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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溫?zé)?,撫過蔣曉溪白皙的臉龐,染上一層淡淡的淺黃。她那一頭如瀑的板栗色長發(fā),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好看。 風(fēng)吹過,吹動她耳邊的發(fā)絲,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不知怎的,丁昊此時莫名感覺到有些內(nèi)疚。 是啊,她應(yīng)該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是一個眾星捧月的千金大小姐。 脾氣不好,是自然的,高傲也是自然的。不對,她不是高傲,是冷。如果高傲,她應(yīng)該是瞧不起這份工作的,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被人誤會,好心又被人罵,心里肯定很委屈。 剛剛他那樣吼她,她卻沒還嘴。 不是真的因為她怕他,而是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內(nèi)心在自責(zé),才緘默不語,任他教訓(xùn)。 他不能把她和店里的店員相比,畢竟她們從一開始,身處的環(huán)境就不同。要讓她改變,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教她。 一根煙燃盡,丁昊走到垃圾桶邊摁滅了煙蒂,走過來到她身邊坐下。 蔣曉溪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兩人就這么呆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丁昊先開口,“以前我自己店里,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情。忘了問病人有沒有在服用其它藥,后來導(dǎo)致病人住院,最后還纏上了官司?!?/br> 丁昊轉(zhuǎn)頭看她,蔣曉溪仍然一動未動,只是眉頭蹙的更深了。 “你何必說那種泄氣話,拿命去賠?!?/br> 何必拿命去賠?因為別人的命金貴?。?/br> 誰的命都比她金貴。 因為爸爸說了,她得好好活著,她將來要照顧meimei的下半輩子。 還有那次車禍,她滿頭是血的從車?yán)锱莱鰜恚芩览锾由?,簡直萬幸。 危急時刻,他們?nèi)酉铝怂粋€人。她獨自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回走,還未走到醫(yī)院就昏倒了。 如果不是任澤丞,那時她死在了路邊,都沒人發(fā)現(xiàn)。 “蔣曉溪?” 蔣曉溪從回憶里抽出神,身體頓了一瞬,回頭睨了丁昊一眼。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蔣曉溪想了想,不冷不淡問,“說什么?” 丁昊,“......” 又陷入了一段短暫的沉默。 過了半會兒,丁昊再次開口,“我心有余悸,所以擔(dān)心出事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br> 蔣曉溪望著前方人來人往的街道,不出聲。 “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畢竟出問題的是少數(shù),我也是以防萬一。” 蔣曉溪總算是有了點反應(yīng),側(cè)眸瞥他一眼,沒什么情緒,“你在跟我道歉?” 丁昊愣住了。 蔣曉溪瞇眼看他,“你當(dāng)我是狗呢?踢一腳又摸一下?!?/br> 丁昊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她,“我摸你了嗎?” 蔣曉溪全身一滯,還真是會抓住重點。 她厭煩的白了他一眼,抱著雙臂望向別處,懶得理他。 丁昊看著她冰冷的臉龐,覺得有點好玩。 本來他是想含蓄的表達,他確實有點道歉的意思,可克制不住又惹逗她,“好吧好吧,摸了。” 蔣曉溪聞言,拿起一旁的工作服,蹭的站了起來,斜眼瞪著丁昊。 她感覺自己再跟他多呆一秒下去,會瘋。 想罵他流氓,又覺得罵不出口。 因為他作古正經(jīng)的抬頭看著她,沒有任何輕浮的表情,好像剛才從他嘴里說的話,無半分輕佻的意思。 這樣一對比,反倒感覺是她想多了。 一口氣憋在心里,來回翻騰,手指用力的抓緊工作服。 最后,她感覺自己忍不下去,略顯幼稚的狠狠將手里的工作服砸向他。 她現(xiàn)在就想泄火。 可與此同時,咯嘣一聲響。 蔣曉溪微訝的張開了嘴。 她忘了,手機在白大褂口袋里,剛剛隔著布料,穩(wěn)!準(zhǔn)!狠!直接砸在了丁昊的額頭上。 蔣曉溪慌忙從他腦袋上拉下工作服,他一頭濃密的黑發(fā)也因此凌亂了,只見他白皙的左額上漸漸紅了一塊。 蔣曉溪此刻的表情,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丁昊倒是鎮(zhèn)定,抬眸瞧著她,也沒生氣。 蔣曉溪抿著唇,看著他的額頭越來越紅,所有火氣,好像一下子都被滅了下去,心情五味雜陳。 可能是真有點痛,丁昊后知后覺的皺了皺眉,抬手摸了一下傷處。 他揉了揉紅著發(fā)痛的額頭,又抬眸看她,“咱倆算扯平了不?” 8.第八章 丁昊回到辦公室,店長滿臉驚訝,“呀!丁組長,你額頭是咋了?” 丁昊磕了一秒,說,“剛樓上有個小朋友鬧脾氣,扔?xùn)|西下來,砸到了?!?/br> 這么牽強的回答,店長倒也是信了,還接話,“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是被家長寵壞了,太任性,怎么能隨便亂扔?xùn)|西下來?!?/br> 丁昊扯了下嘴角,瞟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看資料的蔣曉溪,她倒是沉著,像個沒事人似的,專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 蔣曉溪把所有準(zhǔn)備好的材料交接給了店長,起身脫下工作服。她仔細折疊好衣服,突然想起剛才砸了丁昊,把衣服從他腦袋上拉下來的情形。 想起剛才他的樣子,頭發(fā)雖然被她整亂了,也有一種凌亂的帥??! 蔣曉溪腦補連想,他每天早晨睡覺起來,頭發(fā)是不是就是那種狀態(tài)。 想到這,她忍不住彎了彎唇,拿著手提包和工作服往辦公室外走。 就是那么巧,剛一出門就碰上了丁昊,還險些撞上,她趔趄的后退了一步。 丁昊的皮膚,在男人里面算是偏白的,所以額頭上的紅痕太顯眼。蔣曉溪一抬頭,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里,怔了怔。 丁昊見她手里拿的東西,知道她要下班回家。 “你走不走的?” “嗯?” “倒是讓我過去?。 ?/br> 蔣曉溪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忙往旁邊挪了一步,讓他過去。 丁昊微微側(cè)身,與她擦身而過。 隔了兩秒。 “喂!” 丁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