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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連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了幾句,我剛掀了簾子走進營帳,卻看見將軍善正在桌前拿著毛筆改著公文。

    我脫了鞋襪上了床,掏出一本話本翻了起來。

    實在沒有比將軍善在忙著改公文,而我卻在悠閑地看話本更好的事了。

    若是能再來一碟蔥油餅、一只荷葉雞并上一壺果子酒,這委實是美事一樁啊。

    我正看著話本,卻感覺一股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我抬頭,卻不由地陷到了將軍善的眼里,這廝,為何有這樣一雙眼?

    我有些慌亂地合上話本,不自然地問道:“你這般看著我,有何事?”

    “突然覺著,娶了你也不錯?!睂④娚颇樕鲜堑男σ?。

    他眉清目朗,襯得這里猶如人間仙境。

    將軍善的一句話讓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里將軍善拿著蔥油餅誘惑著我穿上嫁衣,隨后,在我走近的時候,把蔥油餅給一口吃光了。

    話說回來,此刻的我正愣愣地看著將軍善,你覺得娶了我不錯,可是我覺得嫁給你不怎么樣啊。

    我正想著要怎么拒了將軍善,將軍善卻忽然又開了口。

    “我們過些日子就成親罷。”

    將軍善的這句話宛如驚雷劈在我頭上。

    或許本司命是在做夢,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手上立刻疼了起來。

    會不會是將軍善這廝瘋了?

    將軍善卻忽然走了過來,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本司命這顆心從來沒有跳得這么快過,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將軍善。

    卻聽見他忽然喊了一聲“阿芙”。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欠一句哈。

    挖太多坑的后果是感覺自己要被埋在坑里了。

    好吧,不多說了,填坑去。

    ☆、將軍空老玉門關(五)

    那聲“阿芙”實在讓我連殺了將軍善的心思都有了,但是他爹,我惹不起。

    所以本司命只能忍著。

    我在軍營打聽了好久,書生李告訴我,軍營根本沒有阿芙這個人。

    那阿芙難道是將軍善在京城的丫鬟,與自家的少爺生了私情,但是卻被將軍善的娘親棒打鴛鴦?

    或者將軍善某次中了什么難以描述的毒,最后碰到一位女子挺身而出,救將軍善于水火,隨后兩人便互生情愫?

    或者是將軍善見到一個已定了婚的少女,多番求而不得后只好將其深藏心中?

    我正給將軍善和那勞什子阿芙編著話本,將軍善卻端著一碟蔥油餅走了進來。

    蔥油餅,剛出爐的蔥油餅。

    蔥油餅,香氣四溢的蔥油餅。

    蔥油餅……

    好罷,看在這碟蔥油餅的份上,本司命就大度地原諒他了。

    “你還是沒告訴我阿芙是誰?”我一下奪過蔥油餅。

    “我若是說與你聽,你一定不會相信?!睂④娚频穆曇衾飵е鴰追值你皭?。

    但這無疑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我看著將軍善,等著下文。

    “我從小便常常做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夢。”

    我咬了一口蔥油餅,本司命也常常做夢來著。

    “一個夢里有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夢里你還給我煮過長壽面。而另一個夢里,我看見你親手殺了一個叫阿芙的人?!?/br>
    我手上的動作一滯。

    “另一個夢里的場景都很真切,真到我?guī)缀跻詾槟阏娴臍⒘艘粋€人,但我找人查過,夢里的人和場景都是假的?!?/br>
    “我也做過一個夢,夢里你刺了我兩劍?!蔽液鋈挥挠牡氐?。

    將軍善有些慌張地看著我,道著歉:

    “對不住?!?/br>
    我忽然明白了前兩世書生善和小倌善都要殺了我的原因,或許都是因著這場夢。

    要道歉也不該是你說,我又咬了一口蔥油餅,心情不好的時候這蔥油餅真是一劑良藥。

    “你若是覺著對不住我,便簽了這退婚書罷?!蔽野阎皩懞玫耐嘶闀f了過去。

    將軍善顫抖著手接過了退婚書。

    我和將軍善都沉默著沒說話,良久,聽見他說了一句:“明晚陪我去花萼相輝樓罷?!?/br>
    我以為花萼相輝樓之行應是去吃香喝辣的,到了花萼相輝樓才驚覺,將軍善這廝委實太陰險了。

    將軍善讓我在花萼相輝樓外等著他!

    我在外面等了許久都沒見將軍善出來的身影,捏了訣便翻墻進去了。

    我隱約記得將軍善是在桃花流水,我走到那掛著桃花流水的牌子的屋前。

    我推開門,本以為會看到將軍善,但看到的卻是一個妝容艷麗的女子。

    “對不住,我走錯了。”我正欲往外走,但屋內(nèi)的女子卻叫住了我。

    “你怎么在這里?”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白包子,而女的身份,我就不知了。

    “公子,這位姑娘也是阿平的jiejie嗎?”自稱阿平的女子把手放到了白包子的胸口。

    而白包子則動作輕佻地攬著阿平。

    我有些失望,第一世的白包子分明不是這樣的,難道每多一世,白包子便會變得愈不堪嗎?

    “你以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便可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嗎?”白包子挑眉看著我。

    “公子何必與這人置氣,不如讓阿平給您揉揉肩?”阿平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我摸向手腕上的手鐲,勞什子命定之人,若不是你頂著白包子的皮,我才不屑去管你呢。

    奇怪的是,阿平忽然盯著我笑了起來。

    “公子,這手鐲阿平喜歡得很呢,公子何不給阿平買下來?”

    “一萬兩,買這破鐲子可夠?”白包子從袖子里掏出一沓銀票,扔到了我面前。

    這時我才明白,許多已失的人,已失的物,是不會再重逢的。

    這鐲子,還給白包子也好,若是我能把它抹下來的話。

    我伸手試著把手鐲從手腕取下,不知是心里難受還是鐲子實在弄得我手疼,我竟哭了出來。

    自從下了凡之后,我便成了淚包子,師兄瞧見了一定會笑話我。

    若是師兄在,一定會掏數(shù)十個做工更好的手鐲扔到白包子臉上,教他不敢這般得意。

    但是,師兄已經(jīng)沒了。

    “公子您看,這人高興得哭了呢?”阿平一臉嘲諷地靠著白包子的胸口。

    白包子又掏出一沓銀票,扔在了我面前。

    “這場戲演得好,本公子再賞你一萬兩?!?/br>
    我閉上眼,一咬牙,手鐲總算從手腕中落了下來。

    我把手鐲扔在了白包子面前。

    “原來即使是命定之人也是能這般輕易失卻的嗎?”

    白包子推開阿平,拿著手鐲悵然若失地看著我。

    “公子可知紅線也是會斷的?”我扔下這句話便出了屋子。

    白包子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確實讓我傷感得很,手腕上隱隱的疼也讓我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