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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仿佛剛才兩人沒有過交談一樣。 凌虛子見此多看了她兩眼。他本以為她知曉自己如今法力全無,與凡人無異之事,但剛才一觀,她竟是不知道。不知道竟還與他走了許多路,凌虛子只覺得連音難以琢磨。 而連音則是很快就想起來凌虛子的資料上寫的是,凌虛子在東海設(shè)法陣時被玄華派掌門所擒。如此看來倒是全想得通了,要是凌虛子有法力在身,以他能在眾門派前臨陣倒戈的本事,他也不會被玄華派所擒,更不會被困在森羅禁牢那么多年了。 當(dāng)然,眼下情況也不容她想太多,還是先離開玄華派的地界,然后再想想她要怎么幫他,或許他想讓她怎么幫他吧。 *** 玄華派的地界內(nèi)山清水秀,所以樹木也多,兩人躲藏在林間而行,這一路走的倒也算有驚無險,到第三天時就到了距離玄華派不遠(yuǎn)的一處小縣城。 在讓凌虛子進(jìn)城前,連音先讓他等了片刻,她先去縣外的一戶農(nóng)戶家里偷了兩身衣裳出來,要求凌虛子換身裝束再進(jìn)縣城。 他們兩人都是一身道袍,特別是她身上的這身道袍,可是外門弟子統(tǒng)一的式樣,一走出去目標(biāo)實在過大,要是縣城內(nèi)有玄華派的弟子,他倆一出現(xiàn)必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連音只能先喬裝了。 凌虛子顯然也知道這點,曾經(jīng)的他曾道法高深,并不屑于喬裝改扮,但此一時彼一時,既然他出了森羅禁牢,那斷無再回去的道理,也就配合的換上了打了許多布丁的粗布衣裳。 進(jìn)了縣城后,連音直奔客棧要了兩間房又整了一桌的飯菜先吃了起來,走了兩天,她是腿也酸了,肚也餓了,亟需補充一下。(。) 入魔(五) 客棧的飯桌上,連音雖然吃相文雅,但進(jìn)食的續(xù)航能力卻很是不錯,不知不覺間一人就解決了大半桌的飯食,還余下半桌則是因為凌虛子一口都沒動。 連音自覺吃不下去后才看了看陪坐了半天的凌虛子,一身粗布衣裳,一頂遮到眉下的破帽,雖然外形狼狽,但氣質(zhì)卻端的沉穩(wěn)內(nèi)斂,讓人一瞧就覺得是個大人物,跟這身形象半分都不搭。連音錯開眼,問道,“師叔祖不餓?” 凌虛子淡看了桌上的食物,難得解釋,“本座早已辟谷,無需進(jìn)食?!北焕г谏_禁牢百年,他便不曾吃過任何東西。 連音忍不住抬眼看著他,覺得有哪里說不通。她仔細(xì)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什么地方說不通了,“師叔祖法力全無,也能辟谷?” 凌虛子乜了她一眼,保持了沉默。 連音照單收了他的眼神,隨后又自行想通,能辟谷也不稀奇,君不見他的容貌也沒發(fā)生改變嘛??磥硭m然沒有法力,但也并非是被人取走了,連音比較傾向于他封存了自己的法力,所以既能辟谷,還能保容顏不老。 跳過他的法力問題暫且不說,連音看了看四下,又問凌虛子,“師叔祖既出了森羅禁牢,下一站要去何方?去魔界嗎?”還是去別的地方? 凌虛子卻問,“你真要追隨本座?” “是?!?/br> 凌虛子斂住了面上的所有表情,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相信連音,又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該去哪兒。頃刻后他面上才放松了幾分,做下了決定,“那就隨本座去東海吧?!?/br> “是!”連音什么都不問,直接答應(yīng)了。 她不問,凌虛子當(dāng)然不會主動告知,不過視線的余光卻暗暗的瞥著連音。 兩人決定休息一夜,明天白天出發(fā)。 等連音吃完后,凌虛子先行回房去休息,而連音則在縣城內(nèi)走動了一圈。如今縣城里的情形與她所料的一般,玄華派的弟子們已在城里走動,只不過除了各宗門下的首席弟子外,其他弟子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勞師動眾的究竟要尋什么人。 連音為防止撞見熟人,特別繞著路去衣鋪為自己購置了兩身衣裳,又為凌虛子購置了一方斗篷。今日的村夫打扮實在與他不符,這一路去東海跋山涉水的,行走中與其被人看出問題來,倒不如讓他繼續(xù)穿回原來的衣服合適。不過他這長相太過讓人難忘和側(cè)目了,特別是眉心那一抹朱砂印。年輕一輩的修士們或許辨認(rèn)不出,但老一輩的人可都認(rèn)得,這世間有這抹朱砂印記的,只有皇城倒戈后不知所蹤的凌虛子。所以這一方斗篷特別是給他遮擋用的。 買妥了所需的衣物后,連音又返回了客棧,好好的安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當(dāng)連音將一方墨色的斗篷遞給凌虛子時,凌虛子面無表情將其接過,但并不上身,只是睇了連音一眼。 連音解釋,“師叔祖身份貴重,氣度不凡,穿村夫的衣裳有所不妥,不若還是換回原來的衣裳吧。這方斗篷還望師叔祖戴著,遮一遮師叔祖面貌,也方便路上行走?!?/br> 凌虛子聽過她落落大方的解釋,雖仍然不說話,但行動上卻配合了。 他起身一展斗篷罩上身的動作干脆利落,連音都要忍不住贊一聲帥氣。 打點了包袱,連音伴著凌虛子向東而去。 *** 玄華派這邊,各宗門門下弟子幾乎是傾巢而出,可將玄華派四周的山峰、山腰連著山腳都尋了個遍,尋了兩天愣是連只耗子都沒翻出來。 四門宗主無法,又來請示玄華派的掌門該怎么辦。 年輕的掌門人沉吟著,正在這時,他門下的弟子過來稟告,“師父,那日去送飯的是門外弟子,喚作連音。入派已有十二載,因為資質(zhì)算不得上乘,故而一直不曾進(jìn)入四門門下。另外師父讓我去查的,我也已查明,那女弟子連音確實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 玉弘子半點也不覺得意外,終于嘆出了聲氣,“在我派蟄伏了十二載,也是好忍性。尋了這兩日,可有找著她的蹤跡?” 弟子搖頭。 玉弘子又沉吟起來。 殿內(nèi)一夕無聲,四宗門門主連帶弟子都望著掌門,全都等著玉弘子下指令。 玉弘子慢慢踱步了一圈,沉吟了良久后才緩聲道,“既已如此,望請四位宗主通知各門各派,便說我派出了個內(nèi)賊,與外人相呼應(yīng),潛伏我派數(shù)年盜走了我派的寶物,現(xiàn)請各門派協(xié)助我派擒拿那兩名賊人。你將那名外門女弟子的相貌等一應(yīng)情況與四名宗主說清楚,也方便傳與其他門派知曉。” 禮宗宗主一聽,倒是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問,“掌門不愿意讓外人知曉真正走脫的是那人?” “玄華派私自羈押了他百年,一直不曾告知世人。如今說出來,豈不是又招惹各門派對我派的諸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