛走兩步,腰間便有一雙手貼上來,緊緊的環(huán)住了,他的頭擱在了她的肩上,嗓音里帶著剛洗澡出來的溫熱。 “真的生氣了?” 簡安沒回答,用行動告訴了他。 她沉著臉將枕頭塞到他手上,掙開他繼續(xù)往外走。 顏南旭垂眼,隨手將枕頭丟到一邊,掐著簡安的腰身直接將簡安從地上提了起來扔上床,扯過一側(cè)帶著些余溫的被子,卷了一圈。 將兩個人緊緊裹著了。 “這么晚了,我們睡覺好嗎?” 他的嗓音放得很緩很柔,和平日里的他全然不一樣,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圈住她的腰肢,任憑簡安怎么掙扎都好,愣是不讓簡安離開。 顏南旭的身上淡淡的酒味和沐浴液的香味交在一起,偏偏極其好聞。 在宴會上繃著神經(jīng)繃了許久,回來又受了一波驚嚇,酒氣消了大半,隨之而來的是疲意,這會兒也沒有多大的力氣掙扎了。 只是冷著臉,背對著顏南旭,不管顏南旭怎么說,就是不去看也不理他,用力往床邊挪了挪閉上眼。 “我擔心,又找不到你了?!鳖伳闲癯聊蹋瑩е绨虻氖痔鹩幸幌聸]一下撩著她的長發(fā),沉聲解釋:“冰箱里還凍著幾只紅酒,要不我去喝?” 簡安依舊不出聲,背對他一動不動的,心頭微微顫,生怕自己一張口,又忍不住心軟了。 “我去喝?!鳖伳闲翊怪^親吻她的發(fā)頂,手肘撐著床起身,往外走。 剛起來,衣角便被拽住了。 簡安這會兒憋不住了,抿了抿唇,聲線繃著:“你瘋了嗎?” 顏南旭沒說話,抬手將床頭燈關(guān)了,臥室里只剩下清淺的月光,從窗外泄進來。 “我沒瘋?!鳖伳闲裉蛄颂虼浇牵Z調(diào)清冷。“喝醉了就不是裝醉了,你就沒有理由離家出走了?!?/br> “我這不好端端在這里嗎?哪里跑了。”簡安無奈,屈服在這樣的顏南旭面前,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醉了。 顏南旭斂住面上的神情,嗓音更為低淡,“你又不是沒試過跑路跑沒邊兒了?!?/br> 第25章 勢不放手 簡安一愣,眼睫微微垂著, 看著籠罩在朦朧月光下的顏南旭, 弱弱辯解著:“我沒有跑路跑沒邊兒?!?/br> “那就是往有邊兒的地跑?!鳖伳闲駸o所謂低低笑,目光透出幾分疏淡,“跑哪里都無所謂, 跑回來就好。” “……” 一時間被他的話哽住了, 簡安抬眼看他。 指腹無意識撫上了腰間的槍疤, 幾番摩挲, 恍惚間覺得有種鈍鈍的痛在里面, 深吸一口氣,語調(diào)低沉。 “阿南——” “好了。”顏南旭打斷他, “我不應(yīng)該提這件事的, 你也別說了?!?/br> 說罷, 顏南旭在床側(cè)坐下, 語氣稍微緩和,輕聲又說:“簡安, 我這一輩子結(jié)婚證只打算領(lǐng)一個?!?/br> 簡安沒有接顏南旭的話,瞥眼扯過被子翻了個身,悶著頭對著窗外發(fā)呆。 淡淡的月光籠罩著萬籟俱靜的城市,月色皎潔, 便連一絲污穢都沒有, 是個難得沒有霧霾的月圓夜。簡安盯了窗外一會兒, 隨后用力地閉上了眼。 強行入睡。 顏南旭背對著簡安躺下, 托腮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黑夜里便連細小的聲音都變得格外的清晰,簡安的鼻息有點兒重,是之前發(fā)燒留下來的后遺癥,還沒完全好。 她拽著被子,渾身蜷成一團,幾分防備,又像是生顏南旭的氣。 定定看了會兒,顏南旭闔了闔眼,揉了揉酸脹的眉骨,意圖將腦海里的那些過去都拋到一邊。 明明簡安就在自己面前,睡在自己旁邊。 為什么還要糾結(jié)那些光怪陸離已經(jīng)過去了的過去。 * 兩年前。 簡安作為藝術(shù)學院里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得了一個去法國交流的機會,為期一年。 本著畢業(yè)后摸魚摸個一年還能摸個含金量不低的文憑回來的心思,簡安覺得這個交流項目挺不錯的,和父母以及顏南旭商量過后,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去法國,為期一年。 沒想到這個項目不同于以往的交流項目,管理是格外的嚴格。 一到那兒,簡安便不得不撲進學習力,忙得昏天暗地的,恨不得直接住在畫室里。 與此同時的,顏南旭也在籌劃著自己公司的擴展,事情很多,忙得也是焦頭爛額的,兩個人每天能夠都閑下來聊天的時間都不多,很多時候就是還沒聊幾句,雙方總有一個會睡著了。 電話那端總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盡管這樣,兩個人的感情還是很好。 有一搭沒一搭地膩歪著,簡安整日將回去就結(jié)婚掛在嘴邊,而顏南旭請了人將新房設(shè)計好了,是簡安喜歡的甜甜暖暖風格,就等著簡安結(jié)束這個項目,回來再做一點調(diào)整。 圣誕節(jié)將至。 顏南旭飛去了巴黎,要陪簡安過圣誕,去前并沒有告訴她,存著給個驚喜的心思。 他以為她會很高興的。 沒想到簡安面上的神情并沒有多高興,甚至還有幾分勉強,哭喪著小臉說學校天天壓榨人,她假期都要泡在學校了。 將顏南旭從機場接回來之后,簡安帶著他回自己公寓放下行李之后,人便風風火火趕去學校了,說是作業(yè)沒有做完,導(dǎo)師很嚴厲。 現(xiàn)在的她,更甚至比高考還要努力幾分。 顏南旭在的那幾天,簡安都是熬得很晚才睡,第二天又起的比雞還早。 他挺心疼她的。 可見簡安既然投了萬分心思在里面,那自然是支持的。 同時暗戳戳決定趁著這幾日為簡安做些什么。 嗯,就算是驚喜之前的開胃菜了。 平安夜,顏南旭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去了一個面包店,排了兩個小時買面包。隱約記得在一次電話里,簡安說過很喜歡那處的面包,無奈每一次去都要排隊,沒有辦法吃成。 隨后去了簡安的學校。 還沒斟酌好見面語,簡安便兀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偏頭看著旁邊的男生,似乎在說什么好玩的事兒,眼神也是亮晶晶的。而一側(cè)的男生同樣笑得燦爛,時不時點點頭。 他來這兒幾天了,簡安都沒有這樣對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