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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回頭瞧了一眼閉眼養(yǎng)神的洞洞天,不禁頗為猶豫,賊在這兒呢,你說她是不叫好呢,還是不叫好呢? 轉(zhuǎn)回頭,大步往后院看熱鬧,句夫人的臉現(xiàn)在想必很精彩吧…… ※ 句府千金被人求婚之事,在大梁城里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許多百姓都聽說句府的事,都對這位句旦千金好奇不已。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wù)摼淝Ы?,就連兩年前的私奔的事也被人扯出來。有的說這位句千金膽大包天,有的說句千金之所以兩年后句旦自己一個人回來,是因為被鄭瀾拋棄了。還有的說,句千金是因為日子辛苦,在外面把鄭瀾謀害了才跑回來。不過不管說什么,說的最多的還是句旦美貌無比,才惹得幾國公子大王對她青睞有加。 一時之間,句府外爬墻頭,想偷瞧一眼美人的不知凡幾。最多的時候,一個墻頭上爬著十幾個人,大伙遇上后也不爭不搶,一個人把住一塊地方,同時探出頭去。 句府有人經(jīng)過,一眼望過去,瞧見一條條大腿搭下來,就好像晾干的大白蘿卜。 這些時日被大白蘿卜們sao擾,三春不勝其煩,最煩的是洞洞天一天到晚在耳邊念叨著十三字真言:“不喜不悲不惱不怒不勾引男人。”說是仲雪留下來的,讓他每天念十遍給她聽。 三春氣得直想咬人,不勾引男人也就算了,不喜不悲不惱不怒,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得到? 問洞洞天仲雪去哪兒,他立刻閉口不言了,對著天上吹口哨,好像根本沒聽到似地。 好吧,她惹不起躲得起吧。每天不出門,看他還能不能纏著自己。 但她躲得過洞洞天,卻躲不過另外的人,尤其是叔琪。他是燕國大王,想進(jìn)出哪里,自沒有人能攔得住。 叔琪進(jìn)門時,見三春抱著茶碗唉聲嘆氣,腦袋耷拉著,那模樣就好像立地飛升升到半截摔下來,把脖子摔斷了。 他坐在她對面,笑了笑,“聽陳雄說你這兒茶不錯,不弄一碗嘗嘗嗎?” 三春抬頭瞥了他一眼,吩咐丫鬟上茶,然后又有氣無力地垂下頭。 “你這是怎么了?” “你說我怎么了?”她白他一眼,要不是他在里面也摻了一腳,她何至于名聲這么大噪? 或者因為跟他相處時間長了的緣故,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擺大王架子,弄得她也沒把他當(dāng)大王看,與他在一起還不如對仲雪恭敬些。當(dāng)然對仲雪那僅有的一點恭敬也是表面的,心里不知罵過他幾萬遍。 琪也知她為何生氣,笑吟吟地為她倒上杯茶,“已經(jīng)兩三日了,你考慮的如何,要不要做我的正宮王后?” 三春抬頭,“若我不愿呢?” “那我等到你愿為止。” 她頓時蔫了,其實對付仲雪還好點,最無奈的是對琪,他不像仲雪那樣時而詭計,時而強(qiáng)勢,他對她軟的就好像一塊面團(tuán),四處不著力,讓人面對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她搖著頭,“你到底看中我哪兒呢?” “哪兒都喜歡?!辩魍?,手托著腮幫,臉上笑意明朗,嘴角彎彎的好似一個小月牙。 他以前就喜歡這樣看著她,在書房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托著下巴一看就是大半天。他喜歡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手,她的腳,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那會兒就覺得她長得玉雪可愛,長大了一定是個美嬌人,現(xiàn)在看來那時所想一點也不假,即便她身上女子的嬌態(tài)不多,卻也足夠讓他著迷,想看一輩子。 三春被他癡迷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她嘆口氣,繼續(xù)埋首在茶杯里,看著茶碗好過于看著他。 兩人就這么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句容進(jìn)來,請求大王趕緊上朝。 琪偏過頭,對跪在地上的句容笑道:“句大人,要想朕上朝也好說,只要你肯把女兒送進(jìn)宮去,本王自然會每天呆在宮里,絕不再輕易出宮。” 句容一咧嘴,心道,他上不上朝,關(guān)他女兒什么事? 不過人家大王都這么威脅了,他沒點表示能行嗎?于是他道:“大王要娶小女也可,只是得等上幾年。” “然,本王等得,只不知要等幾年?” “六年吧?!?/br> 琪詫異,“為何要如此長時間?” “小女芳齡九歲,到十五方可嫁人?!?/br> 看句容滿臉嚴(yán)肅地表情,三春“撲哧”一笑,她老爹平常看著老實,沒想到還會開這種玩笑。他說的是她的小妹,那個九歲的句雅雅。 琪先是一怔,隨后也笑了起來。以前這位句大人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現(xiàn)在竟然也敢調(diào)侃他了?是因為燕丹在這兒,弄得他這個大王也毫無威嚴(yán)了嗎? “然,本王去上朝,明日再來,希望到時大人會想著不僅把小女兒嫁本王,亦把大女兒相嫁?!闭f罷哈哈大笑。 三春苦笑,這個大蘑菇,還真是磨人呢。 第九十八章 涼亭里的偷吻 好容易把這個大蘑菇送走了,句容嘆息一聲道:“丫頭啊,為父看大王待你應(yīng)是真心,你好好想想該當(dāng)如何,不如就嫁進(jìn)宮里也好?!?/br> 三春垂首,“容女兒想想。” 她也知道父親是為她著想。連年征戰(zhàn),各國人口大減,越國曾定過一項規(guī)定:壯者無取老婦,令老者無取壯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燕國雖沒有這樣明確規(guī)定男女不婚嫁該犯何罪,但對婚嫁之事管理的也極為嚴(yán)格。像她這樣女子過了十七還未嫁出去的已是鳳毛麟角,再拖下去,恐怕連父親也要跟著獲罪了。 她是燕國人,能嫁在自己國家不背井離鄉(xiāng),其實是很好的。 句容確實是這樣想的,希望她能留在身邊守著家人。所以即便被城陽君那般威脅,也硬挺下來了,咬緊牙不肯把她給那人。 他道:“為父知道你的性子,若心中不喜斷不會嫁,只當(dāng)為老父盡孝,為父真的不想你嫁的太遠(yuǎn)啊?!彼f著眼角微濕,舉袖輕拭一下,假裝咳嗽以掩飾。 想到這兩年多她不在身邊,父親擔(dān)驚受怕飽受相思之苦,她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兒?;蛘邽榱烁赣H,她也該留在燕國。 輕聲道:“父親放心,女兒自有主張,定不會讓您孤獨。” 句容點點頭,輕嘆一聲走出去,想到城陽君的書簡心里很是發(fā)堵,他希望女兒幸福,這個可不要來破壞才好。 ※ 此時此刻,仲雪真是郁悶壞了。他好歹是一國君侯。居然叫人趕出去,已經(jīng)心情很不爽了。最讓他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