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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立即認(rèn)出來,這紙人上面附著的是左思。 “小寶,小寶?” 正英師傅喊了兩聲,捏著紙人晃了晃。 紙人的小胳膊小腿原本軟塌塌地垂著,大約是正英師傅晃的幅度有些大了,小紙人感覺很不舒服,開始掙扎了起來。 見她開始動了,正英師傅放下心來,將她捧在自己的掌心里面。 “小寶,小寶?” 正英師傅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紙人的頭發(fā),又喊了兩聲。 小紙人晃了晃腦袋,淡淡的霧氣從紙人身上冒了出來,煙霧在旁邊凝聚成型,左思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面。 正英師傅笑了起來,將那紙人放回口袋,之后朝著左思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左思點點頭,走了過去。 “正英師傅?!?/br> 正英師傅將左思拉到身前,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番,她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看不出來什么不妥之處,正英師傅松了一口氣,摸了摸左思光溜溜的腦袋。 “沒事兒了,小寶?!?/br> 躺在地上的陳明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看到站在正英師傅跟前的左思,陳明腦子還有些昏沉沉地,他朝著左思招了招手,說道:“小寶,去給我擰把毛巾過來?!?/br> 左思還有說話,原本藏在正英師傅另一個口袋之中的大寶也從紙人身上鉆了出來。 “小寶你別亂動,我去就好了。” 說著大寶便出了房間,不多時便弄回了兩把熱毛巾來。 先將毛巾遞給正英師傅,之后方才將另一個毛巾遞給陳明。 大寶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讓陳明的心情變得很不好,他撇了撇嘴,拿著毛巾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自己的臉擦了擦。 正英師傅倒是極為高興,他雖然養(yǎng)了兩個徒弟,可這徒弟一個比一個油滑,平日里不給他添亂就算是好了,哪里能像大寶這樣貼心? “謝謝你,大寶。” 正英師傅道了聲謝,拿著毛巾將臉擦洗干凈。 弄好之后,大寶又接過了毛巾,送回了原來的位置,他跟著陳明這么長時間,也是做慣了這種事情,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雖然被大寶伺候這,可是這個大寶連正英師傅也一起伺候了,這讓陳明十分不爽,對著大寶的時候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樣子。 偏偏大寶一個傻貨,注意力全都在自家弟弟身上,哪里注意到陳明的情緒? 正英師傅心胸開闊,也是懶得和陳明計較,因此陳明自個兒生了半天氣,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陳明氣了半天,誰都不搭理他,他也覺得有些無趣,那些氣兒不知不自覺間便煙消云散了。 門外的人還在催著,陳明和正英師傅兩個沒有在耽擱,很快便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站在門外的士兵看到從一間房間里面出來的陳明和正英師傅,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詭異。 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結(jié)果哪個見了他們都是這么一說想說什么卻不知道如何說的表情,陳明也開始覺得別扭了起來,他默默地拉開了與正英師傅的距離,先一步下樓去了。 正英師傅搖了搖頭,邁著四方步,跟著他們下樓去了。 文才和秋生兩個起的挺早,一宿的時間過了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又恢復(fù)了從前,正英師傅看到秋生正幫著文才剝雞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師兄弟就該這樣,打打鬧鬧,吵吵嚷嚷,過了之后,又是相親相愛的好兄弟。 左思和大寶兩個已經(jīng)重新附到了小紙人的身上,他們兩個悶在口袋里面無聊,便將頭探了出來,看著外面的情形。 過了這么一天的時間,馬大帥身上的癥狀更加嚴(yán)重了,他脖子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有了潰爛的跡象,兩只手的指甲長長了許多,變成了讓人惡心的黑色。 他坐在主座上面,旁邊站了兩個士兵,正在幫他剪著手上的指甲。 秋生和文才兩個看到正英師傅下來,立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護在了正英師傅旁邊。 “師傅,你起來了,昨夜睡得好么?” 秋生笑瞇瞇地開口詢問。 正英師傅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馬大帥的跟前,仔細(xì)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之后,正英師傅開口說道:“大帥,尸毒入體,若是不盡早解決,怕是有很大的麻煩,今天是初六,宜出行,移墓,我們還是盡快去馬家宗祠?!?/br> 之前馬大帥還有些不信正英師傅的話,現(xiàn)在他遭了罪,對正英師傅倒是信服了不少,他立馬安排了人去備車,自己在身上不停地抓撓著。 他的尸毒入體,陰氣外泄,活人不喜歡接近他的身邊,覺得他身上的氣味兒讓人不舒服,不過對鬼物來說,他身上的味道卻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大寶和左思兩個從紙人之中鉆了出來,站在馬大帥的旁邊,吸收這他身上卸出來的陰氣。 有了這兩只鬼物分流那些陰氣,馬大帥僵尸化的速度便慢了下來,正英師傅見狀,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兩個鬼使還能有這樣的能耐,這里的外人太多,能看見大寶小寶的只有正英師傅和陳明兩個人,秋生和文才兩個的道行不夠,看不到左思和大寶兩個。 正英師傅也不好表露出來什么,只是朝著他們豎了豎手指,表達自己的贊揚之意。 馬大帥身上逸散出來的陰氣并不屬于馬大帥,而是被他體內(nèi)尸毒所吸引過來的陰氣,那些陰氣沒有辦法被馬大帥吸收,吸引過來之后,便又排出了他的體內(nèi),這樣的陰氣是天地之間自然產(chǎn)生的,沒有太大的怨氣,對左思和大寶來說,是不錯的補品。 陰氣沁入左思的身體之后,讓她感覺十分舒服,她待在馬大帥的旁邊,不愿意離開。 正英師傅和陳明兩個都疼她,看著她憨頭憨腦的樣子,眼睛因為舒服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線,看起來像是一只擼順了毛的小貓似得。 兩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男人的心都化了,正英師傅見左思這么舒服,便從口袋里面將左思附身的小紙人拿了出來,塞進了馬大帥的口袋里面。 看到他的動作,馬大帥瞬間坐直了身子,戒備地看著正英師傅:“豆豉英,你干嘛?!” 正英師傅翻了個白眼,見馬大帥要將那紙人拿出來,他幽幽地開口說道:“這是符咒,可以保你平安的,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體內(nèi)多余的陰氣被左思和大寶吸走了,馬大帥可不是覺得比剛剛舒服了許多,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斜睨了正英師傅一眼,陰陽怪氣地開口:“豆豉英,看不出來你還有兩把刷子?!?/br> 對于馬大帥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正英師傅不以為意,多年前他認(rèn)識馬大帥的時候,馬大帥就是這么一個混不吝的樣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