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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道漓:“欸,我就問你一句,你有喜歡的人嗎?” 謝瞻白:“與你無關?!?/br> 尤道漓:“當然有關!你若有喜歡的人,她也喜歡你,我就不sao擾你了。你若有喜歡的人,但她不喜歡你,你就再考慮考慮我。你若沒有喜歡的人,那就喜歡我吧!我保證對你死心塌地。不用聘禮,婚禮簡單點無所謂。家務活我全包。你想出世或入朝我都隨你?!€有什么條件?你盡可以提!” 四下已無人間燈火,唯有頭頂星月交輝。在昏黑的夜色之中,尤道漓靜靜等著謝瞻白的回復。 謝瞻白:“謝某并無心上人,但覺你我并無夫妻緣分?!嘀x你的錯愛,過去幾月中,勞你費心了。但你的作為,不只招人非議,也使謝某人不堪其擾。有緣自會相知,無緣不必強求。還請尤姑娘就此罷手,還謝某一個清靜?!?/br> 尤道漓乖巧地連連點頭,嘴上卻說:“嗯嗯,你要清靜可以,但想讓我罷手可沒那么容易?!?/br> 謝瞻白:“你——!” 尤道漓:“除非哪天你有了喜歡的女子,否則我便信這浮樽長老的命牌,信上天注定你我今生有夫妻之緣?!?/br> 謝瞻白見尤道漓聽不進理,便也不想再跟她胡攪蠻纏。他突然停步,說了聲:“到了?!?/br> 尤道漓往左右看了看,感到莫名其妙,問:“沒到???” 謝瞻白:“此處已是玉浮地界,沒有危險了。別過?!?/br> 尤道漓:“喂、喂——!天太黑了我不認路!” 謝瞻白終究御劍消失在了夜幕中,還未學會御劍術的尤道漓只能自認倒霉。她確實一到晚上就認不得路,哪怕在玉浮山附近也一樣。唯有一條路是熟的——從馬蹄坡到玉浮南丘。 垂頭喪氣瞎踅乎了半天,尤道漓邊走邊安慰自己道:“起碼他陪我到?jīng)]有危險的地方才離開,還好還好,是個好人?!?/br> 繞了不知多久,尤道漓才摸到了馬蹄坡。這固然已是大大偏離了正確的路線,但好在一到馬蹄坡,她就知道該怎么走了。 抬頭望見坡頂杏樹的剪影,尤道漓突然沒了倦意。她往南丘的方向行了兩步,可卻覺得好像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似的,終究決定回轉過身,攀上這座馬蹄形的小山坡。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樹下坐著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點閱已完結的~ 第7章 王孫去 尤道漓撞見秦疇夜對月獨飲,第一反應是趕緊溜走。畢竟姓秦的看上去情緒不佳,未必想被人瞧見自己失意的模樣。她自己也正心潮低落,沒有安慰他人的閑情。 不過秦疇夜已然發(fā)現(xiàn)了她。 他渾身酒氣,眼中還有些濕潤,目光停留在尤道漓身上,似乎有種強迫她過去意味。尤道漓踟躕了一下,彎腰撿起兩個歪七倒八的酒壇,小心翼翼地走至秦疇夜身側,踢了踢他的腳,問:“喂,你沒事吧。” 秦疇夜隨即又灌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竟有這等幻覺了?!?/br> “幻覺?”尤道漓把酒壇往地上一扔,“你再喝就真該喝出幻覺了。” 秦疇夜瞇起眼睛:“你……?” “有沒有這么夸張???”尤道漓扯掉耳珰,拔下銀釵,披散長發(fā),想讓眼前人看清自己本來的模樣。 秦疇夜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輕觸尤道漓額邊的碎發(fā),原本極為頹喪的表情中竟露出一絲笑意,道:“是你……” 尤道漓用銀釵敲敲酒壇,說:“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經(jīng)的,沒想到還有這種不良嗜好?!?/br> 秦疇夜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可知失去親人,是什么滋味?” 尤道漓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是沒意識到秦疇夜所愁苦之事如此嚴重。她忙把酒壇推給秦疇夜,說:“你喝你喝……” 秦疇夜:“不陪我喝嗎?” 尤道漓:“不不,我酒量差極,除非你想背我回去?!?/br> 秦疇夜:“背你回去,也無不可?!?/br> 尤道漓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別扭,心想秦疇夜該不是在調戲她吧?不過看他面上又恢復了愁云慘霧,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尤道漓:“唉,人固有一死。方生方死,即死即生,如水結成冰,冰消成水,自然之道也。想開點?!?/br> 秦疇夜:“有人生,千秋不知名。有人死,萬物盡涂炭?!?/br> 尤道漓:“是……是誰沒了?” 秦疇夜:“你可知道,今上的七皇子?” 尤道漓張大了嘴,半天發(fā)不出聲。 陳留王趙絮未及弱冠之年便去北國做了質子。在雙方交戰(zhàn)的數(shù)年中,他被北國的皇帝流放荒山,飽嘗北地風霜之苦。如今不過二十出頭,便一命嗚呼了嗎? 秦疇夜:“此前北虜受常山王之降,便已使今上頗為不快。如今……皇叔隕歿,恐怕……” “皇、皇叔?。俊庇鹊览熠s緊捂住耳朵,“我、我什么都沒聽見!” 話音未落,西北方向便“嗖嗖嗖”飛來三支利箭,釘在了杏樹的枝干上。秦疇夜一陣冷汗沁透背脊,將醉意消得干干凈凈。 尤道漓大腦一片空白,心肝兒顫得好似那箭尾不斷震晃的羽毛。 沒等尤道漓反應過來,秦疇夜便一把將她拉到了隆起的土堆之后。 偷襲者顯然意識到了遠攻的無效,很快便以輕功躍上了山頭。 殺手腳步輕捷,沒發(fā)出絲毫響動,但尤道漓卻能覺出死亡的氣息無限逼近,害怕得耳朵嗡嗡地響。 瞧了一眼身邊的人,唉,竟是個皇子!雖然自己不想死,但皇子更不能死。尤道漓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她快手拔下秦疇夜頭上明晃晃地簪子,束起了自己的長發(fā),再指了指西邊。秦疇夜起初還不明所以,但下一瞬便見尤道漓躍出土堆,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她竟想幫他引開追兵?! 東邊的密林盡是阻人前行的毛竹,尤道漓因身材纖細且熟悉地形,跑得飛快,一邊跑還一邊用劍砍斷身后的竹子。 三個追兵果然因橫七豎八的毛竹而難以速行。從那斑駁的竹葉間,也分辨不清逃跑的人是男是女。 “?。 币恢Ю吝^,尤道漓只覺得左胳膊似被狂風猛刮了一下,瞬間的冰涼觸感過后,火辣辣的疼痛鉆進肌理。 秦疇夜從后方追上黑衣人,先趁其不備擊殺了最末一個。隨著那黑衣人一身慘呼,前面兩個立刻掉轉過身,發(fā)現(xiàn)真正目標乃在背后! 兩人拋了□□,拔出一刀一劍,齊向秦疇夜襲去。尤道漓聽見短兵相接之聲,意識到情況不妙,也匆忙折返。 “跑!”秦疇夜大喊。 尤道漓抓握劍柄的手劇烈顫抖著。 她有上前助陣的沖動,但又知面對訓練有素的殺手,自己沒有絲毫勝算。 一刀,兩刀,三刀,一連三招都差點擊中秦疇夜的要害,幸被他一一接住。尤道漓緊張得透不過氣。 想哭,想喊,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