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外星機器人的成神之路、纖塵訣、晚安,寧夜、大師兄說的對!、[綜]大人的童話時間、表白還算數(shù)嗎、離婚了,謝謝[重生]、將軍有話要說、(快穿)抱緊失足男配、少爺?shù)姆似?/a>
不起你的雙親。鈺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叔父日后的前程可全靠你了……” 黃鈺從來沒有見叔父如此老淚縱橫,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她連忙跪下來,“叔父不必如此說,當年若是沒有叔父收養(yǎng),鈺兒怕早已不在人世,指腹為婚之事早已時過境遷,說不好對方人家已經(jīng)娶了親事。況且叔父與嬸娘的養(yǎng)育之恩鈺兒無以為報,他日進宮定當全心全意侍奉圣上?!?/br> 有淚水逐漸涌了上來,心中不知怎的忽然百感交集,黃鈺連忙拭去腮邊的淚水,低著頭不再說話。 黃子敬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去看看你嬸娘吧,連日來她十分想你?!?/br> 黃鈺起身出門而去。 黃子敬見侄女離開了,于是支開身旁的下人,徑自轉(zhuǎn)身走到一扇書架前,伸手在書架邊上摸索著找到了一個開關(guān),輕輕轉(zhuǎn)動一下,書架便閃到了一邊,露出一個一人寬的門來,里面是一個幽深的密室。 黃子敬閃身進了密室,書架再次回歸原位。密室內(nèi)正對門雪白的墻壁上正中間的部位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淡藍色的光照的整個密室亮堂堂的。 一面帶有壁櫥石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神情淡然的女子,女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與黃鈺有幾分相似,但她的神情多了一份淡然與平靜,是二八年紀里不該有的坦然以及目空一切的悠遠。 黃子敬注視著畫中的女子幽幽嘆了口氣:“若蘭……”眼前閃現(xiàn)出了十余年前的時光—— “若蘭,這個送給你?!蹦贻p的男子將手上一卷畫卷塞到了一個少女手上,面頰上帶著羞澀。 少女笑了笑推辭道:“若蘭謝過大哥的好意,今日若蘭想把咱們?nèi)酥g的事說清楚?!鄙倥畬⒛欠嬋亟o男子,“其實一直以來若蘭喜歡的都是二哥,上個月二哥已經(jīng)派人去我家提親了,婆婆已經(jīng)同意了這門親事,下個月我就和二哥成親了,大哥還是收回你的心意吧!若蘭一直都將您當做親哥哥。”說完提起裙擺跑走了。 男子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情愫,卻還是不死心,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何杜若蘭會選擇弟弟,其實相貌學識他與他明明是一樣的呀!只不過二弟一直比他聰明,比他會說。 就是因為二弟的能說會道她才芳心暗許?他極不甘心地攥緊了雙拳: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的東西搶回來! 只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就算是搶回了一切,也不復當初了。 ……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很想你,看著鈺兒和你越長越像,我這心里說不出的滋味。當年你雖然拒絕了我,可是我卻一直都是愛你的,你為何當時那么傻?我們兄弟兩個是雙生,旁人都分不清,卻唯獨你一眼就能認出誰是誰?!?/br> “因為你和你弟弟從來都不一樣!他善良熱情,你內(nèi)向陰郁心理扭曲,你以為你現(xiàn)在就活成了他嗎?永遠都不可能!”一個怨毒的聲音突兀的閃回在耳邊,當年那個憤怒的女子似乎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黃子敬閉上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自腮邊滑落下來,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年的災(zāi)禍,那是一場他親自制作的災(zāi)禍—— 他奮力地扯下她身上唯一一點能夠遮羞的布條,將多年來的怨氣一股腦的發(fā)泄在她身上,任憑她無助的捶打,任憑她屈辱的落淚,他完全看不到,聽不到,感受不到。 “就算二哥死了,我也不會改嫁于你!我寧可去陰司陪著他,也絕不和你這畜生生活……” 事畢,杜若蘭圍著被子躲在角落里怨毒地看著他,目光里是刻骨銘心的恨意。那股恨意的寒冷讓他膽戰(zhàn)心驚,每每想起都覺得遍體生寒。 她果然說到做到,那天清晨,她碰壁而亡。大量的鮮血從她撞破的頭顱冒了出來,那是一場慘烈的凋零。凋零了她所有的恨意與遺憾。同時也凋零了他心底所有的熱情。 臨死前她的雙目依舊憤怒地大睜著:她死不瞑目。 他將他們所住的木屋周圍灑滿了松油:沒有了她,這片房屋也該徹底消失了!他渾渾噩噩地擦然了火石扔在木屋上。 一瞬間大火熊熊而起,轉(zhuǎn)瞬開始肆意地吞噬著木屋內(nèi)的一切,他木然地站在屋外看著這個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被大火毀滅,內(nèi)心沒有任何悲喜。 一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響徹天際,他醍醐灌頂般瞬間清醒過來,于是一個箭步?jīng)_進木屋內(nèi),順著聲音將孩子抱了出來。就在他奔出木屋的一瞬間,火海中整座木屋轟然倒塌了。 火星四射,火苗亂竄。濃煙四起,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走水了!走水了!”一陣嘈雜的呼喊聲從記憶深處一直響到現(xiàn)實,吵醒了他的思緒,打斷了他的悲傷。 “失火了嗎?”黃子敬慌忙從密室里奔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一股濃煙伴隨著明明滅滅的火光從后院冒出來,在無風的夜里直沖天際。 院里家奴們手忙腳亂的提水奔去后院。 黃子敬拉住一個家仆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可有抓住縱火之人?” 家奴慌里慌張道:“剛剛徐媽去給大小姐送飯看見火光從大小姐房里冒出來,已經(jīng)有一刻鐘了。沒有人看到是什么人縱火……” “大小姐呢?”黃子敬急忙問道。 “大小姐不在房內(nèi),或許在大夫人那里?!?/br> 黃子敬松了一口氣,急匆匆趕去南院大夫人處。但見黃鈺正和大夫人二夫人一起品茶聊天,似乎對后院起火的事情并不知曉。 眾人看見他進來紛紛起身,大夫人關(guān)切地問:“天色已晚,老爺可有用過晚餐?” “今日是兄長與嫂嫂的忌日,我自沒心情吃什么,你們接著聊吧。”黃子敬沒有將失火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里距離后院有點遠,任何嘈雜聲也聽不到。 黃府后院的火撲了下來,但是黃鈺和黃河的房間被燒毀了。難免要多出一些銀子修善了。 那晚的失火事件讓黃子敬深感不安,派人連夜將黃鈺送回了雪月庵。 黃河自從與關(guān)沐荀相見之后,兩人仿佛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般相談甚歡,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于是每一天她隨著庵堂的師父們用過早飯之后便帶些干糧下山與少年約會,日子過得倒也滋潤自在。 關(guān)沐荀有了這么個忠實的聽眾每天夜里做夢都是開心的,他視她為知己,將自己所有心事都向她傾訴。 他們從最初的心跳,到彼此間的惺惺相惜幾乎水到渠成。 這一天,秋高氣爽,滿山都是秀麗風景,黃河與關(guān)沐荀依舊在沉香河的草地上談天說地。 黃河拿來一只竹笛讓關(guān)沐荀教她吹奏,然而師父教了好半天這個平時伶俐的丫頭卻總也吹不成調(diào)。 關(guān)