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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風(fēng)景,也沒有回家,而是去王禪的住所,砰砰砰敲開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童子,那玉沒有多余的情緒用在他的身上,見到未曾被歲月刻上絲毫痕跡的王禪時,那玉吸了口氣,跪在地上向他稽首一拜。 “大師,請救救孫周!” “不要叫我大師。”王禪淡漠地說,視線未曾從手中的書簡上移開分毫,“天命將至,不是凡人所能改變,你起來吧,跪到天荒地老也無甚用處?!?/br> “凡人不能逆天改命,可您是凡人嘛?”那玉反抗似地說。 王禪終于放下了竹簡,看著那玉的眼神像是寒潭之水,波瀾不驚。 “孫周是凡人,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命該如此,無解。逆天改命天道不容,代價之大,誰也擔(dān)待不起?!?/br> “什么代價?”那玉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是以命換命,把我的拿去,用我的時間換他的余生,可以嗎?” 在那玉急迫的注視下,王禪只是稍稍側(cè)頭,目光從那玉臉上移開。 “你的不行。” 言下之意,那玉懂了。她垂下頭,懵懵懂懂地發(fā)了會兒呆,不知到了什么時候,膝蓋的刺痛驚醒了她。她從地上爬起來,走了幾步,差點被門檻絆倒。扶著門框站立片刻,腿上的麻木緩過去了,便抬步離去。 王禪在結(jié)束談話的那一刻起,重新捧起書簡。那玉離開,屋里只剩他一個人時,他自言自語地說:“果然還是要順其自然地衰老,化形吧……”大抵能省去不少麻煩。 沒在云夢山逗留,那玉當(dāng)天便啟程往新絳趕,陪著她的蕭筱這次倒很識趣,沒有嚷著要留在云夢山蹭吃蹭喝。 走到半道,那玉突然想起,自己臨走時要荊小蠻讓奚翮傳話,自己是回云夢山拿東西的,現(xiàn)在空手而歸可不好交代。那玉于是折回云夢山,拿了幾冊古籍,從聲華子那討了壺酒。 看的那玉從云夢山拿回來的酒時,孫周下意識覺得胃痛。那玉不知道,斟酒來喝被孫周劈手奪走。 “嗯?這是做什么?” “飲酒傷身,你不讓我沾酒,自己也該以身作則才是,不然我也忍不住的?!?/br> “你這是耍無賴,耍流氓。” 孫周在那玉臉上咬了一口,嬉笑道:“這才是耍無賴,耍流氓。” 那玉瞪他一眼,抓起他的手照模照樣輕輕一咬。 “你把口水都粘在我手上了?!?/br> “我還沒說你把口水粘我臉上了呢!” 孫周聞言,抬手在她臉頰上擦拭,動作輕柔,摩挲的有點發(fā)癢。 “再跟我說說話吧,孫周。我想聽你說話?!蹦怯窆皂樒饋恚p言細(xì)語地說。 “說什么呢?”孫周低聲呢喃,沉吟片刻,他覺得嗓子有些酸澀,臉上卻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我跟你講一段魯國的事情。魯宣公的兄弟公子肸愛上了一個民間女子,相愛相守生兒育女。后來魯宣公娶了齊國公主,也就是穆姜,穆姜厭惡公子肸所愛的那名女子,逼迫公子肸拋棄她。迫于壓力,公子肸不得不離開深愛的女子,又怕她繼續(xù)呆在魯國終會為穆姜所害,便把她嫁給自己的朋友齊國人管于奚……”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玉已變了臉色,質(zhì)問道:“這件事你跟我說過,怎么,現(xiàn)在舊事重提,你也想效仿公子肸?那誰是你的朋友管于奚?可惜我不是你的姘婦!也不是你可以轉(zhuǎn)送他人的貨物!如果你有那種可惡的念頭,干脆殺了我吧!” 那玉氣憤已極,口不擇言的發(fā)完了火,不再理會孫周,甩門而去。 與那玉迎面碰上的越堯給孫周號完脈,皺眉問:“剛才碰見阿玉,叫她也不理會,還狠瞪了我一眼。怎么,你們吵架了?” “惹她發(fā)火,是我的錯。”孫周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自厭地說,“我也是急糊涂了,她那樣驕傲的人……” 不要說那玉,他自己也極力克制著想要毀滅的沖動,心平氣和的說出那番話。那玉那種反應(yīng),坦白說,他反而松了口氣。只是松掉的這一口氣,也是尖針刺心,疼痛難忍。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早知今日,當(dāng)初不如不要相識?!彼粫f這種違心的話,他就是自私,就算知道那玉會因為失去他而痛苦,他還是想把她留下來。理智在這里是行不通的。 對他來說,現(xiàn)在每一眼都極為珍貴。哪怕自這天之后,那玉總不給他好臉。 他終于知道,那玉記起仇來,能記好幾個月。不跟他說話,不是瞪著他就是冷著臉,睡覺也背過身,也不讓他“隨便”亂碰。后面這一條就有些過分了。 眼看甜言蜜語不起作用,孫周改走哀兵路線,他對著那玉的腦門說:“阿玉,我準(zhǔn)備帶兵伐秦,過陣子就要走了,估計好幾個月都不能見面,我都認(rèn)了錯,你就不能原諒我么?” “你要去秦國?!”那玉一下把怨氣拋到九霄云外,又驚又怒地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能帶兵打仗!開什么玩笑!” “最近感覺精神多了,不信你試試?!?/br> 那玉一轉(zhuǎn)身,孫周就把他壓在身下,先還不覺得什么,這下那玉反應(yīng)過來,羞惱地不住抵抗。 “大晚上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別鬧!” “不在晚上,難道要白日宣yin?那我到并不介意?!?/br> “你——師兄說了,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好不好?”那玉耐不住他眼中溢出的笑意,別過頭岔開話題,“你是為了報復(fù)櫟地之役么?這件事交給三軍總帥就是,你何必親自領(lǐng)兵?!?/br> 幾年前,秦晉兩國在櫟地打了一仗,當(dāng)時正是鄭國徹底歸附晉國,楚國無力抗衡的那一年。那一戰(zhàn)晉國戰(zhàn)敗,可真應(yīng)了“驕兵必敗?!碑?dāng)時孫周和她正忙著過小日子,孫周也沒放在心上,說讓老百姓也休養(yǎng)生息,回頭再收拾秦國人。這一緩,就過了二三年。 至于那玉現(xiàn)在所說三軍,是指去年縮編一事。孫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遞補(bǔ)八卿當(dāng)中的兩個空缺,便裁去新軍,恢復(fù)三軍編制。 聽那玉說將討伐秦國交給三軍總帥來辦,孫周不置可否,那玉急了,勸著勸著,眼圈都紅了。孫周一心軟,便把實話說了出來。 “如果只是教訓(xùn)秦國一頓,讓他們?nèi)プ?,倒無所謂?!鳖D了頓,孫周嘆道,“秦晉世仇難消,積惡已久,一旦崛起,恐怕晉國要生靈涂炭了。以前我還想緩緩,現(xiàn)在怕是等不得。交給彪兒,他性子太軟,我不放心。至于中行他們,看不到那么遠(yuǎn),未必肯賣力去做?!?/br> 那玉張了張嘴,勸他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上。幾百年以后,秦國坑殺趙國降卒四十多萬人,這個血淋淋的數(shù)字,即便對歷史沒有多少興趣的那玉也知道。如果她現(xiàn)在阻止孫周討伐秦國,那同樣的事情會不會再一次重演?趙國,那可是三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