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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卻見她一臉猙獰地望著她。 “你不認得我了嗎?對,你怎么可能認得我?我不過是個小丫鬟?!?/br> 她輕“咦”一聲,暗道,她莫不是小鶯嗎? 小鶯就是那個一直跟在季徇身邊的丫鬟。季徇常說,她不是他的丫鬟,是他的meimei,像meimei一樣親。而因為現(xiàn)在她這身異常華貴的裝扮,讓她一時都認不出來了。 她不欲與她相認,便道:“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br> “不會錯,公子說是你,肯定就是你。” 三春一呆,“季徇讓你來的?” “然?!?/br> “他知道我在這兒了?” “然。” 她一想也是,那日她泡了茶,他應(yīng)該喝出那味道了。 “他讓你里做什么?” “公子說讓你滾回燕國去,他不想看見你,你留在這兒只會給他帶來麻煩?!?/br> 三春“切”了一聲,她這樣的話拿去騙鬼,鬼都不信。她太了解季徇,他絕對不會這么說的。 小鶯撇嘴,“你不相信?” “我為什么相信?”三春哼了一聲,“倒是你,你很恨我?” 她嘶聲道:“我為什么不恨你,從來有你的地方,他就不會注意到我?!闭f話時她的臉整個都抽緊了,表情看起來甚是可怖。 三春真的不想說太狠的話,可是對于你可以仇視眼光看著你的人,她實在很難說好聽的。 她道:“你不過是個丫鬟?!?/br> “現(xiàn)在不是了,我救了公子,大王已經(jīng)封了我做公子姬妾。你看我這穿戴,不是一目了然嗎?”小鶯說著故意在她身邊轉(zhuǎn)了兩圈,讓她看看她的穿著是如何的華麗。然后吟吟笑著,給她講述,她和季徇如何享魚水之歡,他對她如何溫柔,甚至連他身上有何印記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故意把其中細節(jié)描述給三春聽。 “你可知他的手是多么溫柔,他還贊我胸部發(fā)育的好?!?/br> “他說我皮膚嬌嫩似玉?!?/br> “他還說和我在一起很好……很好……” 三春聽著聽著,雙頰隱隱染上一抹紅暈,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原本不是太相信的,可是她說的那么詳細,試問哪個未出嫁的女兒能對男女之事如此了解。而且她熟知季徇身上的每一處,許多連她都不知道。 她卻不知小鶯自小伺候季徇,連洗澡的時候都隨侍在側(cè),對他身上的一些特征自然了如指掌。至于那些yin穢片段,她在燕宮中兩年,那些貴族們和女人之間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看在眼里。甚至有些貴族和宮女鬼混,還叫她在旁伺候過。 三春只覺腦袋里“轟”地一下,季徇娶妾了,雖然是妾不是妻,但以她對季徇的了解,他對感情的那份執(zhí)著和干凈,即便是妾他也不會隨便娶的,又想到這個女人何其多姿而婀娜,心情就有點復(fù)雜。 小鶯看出她的異樣,心中暗自冷笑,上位的人一貫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他們瞧不起她這樣的下人,卻不知越是底下人做起事來越不顧著臉面。胡說八道又如何,總會一天,她會變成季徇的妻妾,讓他只屬于她。 既然當(dāng)年她能做出陷害她的事來,今天就豁得出去。 第十八章 美人的算計 三春比她高出半頭,居高臨下看她半晌,不曉得為什么就嘆出一口氣。 “你既然與他這般好,為什么他還要你來見我?” 小鶯登時臉綠了,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嘴臉立馬變樣了,她尖聲道:“你以為是公子對你依然有情才叫我來的嗎?” 三春又嘆一聲,沒有自信的人,輕而易舉就被人逼出原形了。就算她和季徇有過肌膚之親又怎樣,他若真心喜歡她,她又怎會如此? 也不想與她再扯下去,便道:“季徇到底要你說什么?” “他說已經(jīng)準備了一處地方,讓你到那里等他?!?/br> “好?!?/br> 小鶯不可置信,“你真要去嗎?” 三春點頭,她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要見他的,事實怎么樣,問過他就知道了,難道被她這個丫頭一逼,她就乖乖地回家嗎? “你前面帶路吧?!?/br> 小鶯不甘心,咬了咬牙,隨即馬上換上一抹燦笑,變臉?biāo)俣戎?,堪比仲雪?/br> “既如此,就跟我走吧,馬車在外面?!?/br> 看她這樣子,她忍不住再嘆口氣,當(dāng)年經(jīng)常見她和仲雪在一處說話,她還以為她喜歡仲雪呢,卻原來的對季徇情有獨鐘。 轉(zhuǎn)身回到繡房和幾個繡娘囑咐了幾句,然后拿上自己的包袱。她本就不是季嚴府里的人,也無需跟他辭行,收拾好再次站到小鶯面前,“走吧?!?/br> 小鶯暗自咬了咬牙,然后含笑著在前面帶路。 出了府,守在馬車邊的重夷,在看見女裝的三春時還有些不可置信,他幾步跨過來,小聲問:“你可是有個哥哥?” 三春含笑“然?!?/br> “他可是叫三春?!?/br> “然?!?/br> 重夷大喜,連連搓著手道:“我叫重夷,是公子府的武士。”以前他就喜歡三春,沒想到能見到他meimei,倒是意外之喜。 三春看他急于示好的樣子有些好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自己就是三春,就讓他誤會去吧。 小鶯見她與重夷也相識,更是把牙咬得咯咯響,而當(dāng)重夷問她要去哪兒時,她毫不客氣地回道:“閉嘴。” 重夷不再理她,扭臉和三春說話,兩人有說有笑的,倒把她扔在一邊。 小鶯也沒空管他們,她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季徇說要她把人帶回府里,但她不想這么做,那么要把人安排在哪里呢? 她想起有一個娘家哥哥,在邯鄲城也是流氓里數(shù)得著的,把人放在他那兒,再合適不過。 若是以前,借給她的膽,她也不敢對燕丹下手,可現(xiàn)在一個舉目無親的無名小卒,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追問的。既然她不想死,那她就親手送她去死。等季徇問起的時候,只說她走了。至于重夷,她自有辦法叫他閉嘴。 馬車停下來,從外面看那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門口豎著兩只石墩子,門上貼著兩張春聯(lián),很有一種家的味道。 三春一直想有這樣一個家,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些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生活。這個愿望她以前和季徇說過,他曾說,以后便送你一個小家,你心煩的時候可以獨自去住幾天,等不煩了再重新做回自己。 她那時很高興,笑著問他:“你可愿和我同???” “然,我與你做鄰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