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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李越如此殷勤也是有的。但自小行走江湖,她也不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對男女之道還是多少知道些的,哪里看不出李越的心思。 一時間要走的事情也不好在提了。只是李越見她未拒絕,話便也多了起來,說著說著就不走了。幽蟬難以應付,只好去請李珠妍,希望多少化解些尷尬。李珠妍到的時候,李越正熱切地把府里廚房做的糕點往幽蟬面前的碗里夾,看見人,臉色頓時拉的老長。 “你怎么來了?” 李珠妍一時間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轉念又回過神來,卻是眼角一勾,“怎么,哥哥能來,我怎的來不得?再說了,這是女兒家的閨房,我倒要問問哥哥為何在此?” “你,沒大沒小。” 李珠妍嬌嗔一聲,“哼,你也不過比我大兩歲,神氣什么?” “放肆,長兄如父,我得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了。” 李珠妍卻是不怕李越,徑直跑到幽蟬身后,嬌滴滴地撒嬌道:“幽蟬jiejie你看他,兇死了?!?/br> 幽蟬笑呵呵地拍了拍麗主演的額手背,“別怕,jiejie在這兒?!鞭D而又沖李越道:“世子,李縣主是我請來的。多日不見,很是有些想念了?!?/br> 話音一落,李珠妍忍不住沖李越吐了吐舌頭,李越強撐著面子,眉頭卻很是皺了皺,過了半晌才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說體己話兒了。不過,珠妍,幽蟬的傷好沒好,你不可鬧人家?!?/br> 李珠妍很是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比母親還要嘮叨?!?/br> 李越瞪了李珠妍一眼,卻是回頭便對幽蟬溫柔如水,“那我改日再來探望姑娘?!?/br> 幽蟬起身回了個禮,李越便轉身出了屋。幽蟬望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人是不錯,只是身份懸殊太大了,還是早早斷了比較好,免得將來恩人變成了愁人。 幽蟬臉上的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盡收李珠妍眼底,她淡淡一笑,原來如此。 “幽蟬jiejie,你傷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幽蟬聞聲回過了神,回身做下,淡淡道:“我本是江湖兒女,自然是天大地大四海為家,沒什么居處的。” 李珠妍聽聞,忙拉過幽蟬的手,頗有些感念道:“我是最羨慕jiejie這樣的人了,來去自由,了無牽掛??墒悄魏稳烁饔忻矎娗蟛坏?。我也知道jiejie是自由慣了,一是安頓下來還有些不適。jiejie叫我來,恐怕是為了辭別的吧?” 幽蟬神色一頓,繼而微微一笑,“縣主聰明。” “jiejie無需掛懷,本就是jiejie救了我哥哥,于整個鎮(zhèn)國公府有大恩。但是眼下,meimei還有一事相求,還望jiejie考慮一下?!?/br> “奧?meimei盡管說來,jiejie定當盡力而為。” “哎,說來話長,前幾日在佛寺時我大姐不知道遭遇了何事突然鬧著要出家,結果這次留在佛寺就沒回來。我家老祖宗是看著她長大的,自然又急又氣,這下便身子有些不好,一直胸口疼,請了好些個大夫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愁壞了家中的老小。我是想著jiejie醫(yī)術高超,能不能幫忙診治則個?再者,jiejie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但還是沒利索。這樣,在呆些時日豈不是兩全其美?” 幽蟬微微一笑,“我這樣的怎好在鎮(zhèn)國公府的貴人面前班門弄斧呢?” 李珠妍拉住幽蟬的手,親熱道:“jiejie就別在謙虛了。前些日子你教給我的駐顏養(yǎng)生的法子可是頂頂好用呢。我把方子介紹給了府里的女眷們,個個贊不絕口,就是老夫人直夸你,再三囑咐我等你傷好了以后,帶你過去見一面?!?/br> “真的?” “自然是真的啊。jiejie,你醫(yī)者父母心,就當可憐可憐meimei吧。長輩們一把年紀了,身上有病痛,做小輩的看著也心痛啊。” 幽蟬低頭思量了一番,也是這么個理,左右她出去也是浪跡江湖,沒個穩(wěn)定去處的,也全當積德向善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太好了,我就知道jiejie你最是心善了?!?/br> 出了翠云樓,李珠妍轉身朝后一望,不由得笑起來,沒想到哥哥那個活閻王有一日也會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也罷,誰讓是一母同胞的新兄妹呢,依照他那個性子,就算等她做祖母了,兒孫都坐滿了堂也追不上人家姑娘,她也得順水推舟,幫一把才是。 在者,賣哥哥這么大哥人情,在趙基的事情上也能多份助力不是? 家宴上,老夫人神色郁郁,沒吃了幾口就下了桌去歇息了。李廣然三兄弟陪著好生安慰了一番,見老夫人沉沉睡去了這才又回席。 今日原是商量著二房,三房出府獨立的事情。因著老夫人身子不爽,李廣云和李廣德匆匆一說,也沒再言語。倒是李廣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二位如今也算京都中有頭有臉的人了,且手中都有實權,萬事都要小心謹慎。我瞧著銅華胡同和昌平街有兩處不錯,你二人可自選一處擇日開府。有什么難處就跟我說,都是一家人?!?/br> 其他人都在低頭思量,唯有張氏面有不忿,李廣云和李廣德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三品大員,那銅華胡同和昌平街是什么地方?都是來京都的商人,外放官員暫居的落腳地,雖說繁華,但都在外城,與京都真正的貴人圈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又如何能愿意? 當即把筷子一放,不咸不淡地開口?!按蟛~華胡同和昌平街兩處是繁華富庶,只是我家老爺是禮部文官,在那里不太合適吧?” 李廣然眼睛一瞇,淡淡一笑?!澳堑苊糜X得哪里合適?” 張氏轉了轉眼睛,“前幾日聽對門尚書府的夫人說大西街有所房子不錯,是前朝文閣大學士的故居,價位也不合適。大伯,您覺得呢?” 李廣然故意拖長了音,“奧,原來如此。弟妹果然眾書香熏陶,教的兩個女兒個個氣質出眾啊。只是女子嗎,讀再多書也只是消遣。男兒們讀書才能光耀門楣,你說呢,三弟?”最后那個弟字把李廣德叫的心驚膽戰(zhàn),早在他和二哥李廣云得了官職那天,李廣德就跟他們深刻地分析了朝堂的局勢,如今三派黨爭,人心惶惶,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叫他二人管好后院,潔身自好,萬事謹慎。 他自小也十分佩服大哥李廣然,自然和二哥一樣謹遵教誨,哪里會想到這張氏越來越糊涂,全然沒有腦子,不僅惹出了好多事,眼下還要讓他和大哥生出嫌隙,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只得冷冷一笑說道:“大哥,張氏是跟您說笑呢。您把別放在心上?!?/br> 張氏被李廣然諷刺生不出兒子卻窮酸講究,又見李廣德如此,心里一陣惱怒,忙喚了一聲老爺。卻不想柳姨娘眉眼一勾,全然不把張氏放在眼里,笑呵呵地對李廣然說道:“國公爺,前幾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