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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反而將他冰冷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艾斯特,別這樣,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 艾斯特沒有說話,她像是沒有聽到塞廖爾的聲音似的,整個人都像是處在另一個空間之中。 她現(xiàn)在腦海之中全都是安娜貝爾的身影。 從知道了自己肚子里面有了孩子開始,她便一直期盼著她的出生,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看著那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艾斯特的母愛爆棚,將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到了安娜貝爾的身上。 她愛著安娜貝爾,一年半后,小女兒的出生也沒有將這感情分走一絲半毫。 她給小女兒取了一個天使的名字,卻將小女兒當(dāng)做了惡魔,甚至因為她可能會傷害安娜貝爾,便毫不猶豫地將三歲的安琪拋棄了。 她待安娜貝爾如珠如寶,卻對安琪棄如敝履,為了她的珠寶,將那敝履丟掉了,可是誰曾想到,他們剛剛過了不到半個月的幸福日子,他們放在心尖尖上的珠寶卻被毀了。 那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艾斯特原本以為自己要撐不下去了,可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心底總有絲怨氣存在。 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都是那個孩子的錯,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她的寶貝怎么會死? 艾斯特的心疼了起來,像是有一把尖刀,在一下一下地戳著她的心。 心口處的劇痛將艾斯特的意識拉了回來,她張開嘴巴,嘔出一口鮮血來。 潔白的背面沾染上殷紅的鮮血,一片觸目驚心之色,看到這一幕,塞廖爾嚇到了,急聲詢問道:“艾斯特,你怎么了?艾斯特,我?guī)闳タ瘁t(yī)生……” 噴出一口鮮血之后,阿斯特倒是覺得自己比先前好上許多,她的眼睛恢復(fù)了一些光亮,之后便伸出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塞廖爾的衣襟。 “安琪回來了,那個惡魔回來了,那個害死了安娜貝爾的惡魔回來了……” 艾斯特嘴角帶著血,因為情緒激動,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扭曲駭人,她死死地揪著塞廖爾的衣服,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安琪回來了,那個惡魔回來了,是她害死了安娜貝爾,是她害死了安娜貝爾……”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刺的塞廖爾的耳膜生疼,他聽懂了艾斯特話中的意思,一雙眼睛瞬間瞪大。 “你說什么?” “安琪回來了,那個女孩就是安琪,我認(rèn)識她,就算是她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她……” 那個安琪竟然是他們?nèi)昵皝G棄的那個孩子?! 他們夫妻兩個并不喜歡安琪,家里面沒有留下安琪一張照片,她穿的用的都是曾經(jīng)安娜貝爾用過的,這個家里面,也沒有她的東西存在,當(dāng)初將安琪丟掉了之后,塞廖爾便將關(guān)乎那個孩子僅存不多的記憶從腦海之中抹除了,他還記得他的名字,可是她長得是什么樣子,他卻完全不記得了。 可是他不記得,艾斯特卻記得清清楚楚的,她記得害死安娜貝爾兇手的樣子,她等待著親手復(fù)仇的那一天。 現(xiàn)在,上帝終于將這個機(jī)會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個孩子回來了,那個惡魔回來了,她已經(jīng)害死了安娜貝爾,她還回來干什么? 害死一個還不夠,她還想將他們?nèi)己λ懒嗣矗?/br> 艾斯特已經(jīng)魔怔了,她死死抓著塞廖爾的手,長長的指甲陷入了他的手背之中,鮮血要哪個了出來,刺鼻的血腥氣在空氣之中縈繞著。 眼看著艾斯特的情緒不太對勁兒,塞廖爾急忙出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艾斯特,艾斯特??!” 艾斯特勉強(qiáng)恢復(fù)一絲理智,她睜著一雙眼睛,茫然地看著塞廖爾,自己的丈夫。 “塞廖爾……” 她喊了一聲,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三年了,三年了,她的安娜貝爾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她還活的好好的?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艾斯特,你冷靜一下,艾斯特!” 艾斯特已經(jīng)魔怔了,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之中涌出來,她抓著塞廖爾的手,嘴里面喃喃地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 看到妻子這個模樣,塞廖爾的心疼得厲害,他將妻子攬入了懷中,未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撫著她的情緒。 許久之后,艾斯特勉強(qiáng)冷靜了下來。 “塞廖爾,你會報仇的吧?為我們的孩子,為安娜貝爾……” 塞廖爾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和艾斯特不同,塞廖爾雖然非常厭惡安琪,可是將她丟棄之后,塞廖爾便將安琪拋之腦后,安娜貝爾的死亡是個意外,和被他們丟棄的安琪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若一定要說有關(guān)系,那便唯有報應(yīng)兩個字可以解釋。 若是當(dāng)初他們沒有丟棄安琪,安娜貝爾也不會鬧著要去找安琪,他們也不會在路上遭遇車禍。 安娜貝爾也不會死。 他們先前便做錯了,之后做的事情更是錯上加錯,所以才會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后果,若是他們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下去,還會發(fā)生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 “艾斯特……” 他想勸說艾斯特,可是張開嘴,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娜貝爾的死已經(jīng)將艾斯特折磨瘋了。 塞廖爾沉默了很久,直到許久之后,他方才從嘴里面擠出一個字來。 “好?!?/br> **** 塞廖爾和艾斯特將他們的家改造的很好,孤兒院的孩子們很快便適應(yīng)了在這里的生活。 當(dāng)初在來這里的時候,塞廖爾便已經(jīng)說明了,這間孤兒院以后所有的支出,全部都由他來負(fù)擔(dān)。 塞廖爾是個有錢人,負(fù)擔(dān)一個只有六個女孩的孤兒院,并不是多么重的負(fù)擔(dān)。 他做出承諾,并且和夏洛特簽訂了保證書,保證他會負(fù)責(zé)這些孩子的所有花費,直到她們成年,可以獨立生活為止。 先前還猶豫著是否要搬出這里的夏洛特又一次動搖了。 她的孤兒院現(xiàn)在維系艱難,如果帶著這些孩子離開這里的話,以后她們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六個孩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哪怕是只維持著她們基本需求,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從前她們還有地方住的時候,勉強(qiáng)可以維持這個花銷,可是她們住的地方?jīng)]有了,花銷便比從前硬生生地多了許多。 夏洛特只有一個人,她只是一個善良的卻沒有什么大本事的修女,她是不可能一個人負(fù)擔(dān)起這么多孩子的生活的。 思前想后,將利弊全都對比了一番之后,夏洛特還是和塞廖爾簽訂了協(xié)議。 如果離開這里,她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在遇到一個像是塞廖爾和艾斯特這么好心的人。 “塞廖爾先生,以后麻煩你了,如果我們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