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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管,我也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管?!毕那迩逅﹂_他,林安卻不生氣,反倒饒有興趣地說:“你在問我要身份?” “我,沒,有!”夏清清又氣又惱,直接快步向前走。林安也不拆穿她,跟在她后面,與她一前一后走著,心情十分舒暢,甚至還高興地吹口哨一樣吹出了首歌。 夏清清一聽,竟然是時下最流行的一首嗨歌,真不知道,他平常那么忙,是怎么有時間去聽歌的。 夏清清向后一瞄,林安這時就像個大孩子一樣,走路也不好好地走,一會兒橫走個“之”字,一會兒還跳幾下,敢情你是想學大雁飛嗎? 夜很黑,農(nóng)村沒有路燈,夏清清卻不怕,因為林安一直在她身后,一如多年前的傍晚。 也是一樣的黑,在田里打豬草的路過墳地,心里害怕時,少年林安出聲說:“沒事,我也晚了,我們一起回家?!?/br> 那時她有多慶幸,幸而林安也來打豬草,幸而他也晚了,幸而他跟自己一起走。 走過墳頭和玉米地時,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因為害怕走的飛快,以至于幾次,她都把拖鞋跑掉,不得不再一次鼓起勇氣,回去拿。 今夜的天空,繁星閃爍,真是美啊。 ******************* 曲樂薇果然暴露了,夏家人都知道了,她就是林安帶回來的那個女孩,看她的眼神都帶了那么一點兒敵意。 除了夏承熠,他對曲樂薇完全著了迷,瞞著家里人又跟班主任請了假,問他原因,他一扭頭就是不說,夏清清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他只因想跟曲樂薇多呆幾天。 夏清清很忙,夏興睡在床上,地里的莊稼成熟了,不能等。她留夏圓在家,自己跟mama分開在田里等收割機。 烈日炎炎,田里一絲風也沒有,夏清清的衣服早已濕透,額上的劉海被汗?jié)癯梢痪^一綹的。 她把地頭的玉米掰了下來,又把玉米桿砍下來并成一排,喉嚨已經(jīng)干得要冒火了,她一提水壺,空的,沒有水了。 這時,收割機已經(jīng)過來了,堂哥夏軍也開了三輪車過來。昨天夏清清跟他打過招呼了,讓他來幫忙,他有點兒不情愿,但最后還是答應了。 林安家的地與夏清清家的隔了不遠,他們家的已經(jīng)弄好了,夏清清不明白他現(xiàn)在來干嘛。 不過,她看到了他身后的小尾巴曲樂薇,以及她那不爭氣的弟弟夏承熠,難不成林安是帶曲樂薇來個田間一日游嗎? “夏承熠,過來。”夏清清叫道。夏承熠聽到,滿臉不樂意地走過來,“干什么?” “干什么?家里地里都這么忙,你既然有空,不知道干活嗎?還有,”夏清清壓低了一點兒聲音,“你老是跟著她干什么,她……是別人是女朋友?!?/br> “我哪有跟著她,路是每個人都可以走的,”他嘴硬道,“再說,我問過她,她說,她沒有男朋友……” 說到這里,夏承熠臉色暗了暗,他沒告訴夏清清的是,曲樂薇說她喜歡林安,一說到林安就滿臉笑意。 “算了,先干活吧?!毕某徐谀闷鹆舜?,悶不吭聲地裝起了玉米。夏清清奇怪地看了看他,這是在曲樂薇那里碰了釘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承熠,加油,我還是很看好你滴。 ☆、拔刺 兩個人的速度就快了很多,收割機很快就將豆子收完又繼續(xù)去另外一塊地理勞作去了。 夏清清姐弟倆將豆子跟玉米全部裝好了, 又與夏軍一起將袋子搬到車上, 滿滿的一車。等到全部收拾好了,夏清清忽然覺得很涼快。 她抬頭一看,天空一會兒時間全被烏云遮蓋, 大風呼呼地刮了起來, 揚起一陣風沙, 樹葉被卷到半空, 轉(zhuǎn)著圈兒被越吹越遠。 “要下雨了,快上車。”夏軍喊道,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爭先恐后落下,打在人臉上,生疼。 夏承熠第一時間跑到曲樂薇面前,拉著她, 將她推上了車, 隨即自己也上去了。 雨勢很大,雷聲滾滾, 閃電如龍。曲樂薇害怕起來,只想趕快離開這里,見還有一個位子,她沖林安大叫:“學長,快上來?!?/br> 林安卻一拍夏軍, “快開車,玉米都要泡水了。” 夏軍聽了不再耽擱,一加油門,掛三檔,跑出了好遠。莊稼地里剛剛還都是勞作的人,一下子就因為大雨而作鳥獸散。 林安拉了夏清清的手向隔壁村子跑去,這里距離韓莊最近,他們跑了幾分鐘,終于在一戶人家的大屋檐下停了下來。 傾盆大雨還在持續(xù)澆灌,天空中烏隆隆響個不停,偶爾一聲炸雷伴隨著刺眼的閃電霹靂而出,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兩個人衣服都濕了,夏清清穿的單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隱約可見里面粉色的內(nèi)衣,迷人曲線就這樣被勾勒出來。 她發(fā)窘地抱著雙臂,企圖遮擋著春光。 “這里沒有人。”林安突然說道。夏清清翻了個白眼反問:“你不是人嗎?” “我當然是,”林安答道,“但我以為在我面前你不用這樣,畢竟我們曾‘坦誠相對’”。 他故意加重了“坦誠”兩個字音,他意有所指,夏清清不明所以,“誰跟你坦誠相對?” “哦,錯了,”他笑得不懷好意,“是你單方面的‘坦誠’”。 夏清清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在他家,自己洗澡時,他誤闖進來時的情景。登時臉漲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安不再挪揄她,看著這密密的水珠在天地間織成了珠簾,閃電似怒龍在空中肆意翻騰著,雷聲是它的咆哮,天地都是它的舞臺。 “這雨下得真大啊,不會跟那年一樣吧?”他看向夏清清,見夏清清無甚表情,眉毛一挑,“你不會又不記得了吧?” “我沒忘?!毕那迩宸瘩g。她當然沒有忘,那年那場暴雨比現(xiàn)在這雨還要大。 當時,他們正在學校,準備考試。正當中午卻是如日落般大的情景,天空昏黃一片,連坐在教室的他們?nèi)矶急诲兩狭艘粚幽帱S色。 有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這是大雨即將來臨的征兆。果不其然,閃電為先鋒,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炸雷,狂風也氣勢洶洶,吹得教室的窗戶,來回擺動,哐哐作響。 雨勢太急,頃刻路上水流就匯成了一條條小溪流,載著破碎掉又馬上濺起來的水泡快速地流著。 樹木都如破布被吹得左搖右擺,躬身彎腰?!稗Z”的一聲,不同于雷聲,這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學校的樹倒了!”有眼尖的同學叫道。同學們紛紛趴到窗口上看,果然,那棵兩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楊樹在狂風的鐵蹄下,轟然倒塌。 “教室后面還有一棵樹,要是倒了怎么辦?”有人擔憂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