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么蒂尼的珍珠手鐲就是他送給我的。” 幾個老人暫時拋開孝順不孝順的話題,圍觀老阿姨手上的珍珠手鐲,討論起珍珠的尺寸成色來。不一會兒惟希祖母贏了這局,推倒了牌趕忙起身迎向兒子孫女。徐父和惟希一左一右攙著老太太,在一旁落座。 祖母拍拍惟希的手背,“囡囡上班這么辛苦,就不用特地跑這么遠來看我了,想阿娘了么,就打個電話來望望我?!?/br> 惟希將頭靠在祖母肩膀上,微微笑。 老太太摸一摸孫女烏黑的頭發(fā),“阿娘知道你是怕你弟弟的事連累了我們老的,你放心,阿娘只是上了點年紀,我還沒糊涂,不會隨隨便便就被騙進?!?/br> 老人見孫女不吱聲,憐惜地捏一捏她臉頰,“我聽你爸爸說了惟宗的事,這件事你做得沒錯,不過要叫人家說不出你的不是來,畢竟他是你弟弟,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傄孀由咸舨怀鲥e來才好?!?/br> 惟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老人家遂不再多說什么,只迭聲留兒子孫女在她這里吃過午飯再走,讓阿姨中午替他們加兩個菜。 中午阿姨果然在農舍的小食堂為徐家老少三人置下一桌頗豐盛的午餐。米飯盛在新鮮的竹筒內,以干荷葉用稻秸扎住筒口,解開稻秸,揭開荷葉,有晨露般清新的氣息隨著竹筒飯溫熱的蒸汽撲面而來,吃在嘴里既香且糯;鮮嫩的散養(yǎng)三黃童子雞不加任何提鮮增味的作料,只里外抹上薄薄的一層鹽,腹內塞上姜片與蔥結,蒸熟了送上桌了,隔得老遠已經聞得見鮮香味兒;現(xiàn)摘的菜芥以豬油爆炒,撒上一點蔥蒜末,脆嫩鮮甜;竹蓀瘦rou湯和筍丁包也同樣令人贊不絕口。 “難怪阿娘不愿意回去?!蔽┫R贿吔o祖母夾菜,一邊笑噱。 老人憐惜地扯下一只清蒸童子*腿放到孫女餐碟里,“多吃點,看看你,又瘦了。” 惟希向祖母霎眼睛,“阿娘,這世界上有種瘦叫‘你奶奶覺得你瘦’?!?/br> 老太太愣一愣,隨即回過味兒來,輕拍孫女手臂,“調皮!” 徐惟希呵呵笑。祖母精力健旺,與人交談反應敏捷,胃口也頗佳,一竹筒飯吃光不說,還消滅一只筍丁包一小盅竹蓀瘦rou湯,她看在眼里,放心不少。 吃完飯,徐父、惟希與祖母在外頭院子里散步消食,惟希取出一部老年手機掛到祖母脖子上,“這是最新型號的老年智能手機,屏幕大按鍵大,我設置了兩個快捷撥號,一個是爸爸的,一個是我的,您要是有事就一鍵撥號,還可以和我們視頻通話,很方便?!?/br> 惟希細細地教祖母使用方法,拿出自己的手機演示給她看怎樣雙方視頻通話,老人家頻頻點頭,“和你原來買給我的那部老人手機差不多,用起來更方便。” 惟希又殷殷叮囑祖母晚上不可以貪涼開著窗睡覺,要是覺得屋里的中央空調溫度太高太燥熱,不妨接一盆冷水放在房間里,能緩解燥熱的體感。臨走之前,她塞了一個小紅包給祖母,“喜歡吃什么盡管讓阿姨給你加菜,不要舍不得。這里住得再好,春節(jié)之前也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過年?!?/br> 祖母想把紅包推還給惟希,惟希稍微用力握住她的手。這雙手在她小時候將她抱在懷里,為她穿衣服扎辮子,喂她吃飯喝水,牽著她在田間地頭上玩耍,在母親為了弟弟惟宗而忽視她冷待她甚至虐打她的時候,堅定地伸出來保護她……然而她能為祖母做的卻少之又少。 老人推拒不過孫女,樂呵呵地捏了紅包,“曉得了,曉得了,你放心,阿娘不會虧待自己。倒是你哦,不要學那些小姑娘減肥,稍微有點rou才好看?!?/br> 祖孫二人在農舍大門前喁喁交談,離情依依,徐爸爸在一旁哭笑不得,“姆媽干脆和我們一道回去罷。” 老太太嗔怪地拍了兒子一下,“回去連麻將搭子都沒有,我才不回去!” 祖孫三人這才依依不舍地道別,惟希驅車與父親駛上歸程。 車開出老遠,徐父輕輕對女兒道:“爸爸不是要催你,不過阿娘一年比一年老了,總是想看到你過得幸福開心她才高興,你也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br> 惟希想一想,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好的。” 不待惟??紤]自己答應下來的終身大事,師傅老白的電話先來了。 “明天不用進公司了,上午九點直接到電視臺見我?!?/br> 她知道此事是大老板交付的任務,沒有推托的可能,只有爽快答應的份兒。 次日惟希吃過早飯,在衣櫥里選一件灰藍色丹寧襯衫,搭黑色窄管九分褲,配黑色簡約淺口平底鞋,外頭穿鐵灰色風衣,對住穿衣鏡前后左右照一照,覺得并沒有什么失禮之處,這才出門。 白成濬在電視臺錄制節(jié)目的演播廳門口遠遠見徒弟衣帶生風,款步而來,也不由得暗暗在心里說一聲“帥”! 徐惟希是他老同學的得意弟子,如果不是家里出了糟心事兒,這孩子真不會離開刑.偵隊,屈才到保險公司當理賠調查員。他當時接到老同學的請托,一方面是囿于人情世故,另一方面也是想為自己找一個幫手,給理賠調查部注入一股新鮮的活力。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看起來文靜到微微有些沉默的女孩兒,擁有極其敏銳的洞察力和強大的行動力,這兩年多時間下來,參與過數(shù)起金額巨大的保險理賠調查,沒有可疑的蛛絲馬跡能逃過她的雙眼。 他甚至不用手把手地教她,她已然便是一個合格的理賠調查員。與其說他是她的師傅,不如說他是她的兄長。也許換一個人,已經被這樣無理取鬧的母親和不爭氣的兄弟拖垮,可是她并沒有向如此境況低頭。他看著她從最初沉默寡言的樣子,一步步成為今天迎面而來的這個沉穩(wěn)內斂、從容淡定的帥氣女郎,打心底里為她覺得驕傲。 老白揚手,“嗨,惟希!” 惟希來到他面前,“師傅,讓你久等了?!?/br> 老白擺擺手,又伸手替徒弟稍微正一正垂掛著的訪客證,“這個時間沒有不塞車的,反正約好了十點開始錄制節(jié)目,節(jié)目組打電話說提前半小時過來稍微化化妝。我看你不化妝也挺好的。” 惟希微笑,在師傅老白眼里,化妝與不化妝,并無太大區(qū)別,他向來是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的,曾經很煞風景地直指前臺新來的接待再濃的妝也無法掩蓋高顴骨塌鼻梁單眼皮下頜突出的事實。她當時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后對師傅說: “您這是職業(yè)病,得治?!?/br> 此時有工作人員前來引領惟希去化妝間,老白向她微笑,“莫緊張,我坐在下面觀眾席替你壓陣?!?/br> 惟希隨工作人員來到化妝間,造型師和其助手已經到了。年輕的造型師有著精致的眉眼,手指纖長靈巧,簡單的化妝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