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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醫(yī)生告訴劉舒青,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他身體上最大的傷害來自胸口被踢斷的肋骨和被徹底廢掉的右腿。 警察來的時候,劉舒青正在給mama喂飯。這間住了六個人的病房之中,劉舒青的爸爸mama占了兩個床位。 丈夫沒事的消息讓清醒過來的劉mama不再發(fā)狂,可是她整個人呆呆的。任何人跟她說話她都好像沒有聽到,間或把擔心的眼神投向身邊的丈夫。 病房里,大家都知道劉舒青爸爸mama的遭遇。因此,看到警察來了,大家都非常激動。 “請問,你是劉芮生和畢曉蓉的女兒嗎?”兩位警察一男一女,問話的是高高大大的男人,而他旁邊的女人在做筆記。 “是,我是他們的女兒劉舒青?!眲⑹媲嗄樕醋?,將碗放在床頭柜上,順便抽了一張紙巾給mama擦嘴。 “我們需要做一個情況的了解。你看是就在這里談談,還是出去?”警察的態(tài)度很好,似乎為了不嚇到女孩兒特意壓低了聲音。 “就在這里談,我爸媽沒人看著我不放心?!比绱死潇o的少女,讓兩位警察心生憐惜。他們之所以這會兒才過來,是因為去菜市場和城管所進行了調(diào)查。事情的經(jīng)過他們已經(jīng)非常清楚,連監(jiān)控都被局里拿走。幸好菜市場門口正對著一個天網(wǎng)攝像頭,將當時發(fā)生的一幕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半個小時的筆錄,女民警好幾次抬頭看向?qū)γ娴纳倥E盒闹兴鶋阂值膽嵟?,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br> “謝謝你的配合。這是我的電話,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聯(lián)系。打人的城管已經(jīng)被拘留,我們會盡快執(zhí)行流程。由于城管屬于行政人員,我們的建議是提請公訴。”身為警察,這已經(jīng)是他們能夠說的極限。 身為懂法之人,兩名警察非常清楚,哪怕是城管打人這件事被認定為惡性事件。他們所遭受到的懲罰也彌補不了對這個家庭的傷害。 劉舒青將名片收好,目送警察離開。 “小姑娘,你是電視上參加最強大腦的劉舒青,對嗎?我記得你!”隔壁病床的一個阿姨激動的看著劉舒青,她終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兒子最愛看的一個電視節(jié)目里面的女孩兒嗎? 胡一諾整整一天都處于焦慮之中,發(fā)給劉舒青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她四點鐘才給自己回了一條家里有事,需要請幾天假的短信。 “諾諾,你別著急,我們放學去她家里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顏非易安慰道。他們四人一起參加比賽,現(xiàn)在劉舒青沒有歸隊,他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胡一諾給王叔發(fā)了消息說自己下午有事,不用他來接。下課鈴聲一響,她就跟陳數(shù)他們一起去到前往劉舒青家的路上。 顏非易嫉妒地看了一眼意氣風發(fā)的陳數(shù)。早知道自己也騎一輛有后座的自行車,這樣就可以載諾諾了! “哎,左睿,你拿到的地址是不是正確的?”顏非易猛蹬了幾下,追上前面的左睿。 “你放心好了,東辰百事通黃尚提供的,準沒錯?!?/br> 第44章 劉舒青的家位于這座城市繞城之外的一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區(qū)。左睿他們一邊騎車一邊導航, 總算找到了黃尚所提供的地址。胡一諾跳下自行車, 走向一旁打掃衛(wèi)生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阿姨, 你好。請問這里是大河小區(qū)嗎?” 得到環(huán)衛(wèi)阿姨的肯定答復,胡一諾笑著道了謝。腳下的道路因為被載重貨車碾過太多次所以坑坑洼洼的, 胡一諾沖小伙伴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就是這個地方。 “你們找誰?劉舒青?”保安大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區(qū)的住戶大多都是外來打工人員,流動性非常大。 看著保安大爺茫然的臉,胡一諾轉(zhuǎn)頭問道, “沒有詳細的單元樓地址嗎?” “沒有,黃尚說了劉舒青的信息登記表上只寫了大河小區(qū)?!弊箢D贸鍪謾C, 上面顯示的是他和黃尚的聊天記錄。 胖嬸剛剛買菜從外面回來, 小區(qū)門口出現(xiàn)的幾個漂亮的少男少女讓她多看了一眼。她注意到孩子們身上的校服跟青青的是一樣的。 “怎么辦?劉舒青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是不是手機沒電了?”左睿抬頭四下望了望, 企圖找到一個可以詢問的大嬸。然后,他看到了提著菜籃子的胖嬸。 沒想到, 這位胖胖的大嬸竟然主動走了過來。 “你們找劉舒青是嗎?”胖嬸聽到了剛才左睿的話。 “嗯嗯,大嬸,您知道她家在哪棟哪戶嗎?我們都是她的同學。”胡一諾大步走到胖嬸的面前, 期待的看著她。 “哎, 你們這會兒過去她家也沒人。她家里出大事了!”胖嬸回憶起早上看到的畫面, 眼里既有恐懼也有嘆息。青青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也不知道現(xiàn)在芮生和曉蓉到底怎么樣了? 胡一諾聽完胖嬸的解釋,拔腿就跑。她無法想象, 青青今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 她知道青青一定需要幫助! “諾諾, 你等等我們。”陳數(shù)把車子一放,追著胡一諾跑了過去。顏非易和左睿也是一樣的動作。 “大嬸,幫我們看一下自行車,謝謝您!”顏非易匆忙之中轉(zhuǎn)頭交代了一下。 可是這個地方太偏僻,連出租車都打不到,胡一諾著急得直跺腳。 陳數(shù)他們紛紛掏出手機約滴滴專車,單看哪個師傅最先趕過來?!败噥砹?,諾諾你先別急。”陳數(shù)指著前面轉(zhuǎn)角處正在調(diào)頭的網(wǎng)約車。 四十分鐘后,胡一諾他們終于來到病房門口。此時,劉舒青正蹲在地上給mama洗腳。一盆清水洗到后面變成了血水,這些都是從爸爸身上流下來的。 “青青!”胡一諾的眼眶紅了。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鼻青臉腫的劉爸爸,也看到了神情呆滯明顯受了刺激的劉mama,更看到了洗腳盆里的血水。 “你們來了?”劉舒青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后拿出毛巾給mama擦腳。她根本抽不出時間去準備這些東西,現(xiàn)在病床邊上的生活用品都是護士長給她送過來的。 胡一諾點點頭,主動端起地上的洗腳水。 “諾諾,我來!”陳數(shù)接過洗腳水,轉(zhuǎn)身走向廁所。顏非易跟在陳數(shù)的身后走了出去,他來到走廊盡頭,掏出手機。 “喂,爸爸……” 病房里只剩下了胡一諾和左睿。左睿一看劉爸爸的輸液瓶快完了,連忙打個招呼出去找護士。胡一諾協(xié)助青青將劉mama安置到病床之上。 “阿姨,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胡一諾靠近才注意到,這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婦女很眼熟。 畢曉蓉聽見胡一諾的聲音,抬頭仔細的打量著她。然后,大半天沒有說話的她輕輕地說了一句:“你是在御嶺灣門口幫我的小姑娘,我記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