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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湯也不復剛才的香濃,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夏清清再打過去,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了機。 關(guān)機了,是不想被打擾嗎?賓館中的301此刻正在上演什么?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憤,終于拿起包,飛快地下樓攔了輛出租車:“龍溪路,錦繡賓館,要快?!?/br> 司機聽了,飆車一樣開起,只是遇到紅燈時才停下來,遞了張紙巾給后面的夏清清。夏清清接過,看到鏡中的自己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滿臉淚。 許是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司機大叔勸道:“姑娘,男人多的是,你這樣的條件不怕找不到,快別哭了?!?/br> 夏清清驚訝于他的觀察力,她自己什么都沒說,司機好像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她搖了搖頭,男人多的是,可是她從來都只是想找一個彼此喜歡的,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可是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目的地到了,夏清清下了車直接推門進去上了三樓,前臺小姐只以為她是這里入住的客人,所以并沒有過問。 她到了301門口,望著上面鑲金的門牌號,遲遲按不下門鈴。這紅色的木門沉重如山,慢慢向她逼近,讓她闖不過氣來。 她按了下去,房門很快從里面打開,剛洗完澡,正擦著頭發(fā)的何以翔就這樣愣住了。 夏清清已經(jīng)沒有那么吃驚,她越過何以翔走進房內(nèi),里面的大床上鄭露穿著浴袍,酥胸半露,紅唇亮澤,眼里還有尚未褪去的情yu之色。 地板上到處散亂這男人的衣褲,皮帶,襯衫和女人的內(nèi)衣,高跟鞋……可見當時的戰(zhàn)況是多么的激烈,兩個人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鄭露看到夏清清也吃了一驚,但是她眉毛微微上挑,眼里流露的隱約竟是挑釁,但當何以翔轉(zhuǎn)身過來時,她又是一副委屈害怕的樣子,仿佛夏清清是一頭母老虎,變臉之快可媲美川劇演員。 “清清,你聽我解釋?!毕那迩謇溲劭粗我韵?,看他要如何辯解。 “你知道的,”何以翔思考半晌開了口,“我們談了那么久,可是你從來不肯讓我碰你?!?/br> 夏清清差點咬到舌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何以翔咽了下口水,繼續(xù)艱難地說:“我是個男人,有時候難免想,所以鄭露來找我的時候,我沒有拒絕,她愿意為我……” 他沒有說下去了,夏清清險些要倒,顫顫地問出口:“你就是因為這個,因為我不愿意跟你同居,不愿意跟你睡?” 被這樣的問題弄得難堪,何以翔不說話,看到夏清清傷心的樣子,他伸手就想像平常一樣抱住安慰她,夏清清察覺到他的動作,后退一步:“別碰我。” 何以翔無奈地把手又縮了回來,夏清清心痛地說:“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也許過程會有點兒艱難,但是只要兩個人一條心,什么苦都能變成甜?!?/br> “清清……” “聽我說完,”夏清清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我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分開,而且還是以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你和她在做這些惡心事是同時,竟然還跟我說要永遠站在我身邊?!?/br> 夏清清一步一步退到了門口,最后看了一眼何以翔:“可我居然在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你的破綻后還是選擇相信你?!?/br> 她仰起頭,一字一句,呼吸間都是疼:“我是笨蛋,對嗎?” 她奪門而出,何以翔下意識就要追。 “阿翔,人家腿好痛?!蔽輧?nèi)嗲嗲的嬌嗔響起,何以翔再也沒出去。 夏清清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眼睛一直像泉眼一樣淚水流不停,引得不少行人紛紛側(cè)目。 她走到了一家小餐館,隨意點了一些吃的,叫了五罐啤酒。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掉面前的食物,表情像是在吞□□,啤酒并不好喝,她卻像喝白開水一樣灌下去。 不是有人說過嗎?如果胃滿了,那心就不會太空。那么現(xiàn)在她真的把胃填滿了,心是不是真的就不會那么空,那么痛了呢? “惡”她扶著一棵玉蘭樹彎著腰嘔吐不止,剛剛吃過的東西又全都吐了出來,胃痙攣般的難受,好像要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踉踉蹌蹌走到街上,一輛車險險撞倒了她,急剎車的聲音讓她跌倒在地。她爬了起來,重重踢了這車子一腳,嘴里叫著:“連你也欺負我?!?/br> 她手里還拿著一罐啤酒,車燈強烈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又歪歪扭扭地走到車門處,敲人家的玻璃車窗:“喂,把燈熄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br> 車里的人沒有說話,夏清清敲了又敲,最后改為大力拍打。 車窗緩慢地降下來,夏清清醉眼朦朧,沒看清,一掌拍空,半邊身子都進了車里。車里的人把她扶正,她自己一屁股坐在路邊,明明胃里很難受,她還是又喝下了一大口啤酒。 有人從車子里走了出來,背光而站,夏清清瞇了眼看他,只覺得他高得過分,還得自己仰視,最主要的是,他還擋了自己的光。 她不耐煩地揮揮手,自己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那人側(cè)了側(cè)身,夏清清看清了他向著光的臉,俊秀剛毅,暗光里的另半邊,隱約也是氣質(zhì)無雙。 夏清清笑了,她手搭在這人的肩上,探討都說:“奇怪,你長得好像一個人,真的好像?!彼闹乜谡f:“你知道嗎?老天真的是長著眼睛的,一個人做了錯事,總會付出代價的,就像我。” 她點著自己的額頭,腳下不穩(wěn),險些趴在地上:“就像我,我害了別人,就有人來傷害我,這真的是報應(yīng),你知道嗎?” 她似清醒似糊涂,看著那人又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何以翔,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管家里人如何反對,我都會跟他在一起,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她放開那人,自言自語地往前走:“難道就因為我不讓他碰我,就因為這個嗎?”她一路走一路說,絲毫沒發(fā)覺后面一直跟著一個人。 ☆、第三者 她扶著扶手,沿著臺階,走上了天橋。下面車來車往,遠處燈火輝煌,她向下望去,也許的確酒壯膽子,她居然沒有心慌,沒有害怕。 假如跳下去會怎樣?那就不會再有痛苦了吧。 夏清清踩到了欄桿上雕花空隙處,只要一下,再一下下,用一點力,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不用想何以翔,不用想家里人,不用想工作,不用想……林安。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邁開這一步,就被人凌空抱了起來,那人雙臂如鐵,緊緊箍住她,胸膛如火爐,聲音冷如霜,“你就這么喜歡他?” 夏清清一時忘了掙扎,也忘了自己要去做的事,居然真得認真地思考起來:“我真的這么喜歡他嗎?他對我很好,會逗我笑,會給我暖手,會牽著我一起過馬路,那種感覺就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