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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崩项^剛剛沒下過癮,逮著個人就想再殺一盤。夏清清看看林安,林安拍拍她的頭,“看我干嗎,現在就一副小媳婦樣,去跟爺爺下幾盤吧,”他忽又壓低聲音說,“不用手下留情?!?/br> 夏清清似懂非懂地真跟老頭下了起來。她棋藝不錯,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后來跟別人下棋,每每都是贏家。許久未下,棋藝倒也不生疏,幾盤下來,老頭開始有些急了。夏清清有心想讓他,被林安搖頭制止。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說木子也好喜歡好喜歡有人載我在林間小道上穿行么。╮(╯▽╰)╭ ☆、過關 見這一老一小斗得正歡,林和笑著走了出去, 林安隨即也跟了出去??罩幸惠唸A月流瀉下清輝, 地上像覆了一層白霜,院中玉蘭,茂盛繁密, 綠色正濃。 “你這還是第一次把女孩子帶來給爺爺看, 是決定了?”林和問道。 “是, 二叔, 決定了?!?/br> “好,”林和笑道,“二叔為你高興,不過,曲家那個丫頭你準備怎么辦?” “小薇,她,我一直當她是meimei。而且,她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至于曲總, 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法?!绷职舱J真地答道。曲總以前因為曲樂薇的關系幫助過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忙, 而且還不是他去求的,但是總歸是欠了他的人情。 “你做事,我放心,二叔一直很看好你?!绷趾唾澰S地看著他。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還跟十年前林安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儒雅, 平和,像古人所說的溫潤如玉。 林和對于林安來說一直是生活中的朋友,人生路上的導師,他感激,欽佩,欣賞。而十年前的他們還是只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三爺爺本來是北方D城人,大概半個世紀前,他被抓壯丁充兵,后來因為歷史的原因,到了與大陸隔海相望的某個島嶼。年紀青青的他便開始了孤身一人在異鄉(xiāng)打拼的日子。 因著他的吃苦耐勞與頭腦靈活,他的生意蒸蒸日上,而后涉及的領域越來越多,而他自己最后也成為了商業(yè)圈內數一數二的人物。 人老了,總是想倦鳥歸巢,他在兒子的陪同下回到老家,才發(fā)現好多故人都西去了,而他大哥的兒子據說很早的時候逃荒要飯去了別的地方。他當下就決定要找到侄子,林和負責這件事。 林和經過多方打聽,知道了當時同他一起走的同鄉(xiāng)還與老家的人有聯系,他去問,只知道兩個人都在E省,具體在哪里去不知道。有了這條線索,林和又動用了許多財力,人力,找了許多地方,最后終于找到了早已經被當地人收養(yǎng)的堂哥林山。 當得知前來尋找他的人竟然是從未蒙面,家里人早以為已經死了的,但是卻依然在人世的三叔林章時,一向老實木訥的林山激動地更加說不出話來,只一遍遍地給這剛見面的堂弟和三叔端茶倒水。 他小的時候聽爸爸提過三叔,那時候大家猜測,也許他已經死于戰(zhàn)亂或饑荒,沒想到,他還活著,看起來過得很不錯。 林安那時還沒從之前的事件里恢復過來,心里想來頗受折磨,從他比以前跟叫單薄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變得沉默寡言,這樣子的他在外人看來像是自暴自棄。 林和第一次見到林安的時候正值傍晚,他割了草回來,衣服上有鞋印,額頭上有傷,嘴角還殘留著血漬,一看就是跟人打了架。 他的mama撲了上去,啊啊啊地比劃著焦急地詢問他:他mama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他只說了聲沒事,他爸爸沉默著,吸著煙不說話。然后反應過來,跟林安介紹說,這是他二叔,并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林安聽過后,打量林和的眼神里全是不信任,猶如森林里的小獸對外來入侵者的抵御。 林和已經知道了林安的事,只問了他一句話:“是你嗎?” 林安看著他,堅定地搖頭,“不是。”即使那么多人誤會他,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不是他。 “好,”林和說道,“我相信,跟我走吧。保護自己和愛的人,有時候,先要從強大自己開始?!?/br> 這并不是一個突兀的決定,林山作為外來人,本就受排擠。他們家境不好,給不了孩子更好的教育。最重要的是,林安現在被孤立,被詆毀,沒有學校要接收他,再這樣下去,他整個人都要毀了。 林安答應下來了,孤立無援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他敬愛的老師,玩得很鐵的哥們,現在全都疏遠他,躲著他,仿佛他就是一個疾病傳染源,好像跟他說句話,一起走段路都會被同化,被輻射,被感染,然后陷入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許多年后,林安問林和,“二叔,你當時為什么會相信我?”林和當時正在洗杯子,倒茶,聞言微微一笑,“就如這杯茶,聞其香,知其味。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所以只要你說,我就相信?!?/br> 他走的那天是個艷陽天,天空蔚藍澄凈,太陽在空中俯瞰大地,目睹世間的悲歡離合。 當車子開啟,慢慢離開,林安的心情很復雜。他生在這里,長在這里,這里有著他走過無數次的田間小路,有著他喜愛的清清的小河,有著他最愛的爸爸mama,這是他愛的家鄉(xiāng)??墒峭庖彩沁@里給了他最痛的一擊,給了上了最沉重的一課。 又愛又恨,怕是此時他最大的感受吧。 也許是陽光太刺眼,他瞇了瞇眼睛,后車鏡里居然出現了一個扎馬尾辮女孩小小的身影。他向后一看,車子拐彎后加速,后面長長的大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果然是出現幻覺了,她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怎么可能還會來見自己。她也沒有臉面再出現自己面前,他緊緊抓住車座,座椅抓破而不自知。 夏清清跌倒在地,泥土撲了一臉,嘴唇被牙齒磕破,流著血,膝蓋處傳來隱隱的疼痛。淚眼朦朧地,她望著前面拐彎不見的轎車,終于無力地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毒辣的太陽曬得人不斷出汗,熱氣騰騰像是在被蒸煮。夏清清放聲大哭,知道林安要走,她不顧一切地跑過來,可是晚了,還是晚了一步。 林安走了,夏清清,他被你逼走了,你高興了嗎,開心了嗎? 頭發(fā)暈,好難受,身體好痛,這是怎么了,要死了嗎? 如果就這樣死了,如果就這樣死了……林安,你應該覺得解恨吧。害你的人得到了懲罰,你應該覺得快慰吧。這樣也好,也好…… ****************************** “哈哈哈,丫頭,你真不錯。”屋內突然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就聽見老頭夸夏清清的聲音。 林和對林安笑道:“看來這個丫頭很對你爺爺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