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沒好報,又不打算掙你家錢,純屬因為碰上了,幫個忙,你家不領(lǐng)情就算了吧,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br> 他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卻邁得很慢,豎著耳朵等著聽身后傳來聲音。 “小伙子,你先別走,你是專門看風(fēng)水的先生嗎?看一回要收多少錢?”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陳敏達滿心驚喜,卻沒敢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向?qū)γ娴睦险摺?/br> 沒等他說話,那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先說了:“哎,你不是大rou陳家的兒子嗎?我前些天還在你那買過rou呢?!?/br> 陳敏達心中暗笑:原來認得我,那就更好辦了。 “老丈,您說的沒錯,我是大rou陳的兒子,不是專門看風(fēng)水的,也不收錢。只不過是因為我在城里念書的時候,喜歡讀些之類的書,對這方面有點研究,本來今天只是想進來討碗水喝,沒想到一進門兒就看到了煞氣,這才好心提醒?!?/br> 老人家頻頻點頭,一聽不要錢,更相信他不是騙子了。趕忙讓他進屋,一臉虔誠的倒上了水,雙手捧過來放在他面前,顫聲問道:“陳小哥,你說說我們家這風(fēng)水究竟是犯了哪門子煞?” 陳敏達看看滿地的碎瓷片,一個鐵青著臉的中年漢子坐在炕沿,許是馮滿的爹,還有縮在角落里,哭的上不來氣兒的馮滿。心里替柳子解氣,臉上卻沒帶出來,他十分平靜的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剛才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家的羊圈壘在了南墻根兒底下,這樣不好。你們可知道,從風(fēng)水學(xué)上講,房屋應(yīng)該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有照后有靠。寧可青龍高萬丈,莫要白虎高一尺?!?/br> 陳敏達終究是讀過幾年圣賢書的,說起話來不疾不徐,頗有幾分夫子的風(fēng)范,把馮家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連抽噎的馮滿,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過來。 陳敏達繼續(xù)說道:“所謂前有照,指的是前面要有水,水是聚財?shù)?,但是你家南墻根兒底下壘的是羊圈,羊圈里雖然也有水,但是被羊蹄子一踩,那就是淤泥,這樣的話,家里肯定要破財。若真是破財免災(zāi)也就罷了,可是你家東邊的房子太矮,西邊的房子稍高,這屬于白虎高于青龍,是兇兆。有可能會導(dǎo)致家里人有身體上的損傷,甚至是性命之憂,當然你們也不要太擔(dān)心,我只是說有可能,也未必真的會發(fā)生。” 縮在墻角的馮滿突然跳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看,人家都說了吧,是咱們家風(fēng)水不好,不是我的事兒。” 馮滿爹皺著眉頭怒斥:“怎么不是你的事兒?你要不去跟那些人瞎混,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馮滿的爺爺嘆了口氣,說道:“行啦,你們都閉嘴吧,先聽聽小陳先生怎么說,家里的風(fēng)水應(yīng)該怎么改?” 陳敏達煞有介事的喝了口水,在屋子里踱了幾步,朝著東屋西屋望望,緩緩開口:“要想破這困局,就得把南面的羊圈拆了,挪到西面去,靠著西墻壘成一溜兒……” 沒等他把話說完,馮滿不干了:“那怎么行,西面是我的屋子,羊圈壘在我窗臺底下,臭氣還不得熏死我?” 馮滿爺爺對這個一直溺愛的孫子也惱了:“你閉嘴,聽人家先生怎么說,少了一個指頭還不悔改,還想一只手都被人家剁了呀?” 馮滿瞧瞧自己裹著白紗布的手指頭,蔫了。 陳敏達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也不是專門給人看風(fēng)水的,也不掙你家錢,純屬過路碰上了。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壘這羊圈的時候,是不是和什么人起過沖突?還有,咱們家里是不是有人屬羊,而且是年初的生辰,發(fā)生沖突的人是否屬馬,而且是年尾的生辰?” 馮滿爹仔細地想了想,臉色驟變,看來這賣rou的小伙兒有兩下子,掐算的挺準。壘羊圈的時候,的確起了沖突,就是因為田滿倉不答應(yīng)兒女婚事,讓他丟了面子,這才把老田臭罵一頓,讓蓋房班的頭不許給他活兒干的。也是因為這,后來田滿倉搶著干活,從房頂?shù)粝聛?,摔斷了腿。當時他高興了,覺得老田自作自受,現(xiàn)在不知怎么報應(yīng)到自家來了。 馮滿爹算了算,田滿倉比自己小三歲,可不就是屬馬么。家里屬羊的自然就是馮滿了,難道…… “陳先生,你是說,我們家的劫難都是那屬馬的人克的?”馮滿爹立起了眼睛,一副要去找田家拼命的態(tài)度。 陳敏達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被嗆了一口水,咳了好半天才說道:“不是不是,是你們家自找的。那匹馬運道極好,應(yīng)該是天馬轉(zhuǎn)世,早年受苦受累,越到老了越享福。你家屬羊的沖了天馬,這叫羊咬馬尾,必定后悔。惹不起,不要硬碰,不然還得倒霉?!?/br> 馮家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全都圍攏過來,認真地詢問怎么破解。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次蓋羊圈的時候,必須把那人請來放一掛鞭炮,邪氣可除。否則……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幾年,還得出事,而且是出大事?!标惷暨_越說越溜,滿臉自信。 馮滿爺爺嚇得站不住了,癱坐在椅子上:“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們家可不能再出事了,我就這一個寶貝孫子。不瞞你說,阿滿被城里賭場的人坑了,輸光了家底不說,如今還要賣地呀,唉!” 馮滿委屈的嘴都撇歪了:“這事不怨我,他們太壞了,尤其是杜寶柱,要不是他在中間作保,我也不會信了那些人。他們說找?guī)讉€有錢的,我們牽線搭橋,他們從中想法子,掙了錢大家平分。我不也是為了幫家里掙錢么,本來以為那鐵匠傻乎乎的,肯定能掙到錢,誰知他不上當。一來二去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漏下去了?!?/br> 一直沒說話的馮滿娘突然開口了:“那鐵匠傻乎乎的,哪來那么好的運氣,現(xiàn)在人家都說桃子旺夫。看來是真的,都怪那小珍,一臉敗家相,肯定是被她克的?!?/br> 陳敏達特別想笑,這家人真有意思,出了事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把責(zé)任推給別人,這樣的家庭,以后還得出事。 馮滿一拍桌子:“就是,我本來想娶的就是桃子。哎呦!”他忘了自己受傷的手指,狠狠一巴掌拍下去,疼的眼里掉淚,一下子被拉回現(xiàn)實:“你們快想法子籌錢吧,不然明天我的手就沒了。” 馮滿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一眼,再怎么生氣,也得救他的命呀?!澳氰F匠雖然有錢,可他是田家的姑爺,說什么也不能賣給他,再找別的買主吧。” 馮滿娘哭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死要面子,有人買就不錯了,十五畝地,一般鄉(xiāng)下人誰買的起?要是一畝一畝往外賣,十天半個月也賣不完。是阿滿的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陳敏達終于等到了他們說賣地,趕忙插嘴道:“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