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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子趨之若鶩,輪不到在下娶她過門。” 尤道漓:“不不不,她才不會招蜂引蝶。你不懂了吧,最好的女子反而易被冷落,因為她們含而不露,很多男子不懂欣賞?!?/br> 秦疇夜:“那你呢,你招蜂引蝶么?是否有人欣賞?” 尤道漓:“我?一半一半吧。你看我,性格活潑,容易結(jié)識生人。但我也口無遮攔,日久難免使人生厭。姐妹們知道我的脾性,于我多有包涵。男子么……通常對我避而遠之?!?/br> 秦疇夜:“哈哈哈……師妹既知自己使人生厭的癥結(jié)所在,為何不改改?” “師兄此言差矣。牛馬四足,是謂天。穿牛鼻,落馬首,是為人?!庇鹊览熘钢柑?,又指指地,“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們修道之人,當然應(yīng)該效法于天,保德順道,堅持自己的天性啦。再說了,蜂蜂蝶蝶有什么用?徒增煩惱!我只要我的‘第一名’喜歡我就夠了?!?/br> 秦疇夜:“……” “對了秦師兄,我剛通過了‘玉浮三試’,今年秋天就可以進入劍璋、劍珩或是劍璩班修習(xí)了?!庇鹊览旒笨缫徊綌r在秦疇夜面前,又行了個禮,問,“秦師兄,你知不知道那個叫謝瞻白的,他是否通過了‘玉浮三試’?若通過了……他會進哪個班?” 秦疇夜面上不快的神情一閃而過,終究還是含笑答道:“他似乎對道術(shù)更感興趣,想來會進道璋、道珩、道璩其中之一?!?/br> “??!……”尤道漓雙眉一蹙,愁得撅起了嘴,“怎么辦,我想學(xué)劍……” 秦疇夜:“你想學(xué)劍便學(xué)劍。既然同在山中,要認識謝瞻白并非難事?!?/br> “唉,自古情篤夫妻,多是少年相識。我今年十三歲,結(jié)識他倒不算晚。不過也得朝夕相處,才方便培養(yǎng)感情……”尤道漓說到這里突然打住,瞥了一眼身邊的秦疇夜,心想自己身為一個姑娘家講出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害臊了?她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紅著臉岔開話題:“太、太陽要下山了,此、此處倒宜觀賞夕陽之景?!?/br> 秦疇夜拍拍她的肩膀,指向她的右手邊,道:“師妹,夕陽在這頭?!?/br> 尤道漓撓撓頭皮,笑說:“??!哈、哈哈……是、是……” 作者有話要說: 已完結(jié)的在這里: 注1:“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背鲎?。 注2:“牛馬四足,是謂天。穿牛鼻,落馬首,是為人?!背鲎?/br> 第2章 姻緣牌 尤道漓摸黑回到玉浮南丘,待走到半山腰的居處前,見二樓的窗戶透出微光,便知同舍的姐妹還未就寢。 沒睡正好,她今天想說的話可不少。 “啊?。?!——”尤道漓被突然閃身出現(xiàn)的晏如寄嚇得驚叫連連,她沒好氣地撥了一下眼前人的長發(fā),托起她的小臉道,“難怪浮樽長老要禁止女弟子披頭散發(fā)地在山間游蕩,果然很像女鬼?!?/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晏如寄一邊把尤道漓拽進房門,一邊說,“今日剛發(fā)下姻緣命牌,你就獨自晚歸。老實交代!是不是偷偷去見命數(shù)相合的男子了?” “沒有沒有——”尤道漓急忙否認,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雖沒有刻意去見,但不是偶遇了一個么?便坦白道:“你別說,我還真見著一個?!?/br> 同舍的左寥夕、嚴槐枝、嚴徑柳本在床上看書的看書、假寐的假寐,一聽尤道漓這話,都立刻抬起頭來,豎直了耳朵。 嚴槐枝與嚴徑柳是相差半歲的堂姐妹,雖非一母同胞,但總是心意相通。她二人異口同聲地問:“見著了哪一個?!” 五人的床鋪首尾相連,圍著中心的一盞落地燈。燈罩里的夜明珠,還是左寥夕以第一名通過“玉浮三試”時所獲的獎賞。 尤道漓走到左寥夕和晏如寄之間,蹦上自己的床位,以半跪的姿勢對其余人說道:“我見到的那人,是我的第二,左寥夕的第一!” “秦疇夜?”左寥夕把書收進床下的暗屜中,似乎是準備專心聊天了。 晏如寄:“???原來與我們命數(shù)相合的男子,還有重復(fù)的?” 尤道漓:“一人手上有三個,僧多粥少,哪能不重復(fù)?我的第一叫謝瞻白,第二秦疇夜,第三竺大閑,你們呢?” 晏如寄:“我第一蘇御今、第二莊知濠、第三漆則陽?!?/br> 嚴槐枝:“田在宥、竺大閑、楚北游。” 嚴徑柳:“楚北游、田在宥、賀無慍?!?/br> 左寥夕:“秦疇夜、謝瞻白、孔汲深?!?/br> 嚴槐枝:“哈哈,看來重復(fù)的還不少!唉,其實也不奇怪,我們幾個同歲同命,相配的男子自然也差不了太多?!?/br> 嚴徑柳:“是啊,都是生來命薄,為了能活下去而拼命修道,不曾暢快地度過一日。要不是因為從小留著白發(fā)羞于見人,怎會連一個男弟子也不相熟?什么謝瞻白、秦疇夜、田在宥、楚北游、賀無慍、漆則陽、孔什么、竺什么……都不知是何方神圣???!若是長得歪瓜裂棗,我寧可再做半輩子尼姑?!?/br> 左寥夕搖搖頭道:“兒時雖苦了些,但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從前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我覺得雖苦亦樂。” 尤道漓往側(cè)邊一滾,上了左寥夕的床,摟著她的肩道:“各位姐妹莫傷感,我們這不都活得好好的么?都說白發(fā)嬰十不存一,我們五個卻都挺了過來,想必個個后福無窮。對了,今日我見到的那個小左的未來夫君,當真是一表人才!本以為能配得上小左的男子世間難尋,沒想到還是長老高明啊,一算就給她算出一個?!?/br> 晏如寄:“真有那么好?!你快說說啊怎么個好法?!” 嚴槐枝、嚴徑柳:“快說快說!” “嗯……”尤道漓回想了一番,描述道,“他今年十六,已長得頗高了。目深鼻高,但絕不是胡人。講話文縐縐的,語氣比同齡人老成些。他倆一個嫻靜一個穩(wěn)重,豈不是天生一對?” 嚴徑柳:“沒聽出有多好啊?!?/br> 尤道漓:“唉,是我嘴笨!總之等你們見著真人,便明白我的意思了。……秦疇夜肯定不是一般人?!?/br> 晏如寄也爬到左寥夕床上,戳了戳她的胳膊問:“我們都在關(guān)心你的未來夫婿,你怎么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左寥夕淡淡一笑,說出了一句頗讓諸人驚奇的話:“我認識他?!?/br> 嚴槐枝:“啊啊?。]聽你說過???” 嚴徑柳:“你怎么認識他的?” 左寥夕微微蹙眉,面露難色。尤道漓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然后豎起食指對嚴氏姐妹搖了搖。 相國之女自然認得一些有復(fù)雜背景的貴人,若是不便透露,當然不該為難于她。 嚴徑柳:“誒,別人的事情我們可以不問,你的未來夫君,我們總得知根知底吧?!?/br> 左寥夕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