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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司命是看都不肯看一眼的,但此刻,本司命的那寶貝云舟已壞了,只能用這流云將就了,這流云雖然不及云舟,但聊勝于無,蚊子rou也是rou,總勝過什么都沒有走著去。 “你為何不害怕?”我看著小倌善,他眼里平靜無波,毫無驚懼之色。 本司命一直以為,任是遇事再鎮(zhèn)定的凡人,初次瞧見這流云的風采都會有幾分慌張。 倒是忘了,小倌善也不是凡人,他是下凡歷劫的魔王善。 我正笑自己傻得可憐,卻聽見小倌善的一句話,穿過身旁的日光與清風,落在我的耳邊: “因為你不會害我?!?/br> 我心頭一熱,小倌善一直懂得如何撩撥人心,饒是我知曉他的城府極深,卻也不得不為這句話動容。 “報仇之后,你想做什么?”我問道。 小倌善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問,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 “或許會去找一座人煙罕至的山,蓋一間木屋?!?/br> 這下卻是輪到我愣了愣,畢竟上一世我所見識到的許多書生連同書生善在內都是想要去登上頂峰,青史留名的,我以為小倌善會如他爹一般,做這勾心斗角的深潭中的清流。 “我以為,你會想去做官,畢竟那是許多讀書人的夙愿。” “還是清風明月更得我心?!毙≠纳拼瓜卵?,輕輕啟唇道。 “那你還得再加上一句?!蔽倚α诵?,看著小倌善。 小倌善也看著我,等著我的下一句。 “替我做蔥油餅啊,你忘了你我手上還有這束情在?”我沖小倌善揚了揚手腕,上面的紅線十分顯眼,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雖然你九曲腸子彎彎繞繞,誰也看不明白,但是,你做的蔥油餅實在好吃,所以,我決定勉強留在你身邊?!?/br> 小倌善愣了愣,他的眼里忽然生出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情絲,隨即,他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是:“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竟會成為深奧秘密和不解之謎?!?/br> 還有一個故事司命和上善就要回天庭了,就說這么多吧。 ☆、贏得青樓薄幸名(十) 酒勁上頭,眼前的小倌善的臉上也浮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紅,他的面皮,實在是好看得很。 “索性離這十五之約還有好些時辰,不如乘著這流云逛上一逛?” 見小倌善沒有應,我便彈了彈手指,這流云便換了方向。 站了許久倒是有些難受,我便坐了下來,我扯了扯小倌善的袖子,他亦是跟著坐了下來。 “若是夜里乘著這流云看這些景致應是更好,不過此刻倒也別有情趣?!蔽姨统鲆粔毓泳七f給了小倌善。 上一世埋在客棧里的酒,不曉得書生善有沒有去挖出來,若是一直埋在那里倒是有些可惜。 小倌善皺著眉頭還是接過了酒。 “這可是我平生三大愛之一,果子酒,配上荷葉雞并蔥油餅,委實是人間樂事。”我笑了笑,奪過酒壺,飲了一口。 “有一可對飲之人倒也是人間樂事?!毙≠纳埔矈Z過酒壺,猛飲了一口。 “酒是消愁之水,你可有愁?” “所謀將成,卻有悵然之感,你呢?妖也有愁嗎?莫非你是在后悔曾害了人?”小倌善的眼亮亮的,猶如螢火。 “我的確曾害過人。” 小倌善手中的酒壺忽然墜落,幸好我眼疾手快,接住了酒壺。 “下次再掉可要賠錢了?!?/br> “好。”小倌善木然地應了一聲。 “我們神……不,我們妖,常常覺著你們這群凡人實在蠢得很,你們眼中的情愁與愛恨,于我們妖,不過是一眨眼的事罷了,為何如此看重呢?” 小倌善捏酒壺的手緊了緊,接著道:“妖視人猶蜉蝣,焉知妖亦為蜉蝣爾?” “說得好得很,當年有人也這般和我說過?!蔽覔屵^酒壺,喝了一大口。 “有一句詩,‘不如意事?!酢?,可與人說無二三?!毙≠纳?/br> “看來本……你遇到了可說之人。”我笑道。 “你的……”小倌善竟是難得地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怎么了?”我低頭看了看,衣衫只是略微凌亂,并無什么不妥。 “你的頭發(fā)亂了?!毙≠纳铺嫖覕n了攏發(fā),小倌善難得的溫柔讓我忽然想起了師兄。 師兄若是還在,會不會也會這般溫柔地替我攏發(fā)呢? “你可知?往日我是十分嫌棄你的,恨不得找到那下這束情之人教他立刻解了束情,但此刻,竟覺著,和你在山間吃上個幾十年的蔥油餅也不是什么壞事?!蔽覐男≠纳频氖掷飺尰鼐茐?,咽下了最后一滴酒。 酒里竟微微泛著苦。 筆飛閣很快便到了。 我從流云上跳了下來,小倌善也學著我的樣子從流云上跳了下來。 “你在這里等我,我處理好便會回來。” “我想和你一起去,不然萬一他們把你棄尸荒野我豈不是再也找不到蔥油餅做得比你還好吃的人了?”我正欲往前走,小倌善卻忽然叫住了我。 “你信我嗎?” 往日我是不信小倌善的,但此刻…… “我自然是信你的?!?/br> “那便在這里等我回來,能算計到我的人,并不多?!?/br> “你莫忘了你應我的事,你不會動仇仁的性命?!蔽?/br> “我自然是記得的,等我回來?!毙≠纳戚p輕說道。 “好?!蔽肄D身回了筆飛閣。 我在筆飛閣里坐了多久,也胡思亂想了多久。 仇仁、白包子、小倌善一同浮在我眼前,互相廝殺著。 一陣風吹過,我察覺不妙,找了一根柱子藏了起來。 “不見見故友嗎?” 是仇仁的聲音。 等等,仇仁若是在這里,那同小倌善在一起的人又是誰? 我從柱子后走了出來,站在閣中的是仇仁和另一個青衣人,若是猜得不錯,這人是仇仁的隨從。 “你為什么在這里?你不是…….” 我還未說完,便被仇仁打斷了。 “我不是應該在和上善一起在那崖邊對嗎?真是可惜,上善的仇人不是我?!?/br> 仇仁的臉上忽然浮出一絲邪笑,與他往日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分明應是舉止風流的翩翩公子,而不是此刻的仇仁。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問道。 “上善的仇人,是白家,當年陷害他爹的人是白家,你從我這里拿去的碧玉簪,只不過是幫我讓上善看到了我想讓他看到的證據(jù)?!背鹑市Φ猛鹑缫还汕屣L。 我身子一僵,仇仁這話的意思是,他借我的手陷害了白家? “為什么?”我問道。 “為什么?因為你啊,難得遇見像你這般有趣的人,自然要好好捉弄一番?!?/br> “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