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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里干活,而是專注的瞧著桃子。 “怎么,你是不是怕我沒洗干凈,想檢查檢查?”桃子今天貨賣的快,本就心情好,現(xiàn)在吃飽了飯也不急著回家了,索性跟他調(diào)侃了兩句。 大鐵匠嚇得趕忙擺手:“怎么可能?我絕對相信你把碗洗干凈了,肯定比我洗的干凈,我這是……是夸你呢。” 田桃當(dāng)然明白他這是夸她呢,不過是故意斗斗嘴罷了。盆里還剩一塊面,她拿出來放在案板上,打開碗櫥,輕車熟路的找到大搟面杖,要把面塊兒搟成一個大圓片。 “桃子,你累不累?要不我搟吧,你坐在旁邊歇一會兒?!?/br> 田桃詫異的看看倚在門框上的男人,這是不知該怎么獻殷勤才好嗎?又要洗碗,又要搟面,好像他特別喜歡做家務(wù)似的:“那好啊,你來搟吧,搟完以后,撒上些油和鹽卷起來,然后用手掐斷,弄成五個面團,再搟成五張餅,烙好就行了,那我就回家了?!?/br> 本來霍沉欣欣然的走上前來,正要接過她手里的搟面杖,聽桃子這么一說,趕忙停住腳步,飛快的后退回門框邊:“別……別呀,我可不會做,你快做吧,我看著你?!?/br> “你不去打鐵,看著我干什么?怕我把你鍋偷走?。俊碧易影研∽煲痪?,疑惑的瞪了他一眼。 霍沉哈哈大笑,的確是舍不得走,他想在這看著她??墒翘觳浑S人愿,鋪子的鐵門一響,進來了兩個人,他不得不大步走上前去,進鋪子招呼客人。 進來的是一對老夫妻,手里頭拿著一把比普通家用剪刀更為精致的剪刀。刀柄制作得十分精巧,刀刃薄而鋒利,不像普通剪刀那么短小,是細長型的。 “霍鐵匠,我們家是裁縫,專門給人家做衣裳的,這把剪刀還是當(dāng)年我?guī)煾盗艚o我的,在京城里買來的,咱們這兒的縣城都買不到。聽說你打鐵的手藝好,我們就過來碰碰運氣,你先瞧瞧,這樣的剪刀能打的出來嗎?”老裁縫雙手顫巍巍地捧著破舊的剪刀,眉眼溫柔,就像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霍沉接過來,上下左右翻動著瞧了瞧,又動手試了試,很認真的點頭說道:“放心吧,沒問題,保證給你打個一模一樣的?!?/br> 老兩口特別高興,滿臉的褶子笑成了一朵層層疊疊的夕顏花,老太太激動的問道:“那我們就在這兒,瞧著你打成嗎?” 大鐵匠郁悶了,心想:你就是再怎么喜歡這剪刀,也不至于賴在我這兒,不走了吧?我家后宅里還藏著個小嬌娘呢,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鋪子里添了兩個門神,讓她沒法離開這兒。以后,她肯定不敢進后宅了。 大鐵匠撓撓頭,思考著該怎么說,既不傷了老人家的心,又能讓他們高高興興的離開?!按笫宕竽铮@剪刀做工精巧,跟咱們這兒的土法子做的不一樣,一時半會兒的做不好。怎么也得三天,下個集的時候你們來拿就好了?!?/br> 他以為自己這答復(fù)有理有面兒,又符合常情,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點了一個贊??墒?,萬萬沒想到,老爺子說道:“我們就想瞧著新剪刀打出來,跟這個一模一樣,三天也沒關(guān)系,反正最近我們也沒啥活計,可以天天來你這兒坐著?!?/br> 這一下大鐵匠可犯了愁,心想你們是沒啥活計呀,可我這兒藏著暗活呢,你們不走,我上愁啊?!斑@個……不瞞兩位,像這種特殊的手藝,都是師傅悄悄傳授的,只能在家里沒事兒的時候打,不能讓別人看見,你們倆要是坐在這兒,那我可就沒法兒打了?!?/br> 兩位老人遺憾地對視一眼,不得不搖頭離開,卻又再三叮囑大鐵匠,一定要保護好了他們的剪刀。雖然已經(jīng)破舊的沒法再用了,但是他們還是要拿回家里留作紀念的。 送走了兩位老人,霍沉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透過窗口看看后宅里,隱約能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在灶臺前忙碌著。 他嘴角翹起,心滿意足地轉(zhuǎn)過身來,拿起裁縫專用的剪刀,用手指細細地丈量尺寸。研究的差不多了,就把八卦爐里燒紅的一塊鐵條取了出來,掄起大鐵錘,在鐵砧上當(dāng)當(dāng)?shù)脑伊似饋怼?/br> 田桃烙完了五張大餅,把廚房收拾利索,就趴在窗口,往前仔細地望了望,發(fā)現(xiàn)鋪面里并沒有其他人,只有那一個高大魁梧的背影正在打鐵。 她這才放心的拎起自己的籃子,沿著南墻根兒底下的草棚,走回鋪子里:“霍大哥,我給你烙了五張大餅,但是總吃死面餅,胃難受。我在面盆里打了一點面酵子,估計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發(fā)面了,早上你早點兒開門,趁沒人瞧見的時候,我進來把面發(fā)上,中午給你蒸一鍋大饅頭,還是饅頭吃著舒服?!?/br> “哎,好!”鐵匠喜出望外,本來正擔(dān)心以后桃子不肯給做飯了呢,卻沒想到她主動提出,明天來蒸一鍋饅頭。 田桃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鐵砧上放著的剪刀,驚奇道:“這剪刀怎么是這樣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剪刀呢。” 村子里的小姑娘平時免不了做針線活兒,她對鐵匠鋪里的鐮刀鋤頭沒什么興趣。但是看到這一把奇特的剪刀,卻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 鐵匠停下大錘,把破舊的剪刀遞到她手里:“這是剛剛兩個老裁縫送過來的,說是在京城買的寶貝,咱們這里沒有,也做不出來,其實這也沒什么難的,無非就是弧度和刀刃有些區(qū)別,師傅教過我這種手法,費不了多大勁。 田桃拿在手里試了試,用吃驚的目光盯著破剪刀,連連點頭:“不錯,難怪是京城里的寶貝,攥在手里真方便,我手小,家里的大剪子太大了,纏了一圈棉線,還是不舒服,這剪刀的確好用。” 剪刀的刀刃已經(jīng)被磨禿了,一看就用了好多年,這也是實在沒法子用了,老裁縫才到處找人仿制。 田桃沒有多想,把剪刀放回去,就從錢袋里數(shù)出來十個銅板:“霍大哥,剛才只顧幫你收錢,卻忘了還賬了,我就還差你十文錢了,今天一起還了吧?!?/br> 大鐵匠飛快地邁開大步,擋在了錢匣子前面,哀怨地看著田桃:“桃子,我都跟你說了,不用還了。你幫我做面條,又幫我烙餅,還帶了這么好吃的rou醬,我真的不能再收你這十文錢了,若是收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br> 田桃也很固執(zhí),瞪著圓圓的杏眼瞧著他,語氣堅定的說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做飯是做飯,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在一起。我們家雖然沒錢,但我絕不欠別人的,要是欠了你的錢,我也會難受一輩子的。那你是想自己難受,還是讓我難受?” 小姑娘伶牙俐齒,這一下大鐵匠就不知說什么好了。若換成旁的事兒,他自然是寧可自己難受,也不能為難桃子,可是還錢這事兒…… “你快讓開……”田桃推了一把她的身子,想把她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